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漢龍寺,在眾僧的簇擁下,煥王爺與夏至傾雙雙跪在佛前,完成了結拜之禮。
“今日,妹妹便隨我去王府一聚如何?我已命廚子備下豐盛酒菜,直待妹妹與我把酒言歡。”禮成之後,煥王爺對夏至傾道。
“民女可以拒絕嗎?”夏至傾這才抬眼望向煥王爺,與之四目相對,煥王爺眼中帶笑,卻也含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當然不可以,”果然,煥王爺輕聲笑道:“而且,以後不許自稱民女,從現在開始,你已然是我的妹妹了。”
夏至傾聽了,微微一笑,眼神裡卻全然都是冷淡。
煥王爺看在眼裡,心下一嘆,當日在安城,夏至傾看著耶龍億的眼神那是何其的濃情蜜意,而對自己,如此疏離,他雖也是眾人口中公認的翩翩公子,卻終不能俘獲她的心。
也罷,將她留在身邊,即使不談感情,將來不管是用來鉗制耶龍億,還是用來討好耶龍億,對他都是有益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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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夏至傾便是在煥王府用的,左右這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夏至傾便既來之則安之,安然面對著煥王爺為她安排的一切。
煥王府裡的女人們,卻如臨大敵,依照煥王爺的性子,看好哪個女子便是用強的也要佔了,如今卻是捨得退一步,這倒稀奇了,只怕哪天這女子轉了性子,只消給王爺一個笑臉,王爺便願意為她赴湯蹈火了吧?
但饒是再怎麼不忿與氣惱,這些女人,包括王妃,卻也不敢僭越,只暗暗在心裡咬著牙而已。
餐席上,只有煥王爺與夏至傾,煥王爺勸了夏至傾幾杯酒,推脫不過,夏至傾也便喝了下去,卻不料酒力十分強勁,席未散,自己卻醉倒了。
而後,便人事不省。
靜謐的夜裡,蛙蟲聲低鳴,燈火通明的煥王府聽荷苑,夏至傾被煥王爺抱到二樓的臥房,放到床上。煥王爺坐在床邊,端詳良久,夏至傾酒後兩頰生了胭脂般嬌豔,竟是叫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但煥王爺到底忍住了,並自嘲地笑了笑,耶龍億是他的結拜兄弟,夏至傾是他的結拜妹妹,耶龍億與夏至傾卻是情意深厚的夫妻,這關係,真夠有趣。
而後,煥王爺出了聽荷苑,囑咐門口衛兵仔細把守,又遣了婢女來候著,一切安排妥當才去了自己第五房侍妾的院裡,這一晚上壓制著自己來自小腹處滾熱洶湧的*,便是盡數在自己的侍妾身上發洩出去。
夏至傾第二日醒來,發覺自己身處陌生之地,頭微微痛著,呆呆回想,才記起自己昨夜多喝了幾杯,醉了。
她起身開啟窗子,大大的荷花池,滿目的荷花便映入眼簾,遠處拱橋垂柳,清風怡人,這院子之大簡直可比二叔的整個府邸了,煥王府的規格果真不是平民可以比擬的。
兀自發了會兒楞,夏至傾款款下了閣樓,門外的婢女聽了響聲,忙進來施了禮,“公主,請您淨面。”
“王爺呢?”夏至傾問道,她不想在這兒常留下去,只想今早回到二叔府上,到底哪裡都是熟悉的人,住著安心。
“王爺天未亮便去宮裡了。”婢女回道。
夏至傾“哦”了一聲,也便沉默了。
待煥王爺散了朝回府,夏至傾見了他,便表明了自己想回夏府的意思。
“妹妹是一個人在王府待得孤單罷,不如我差人將夏夫人接到府上同住如何?”煥王爺輕聲建議道,他還不想就這樣讓她回去。
夏至傾搖搖頭,“民女錯得王爺抬愛已然惶恐,又豈敢在府上如此叨擾。”
煥王爺端詳著夏至傾,良久,才緩聲問道:“妹妹,便真的記不得從前的事嗎?你我在安城見過一面,那時妹妹還是我結拜兄弟的夫人。”
這話無異於一顆巨石投入鏡湖內,夏至傾的心倏地狂跳起來,她下意識地握住自己身上的那枚醜醜的荷包,這荷包自那日後便一直佩戴在她身上,莫名的,身上佩戴這荷包,她的心裡便安然了許多。
“王爺的結拜兄弟是何人?我與他為何會在安城?他現下在何處?……”夏至傾一連串地問了許多問題。
煥王爺只微微一笑,卻並不回答,只轉身往荷塘而去。夏至傾忙跟上去,一臉急切地看著他。
“妹妹便安心在王府裡住下,這些往事我自然慢慢會說與你聽。”煥王爺放眼荷塘道。
煥王爺的這個緩兵之計,卻也令夏至傾無法反駁,夏家的人上上下下口風甚緊,沒有一個人願意告知在她身上究竟發生過何事,既然煥王爺願意說與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