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天花不是隨隨便便的傳染病,揚州城內一直都沒有人染上,雲卿這段時間又沒有出去,接觸的人也不負責,怎麼會染上天花啊……
她往前走,雲卿一步步的往後退,隨著雲卿往後退的步子,謝氏淚流滿面,泣不成聲,“雲卿,你給娘看一下,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不,不,娘,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那日族長他們來了之後,第二天我就覺得不舒服,臉上長了疹子,結果,結果……就成了如今的樣子了!”雲卿拼命得搖著頭,不讓謝氏碰到她,“娘,你別過來了,天花會傳染的……”
“對,天花是傳染性極強的!趕緊讓人把她送到隔離所去,這樣才不會傳染給別人!”沈平高聲的喊道。
謝氏轉過臉來,冷光透過淚水傳了過來,“不送!我絕不要雲卿送去隔離所,那地方偏僻又沒有人照顧,誰知道有沒有人在那管她,你們休想送我的雲卿去那裡!”
謝氏一把衝了上去,將想要拖雲卿走的人推開,“你們給我走開!走開!不許送雲卿去隔離所!不許去!”
她兩眼發紅,如同護著幼仔的母狼,其他人被她的氣勢都鎮住了!
但是不過一會,人群又騷動了起來,“要送,一定要送出去,要是傳染出來了,整個揚州城就完了啊!”
族長和沈平兩人眼中閃過得意,眼下的情形不用他們再動手,其他的人也會害怕被傳染,要將雲卿送出去的,只要雲卿送到隔離所,那麼沈家的生意便無人管理,他們插手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攔了!
到時候再將謝氏偷人的事情掀開,將她和兩個野種一起浸死……
想到這一切,他們兩眼的光芒亮的幾乎驚人!
就在這時,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騷動,沈府的管事六子捆了一個丫鬟進來,丟在了地上,她一見到雲卿,就嚇得全身發抖,拼命搖頭道:“大小姐,你的臉,你的臉……”
雲卿看著那個丫鬟,這是在她院子裡的一個三等丫鬟,叫做小梅的,她不解的望著六子,流翠在前頭開口問道:“小梅,你不是請假說要回家探親麼,怎麼在這裡出現了?”
六子惡狠狠的對著那小梅踢了一腳,“快點說,你前天鬼鬼祟祟的在茶水房做什麼?”
小梅被這麼一踢,渾身發顫,抖抖索索的道:“大小姐,大小姐,你原諒奴婢吧,奴婢不知道那藥粉是天花病毒啊,不然奴婢怎麼也不敢下毒的啊!”
“什麼,是你下的毒?!”流翠大聲責問道。
“奴婢是收了銀子,可是奴婢怎麼也沒想到,那就是天花病毒啊!求大小姐饒恕奴婢,饒恕奴婢!”小梅弓著身子,不斷的將頭磕在地上。
可是雲卿沒有半點動容,她望著那個丫鬟,眼底都是冷意,“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
沈平突然插口道:“這奴婢可以等下再審問,你如今滿身都是天花病毒,還不趕緊去隔離了起來,免得傳染給大家!”
“要傳染早傳染了,再急也不急這麼一會!”這一次,是謝氏毫不留情的說出硬氣的話來,她兩眼瞪著小梅,衝上去對著她就是一巴掌抽了下去,“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小梅只拼命的磕頭,滿口求饒。
謝氏看著她額頭上的血,心卻一點都不心疼,她看著站在兩米遠處的女兒,那滿臉的紅色疹子,忽然對著小梅冷笑一聲,“你不說是吧,我記得你是家生子,好,既然你不說,來人,將小梅和其家人,全部發賣出去!賣得越賤越好!”
賣得越賤越好的意思,便是送到最下等的窯子裡去,窯子不是青樓,青樓還是有講究的,而窯子則是最下等的人去的地方,姑娘從白天到黑夜不停的接客,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據說去了那裡的,不到三四年,就會力竭而死!
而主子點名要賣的賤的,待遇更差,男人則是送去煤窯裡挖煤,隨時會被活埋在底下,是最殘酷的發賣方式!
小梅聽後,睜大眼看著謝氏,搖頭道:“夫人,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殘忍?你將我的雲卿害成這樣,你可知殘忍了!”謝氏眼中沒有一絲兒的憐憫,揮手道:“既然你不說出來幕後主使者,那麼就是這個下場了!來人啊……”
一聽謝氏發話,再沒有迴轉的機會,小梅立即磕頭道:“夫人,夫人我說,我說,是沈平沈大公子給了奴婢一包藥粉讓奴婢下到……”
突然一腳從半空中踢出,沈平將小梅踢得一下撞到了門上,咳出幾口血來,他厲聲斥道:“一個奴婢的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