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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斷的傳過來的時候,匡薔終於有些忍不住的對著御鳳松道:“松兒,幾鞭而已,你要像個男子漢啊,不要再驚聲尖叫了,就這麼幾鞭難道你就受不了嗎,娘都可以受得了,你只要捱了過去,等你義父來了救了我們出去就可以了。”

御鳳松此時已經被那鞭子颳得舊傷加新傷,血肉模糊,又有那鹽水浸在了傷口裡,一種劇痛從傷口傳了上來,簡直就是讓他難以忍受。疼得整個人左右掙扎,哐當哐當鐵鏈聲如同瘋了一般想起,他哪裡還顧得上匡薔在說什麼,只顧著拼命的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很好!雲卿十分滿意的聽著御鳳松的哀嚎。他叫得越慘烈,匡薔這個做孃的心大概也越痛吧。

御鳳檀在一旁看著雲卿的動作,手指在鼻樑上輕輕的摸了摸,狹眸裡波光瀲灩,於陰暗的地牢中含沁了深深的笑意。

這就是攻心術,如果只對匡薔下手的話,怕整個人都要折磨一番,費了極大的力氣和功夫,匡薔不到奄奄一息她是不會說出來的。但是匡薔是母親,她的心是系在兒子身上的。兒子受傷,母親的心比誰都要痛苦,要難過。

他將目光投向面色平和的雲卿,她著了輕黃色的長裙,披著煙綠色的披風,披風上有一圈細細的絨毛,襯著她小臉美豔中更添一份柔和,那樣清淡的表情,水漾的眸子,若不是站在這裡,誰又能看出她是在地牢裡拷問人呢。

御鳳檀狹長的眸子裡露出一分溺愛,暗道:卿卿這個壞傢伙喲……

匡薔見勸說無果,再次把頭扭了過去。她緊閉的雙眼,抓緊的雙手和顫抖的眼皮,已經洩露出她內心的不忍。

雲卿擺了擺手,讓行刑者停了下來,然後站到了匡薔的面前,慢慢的道:“也許鞭刑還是太輕了,不過這的確也是刑罰中最輕的一種了,不如我們換一個。”她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嘆道:“說起刑罰,我知道的的確也不多,不過記得曾經在《史記》上面看到過,有一種刑罰叫做臏刑,你知道臏是哪裡嗎,是人的膝蓋的一塊三角形的骨頭,直接剔去了這塊骨頭之後,雙腿就不能再用了。我想,書上的名人都能承受得了,他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匡薔聞言猛的反過頭來,雙眼睜大,混合著血水的面孔,格外的猙獰,“沈雲卿,你好狠的心,我松兒對你做了什麼事情,他根本就沒有害過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沒有害過我?”雲卿重複了一句,低低的笑了兩聲,又抬頭望著匡薔,雙眼如同兩汪湖水一般清澈而又深不見底,幽幽的寒意從其中透出,“他沒有?你是想說當初你讓韋凝紫在京城陷害我,傳出不利的流言,他不知道?還是說我新婚之夜,他挑撥韓雅之來勾引御鳳檀,他沒做過?還是說這一次你們放了高利貸的冊子要將我沈家上上下下全部抄斬,他不知情,不知道,沒有參與?就算他無辜,但我沈家不無辜嗎?

你們將那些高利貸的賬冊藏到撫安伯府,若不是我早早識穿了你們的陰謀,今日站在刑場上的,就是我沈府上上下下上百口人!你們又何曾想過他們無辜不無辜呢?!

更何況,我又何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讓你們來陷害我呢,從我一嫁入王府開始,你們就事事處處的針對我!不,是我還沒嫁入王府,你們就已經在想要如何對付我。若不是今日你們被關在這裡,高利貸的事情也不會是最後一樁。現在再來說什麼無辜不無辜,你自己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幽暗的地牢中,牆上的油燈似乎被雲卿那一連串的反問也驚的跳了兩跳,光線閃爍裡,那一雙鳳眸格外的閃亮,也只有這個時候,御鳳檀才能從雲卿的口中聽到她對匡薔他們有多麼的憎恨。

她是那樣的在乎家人,匡薔她們陷害撫安伯府,簡直就是找死!

匡薔被她一番言辭震得無法言語,但是她並不是覺得自己錯了,她只是一時找不到反駁之語。怔了怔之後,看到御鳳松還在那裡呻吟喊叫,她又接著道:“是,我們是陷害了,可哪一次陷害成功了呢?每一次得利的人都是你。就算高利貸這一次,最後勝的人不是你嗎,現在被綁在這裡的人,不正是我和松兒嗎,你又有什麼傷害呢?”

“是啊,這只是證明了,你們蠢而已。成王敗寇這句話難道沒有聽說過嗎,不是輸了,你就是無辜的,也不是失敗了,就等於沒做過。”雲卿說完,臉色依舊很平靜,她擺手道:“行刑吧,既然她不在乎,那麼也就無所謂了。你們下手也不用留情,到時候我看沒有了臏骨的人,就算是被救了出去,他日後又如何行走?”

行刑者已經從牆上拿出了一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