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能否帶我一同入宮呢?”
“皇宮不比別處,我也是有召見才可入宮,又怎好隨意帶你進出呢?”夏至傾輕聲說著,目光只是定定望著至善,問道:“至善,對於堂姐的過去,你有何瞞著我的呢?”
“沒有啊……”至善聽堂姐這麼問,忙一臉無辜狀。
“但今日皇上已經告訴我,我曾有個丈夫,名喚耶龍億,我還為他誕下一個孩兒,至善,告訴我,為何我會變成如今這樣?來京都時在客棧裡遇到的那個男人是誰?是耶龍億嗎?”
“啊……”至善聽了堂姐的話,倒有些楞了,他們這邊倒是瞞得緊,誰會料到洩密的居然是皇上。
“堂姐,”至善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忍不住提高聲音道:“我便全告訴你罷,我也是忍的夠了,客棧裡的男人叫科科葛,是那個男人的部下,堂姐你是在生產後血崩,為了確保你的安危,那男人便只得求了大伯去給你治病,誰知大伯順勢給你下了昏藥,以你的性命相迫,那男人才不得不讓大伯接了你回家,為了怕你記起前塵往事,又給你喝了忘憂水……”至善的聲音又終是一聲聲低了下去。
哦……夏至傾整個人愣怔著,眼淚卻順著面頰一串串落了下來。她手握著那個荷包,想起自己遺忘的那段時光,心痛不已,那究竟是怎樣的一份記憶,她多想將它找回來。
但是,忘憂水,沒有解藥。
“至善,我想見他。”夏至傾終是輕聲說了句,她口中的他是勳兒。
“好啊,堂姐,帶我一起去吧,我想見科科葛。”至善倒是舉雙手同意,立刻歡呼了起來。
☆、109傾兒,你不記得我了嗎?
“那個叫科科葛的,也喜歡至善你嗎?”夏至傾見至善毫不掩飾自己對科科葛的愛慕之情,真是喜歡她的坦蕩,不禁微笑著問。
“啊,那我倒不知,不過我是喜歡他的,堂姐,我從來沒見過那般沉穩如山的男子哪。”至善說著,眼睛裡都閃出亮亮的光芒。
夏至傾也便不再言語,笑著看著自己越來越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堂妹,只希望她將來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不必經受自己這般曲折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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煥帝這邊,當得知夏至傾有見自己孩兒之心時,便一口應了,承諾會派使者快馬加鞭去往安國,與耶龍億傳達這個好訊息…安國的大王與鄭國的公主,多麼天造地設的一對。
有了夏至傾這個長樂公主北嫁,煥帝起碼可保邊疆十年太平無事,便是鄭國與鄰國開戰,他也深信,便是因了夏至傾的緣故,耶龍億也不會與別國聯手。
認了一個義妹,便換得這諸多益處,此事當真划算。
在鄭國使者趕往安國時,安國內,耶龍誠也在力勸自己的大哥耶龍億,建國初始,一切都未穩固,此時離開,必會給一些族老落下口實,安國帝王只顧美色不顧江山,勢必令國民心生灰冷。
耶龍億卻一心惦記著傾兒,凝眉怒問:“那勳兒便這樣小小年紀不得見自己的阿媽?我們夫妻便這樣長此分離?”
耶龍誠沉吟片刻,“那便我代大哥去尋大嫂吧。”
“不行。”耶龍億微微怔了怔,傾兒失憶,見到陌生人必然會反抗,他實在是怕她會受傷,回想自己當初將她強擄後,她身上所遭受的皮肉之苦,真令他心疼不已,此番也惟有他出面,將過往的事慢慢道於傾兒聽,也許她會順從,也許會記起往事也說不定。
“那隻能再過些時日,半年,一年,兩年,總得這個國家安穩了,大王才好離開。”耶龍誠也漸漸語氣強硬,他的性子不比耶龍寧,單純和善,凡事也有自己的主張,並且毫不退讓。
“我主意已定,無需再多言。”耶龍億也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不管耶龍誠如何說,他都已是做好了決定。
但在耶龍億啟程之時,耶龍誠卻帶著一干大臣跪在路上,阻擋耶龍億的去路,個個義正言辭,不想耶龍億剛登基便蒙上昏君的罵名。
雙方一時僵持不下,有大臣竟不惜以死相諫,惹得耶龍億勃然大怒,“本王只敬重有才學以德服人之人,若爾等與本王稍有歧義,便以死相逼,本王豈不要事事都要與爾等妥協?”
那些個大臣便氣勢弱了下去,說到底若不是耶龍誠鼓動他們,他們也絕不會來攔駕。
但耶龍誠依舊固執不讓,“若大王一意孤行,便從耶龍誠的屍首上踏過。”
又是以死相諫。
按以往耶龍億的性子,定是斷然離去的,而如今卻不同了,他是安國的大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