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要做什麼。
耶龍億的腿傷一日好似一日,慢慢的已經不需要人攙扶了,夏至傾萬般慶幸,幸好這一箭擦著腿骨而過,不然便麻煩了。
“好久沒有練功,這一身骨頭都要硬了。”夜裡,耶龍億伸了伸腰身道。
“按你康復的速度,待回到勝京,便會全然大好的。”傾兒對耶龍億笑著道。
耶龍億卻笑笑,“回安國,恐怕還需要段時日,傾兒,明日我們的大軍便要圍攻京城了,援軍已經接近我們了。”
“我們大軍不是從京城裡撤出來的嗎?為何又要去攻城?”傾兒簡直一頭霧水,聽到又要開戰,簡直心都要揪在一起了。
“緩兵之計而已,傾兒,我與煥帝這一仗,早晚都是避免不了的。”
“既如此,那就放手去做罷。”良久,傾兒輕聲道。
話雖如此,傾兒一臉的失落卻還是隱藏不住,耶龍億見了,便滿懷歉意地將傾兒攬入懷中,“再等些日子,很快我們便可以回安國了。”
傾兒輕輕點了點頭,耶龍億一向是做大事的人,她必須支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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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龍億因著傷,並未掛帥親征,卻也整日裡不曾鬆懈,他在大帳裡,不斷有來自前方的戰報傳來,他便與部下一起合議,找出最好的作戰方略。
自科科葛帶兵前去攻打京城,至善便整日在行帳裡憂心不已,只盼著科科葛早日回還,但帶兵打仗,哪有那般輕巧,五日過去,依然是毫無結束的苗頭。
京城的城門緊閉,一時半會很難攻進去。安國大軍去而又返,驚慌憤怒的煥帝下令將士死守四處城門,絕不可讓安國大軍攻破哪怕一個城門,一個城門失守,則京城不保。
久攻不下,第六日,遵耶龍億的命令,安國大軍開始投射火彈了,那些士兵費了許多個日子紮好的稻草箭靶,稻草紮成的圓球,中間放了石頭,被點燃之後,放在投彈用的武器上,一顆顆投入京城中,京城裡瞬時沉入一片火海里。
即便是在數里之外的紮營裡,也可見到京城的方向濃煙四起。
耶龍億在大帳前望著那些濃煙,沉默不語。
傾兒也見了,不由得慌張起來:“耶龍億,京城著火了嗎?”
耶龍億沉默著點點頭。
“那火,該不會是……”傾兒想了想,問道。
傾兒的話還未說完,耶龍億便點了點頭。
“可城裡可還住著許多百姓呢,你們這樣,該有多少無辜百姓為此喪命?那裡面也會有孩子,女人……”想到京城裡此刻如人間煉獄一般的情景,傾兒不由得捂住了嘴巴。
“戰爭,從來都是如此,沒人能保證不傷及無辜。”耶龍億面無表情淡淡說道。
傾兒扭頭看了看耶龍億,此刻這個男人心如鐵石,又狠又冷酷,是個全然陌生的模樣。傾兒撫了撫胸口,轉身離開。
“你去哪兒?”耶龍億在背後問道。
“去找至善。”傾兒輕聲回答道,此刻,她必須離開耶龍億,他雙眼裡的如同戰狼一般的目光令她膽顫。
至善也正站在自己的帳前,呆呆望著遙遠處的那股煙火,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才慌忙回頭,見是夏至傾,便忙撲過去,拉住夏至傾的手,“堂姐,那麼大的火,科科葛不會有事罷?”
“不會,科科葛此時應該在城外,那火是京城裡燒起來的。”夏至傾語氣無奈地安慰至善道。
至善倒沒有夏至傾想得那般多,聽了此言,便拍拍胸口,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
大火一直持續燒到夜裡,那火光在夜裡尤其醒目,一片通紅。
夜裡,夏至傾輾轉著睡不著,耶龍億伸出一隻胳膊扣住她,“為何不睡?”
“為何那火燒了這麼久?”夏至傾微微蹙眉問道。
“京城裡房屋一家家捱得太緊密,一著起火來就會像條火龍一般連起來,只怕一時半會兒是無法熄滅的,待熄滅了,京城也便差不多是座空城了。”耶龍億坦然道。
“哦。”傾兒輕聲應道,那聲音些微的幾乎聽不到。而她心裡卻在想,兩個男人之間的恩怨,竟搞得如此生靈塗炭,這其中的是非對錯究竟誰能理清?
“待攻下京城,我自會開啟城門,讓裡面的百姓出城自謀生路。”耶龍億又道。
“家園盡失,你讓他們拿什麼自謀生路?”
“這世間存活於世的方式千萬種,若真的活不下去,也沒辦法,優勝劣汰不過是自然的法則。”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