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上有香味也是實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高升聞到了也不會在意。
安玉瑩捏著帕子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水,眼睛發紅道:“落霞是我的貼身丫鬟,她素來得我喜愛,前些日子,別人送了我五盒香膏,那香膏用十六種花汁製成,味道淡而不清,若是擦在身上,只需要一點,便半個月都不會散去,我見落霞喜歡,便賞給了兩盒給她,她今日應該就是用了這種香膏。”
高升目光一亮,隨即追問道:“安側妃是說這種香膏接觸了衣物和肌膚,即使清洗了以後,也不會散去,對嗎?”
安玉瑩眸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即點頭,“是的。”
呂雙木聽到兩人的對話,不免來了興趣,朝著安玉瑩問道:“安側妃可能確定,她今日凃的一定是這個香膏?”
“這味道很特別,我聞過便不會忘記。”安玉瑩極為肯定的道。
“如此那就好了,”呂雙木揚眉道:“死者手中抓的東西,不是刺客的衣物,就是隨身攜帶的物品,否則他也不會特意掰開手指拿出來,此時一定還藏在身上,我們只要找到誰身上有這個香味,那誰就和刺客拖不了干係!”
瑾王妃站在一旁,淡淡的道:“這香膏的味道極淡,要靠的很近才聞得到,難道呂大人,還要讓人在我們身上都聞上一圈,才作罷嗎?”她是在場人身份最高的,男賓讓如此招待也就算了,若是女客讓人在身上嗅來嗅去的,簡直是大傷風化!瑾王妃自持身份高貴,對被人搜身聞香自然是頗有意見。
對此,呂雙木不過是揚唇一笑,剛毅的面容上帶著胸有成竹,對著瑾王妃不卑不亢道:“王妃自是不必憂心,刑部近日尋來了一隻神犬,經過訓練之後,鼻子比普通的狗兒要靈敏十倍。但凡給它聞過的東西,就算是潛行千里,它也能追蹤到氣味的方向,這香膏只要安側妃還有剩下來的,刺客還在府中,就絕對聞的出!”呂雙木雖然說的是極為自信,但是話裡行間還是極為謹慎的,必須是刺客還在府中,那神犬才能找的出來,否則的話,自然是白做工了。
安玉瑩聽了以後,目光中掠過一道深深的驚喜,面上綻放出一朵笑靨,立即道:“呂大人,那種香膏我屋中還有,既然呂大人能尋出那刺客,解除四皇子府的危機,那便請大人立即去請來神犬,我也派丫鬟去將那香膏取來。”
呂雙木點頭,卻是望向四皇子,四皇子兩眼冷佞,負手站立,挺拔的身子散發著無盡的冷意,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呂雙木得令,立即派人去牽那神犬,而眾人皆站在這花園處,不耐之中,不免又有些害怕,生怕那刺客就在身邊藏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竄出來對自己下手。
沒過多久,刑部便有人牽來了一條身長腿短的黑皮狗,全身油光發亮,猙獰的齜牙咧嘴,獠牙之下滴落著一根銀絲一般的唾液,兩眼亮晶晶的像是兩顆寶石,看起來和神犬幾乎是扯不上半點關係。
三皇子皺眉,神情略微不屑的道:“這也叫神犬?該不是從哪個鄉間撿回來的吧?”人都喜歡以外貌論事,看狗看人,都先以第一印象取決。
呂雙木絲毫不介意,這黑皮狗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懷疑了,他語氣自信地道:“三皇子,人可不貌相,狗也是如此,長得再高大,不會判案,臣牽它來做有何用?我們刑部上個月的兩樁大案,可是都有它的功勞!”他說著,彎下身子在那黑皮狗頭上揉了揉,顯然是極為信任。
這時,一旁的小丫鬟將取來的香膏遞給了呂雙木,他用布包著,取了過來開啟,然後放在了黑皮狗的面前,只看那狗兒嗅了嗅,整個耳朵就立即豎了起來,渾身肌肉繃緊,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喉嚨中發出赫赫之聲,呂雙木將香膏用布包著,放到了一處假山的洞裡,然後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之中,喊了一聲:“去!”
頓時,那黑皮狗鼻子聳動,在人群中飛快的鑽來鑽去,尋找著和香膏一樣氣味的人,所有的人都屏息著,任那狗兒嗅著,心中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那黑狗在眾人的腳邊穿梭行走,黑亮的鼻子在不停的呼吸,仔細的嗅著。
“汪,汪,汪……”只見那黑皮狗忽然一下子狂吠了起來,朝著眾人身後的一個方向猛的撲了過來,一張長滿了尖牙的大口死死的咬住了一個侍衛的小腿!那侍衛眼見形勢突變,拔劍欲要斬殺黑皮狗,旁邊蓄勢待發的差人全都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將那名侍衛制服,飛快的綁了起來!並將他身上的物品全部都搜了出來,擺在了眾人的面前。
那侍衛身上的東西並不多,除卻隨身攜帶的佩劍,一個裝銀子的小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