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也沒法子,不然傾兒醒來了,萬一仍記掛著那個荒蠻部落的男人,我們這許多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夏濟仁無奈地嘆了聲。
“若喬文棟問起,我該如何回答?”夏天誠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得憂心地問道。
夏至傾一失蹤便是一年多,雖喬文棟痴心不改,喬家老爺到底不能允許自己的兒子如此荒廢時光,已差人退了婚,併為喬文棟另娶了一位夫人。
但喬文棟依舊記掛著傾兒,隔一段時日,便會來夏天誠這裡打聽可否有傾兒的訊息。
“且再過段時日,看看傾兒的狀況再說,日前便先瞞著所有人吧,另外對府裡的所有下人下封口令,待傾兒醒來後,不許她們說漏了嘴。”夏濟仁叮囑道。
夏天誠忙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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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好似一場夢,第二日上午,夏至傾終於悠悠地睜開了眼,眼前是她熟悉的景象,她的閨房,但她只覺得渾身如散了架般一點力氣也沒有。
“冬梅。”夏至傾輕聲喚了聲。
“傾小姐。”正在屋內擦拭梳妝檯的冬梅聽了小姐的輕呼,忙驚聲應道。
“你啊,能不能莫要總如此一驚一乍的?”夏至傾皺著眉看著她,而後閉了閉眼睛,“為何我覺得好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呃,傾小姐您大病了一場,昏迷了好幾日,當然會虛弱啦。”收到封口令的冬梅,忙用府裡口風一致的謊言回道。
“我病了?什麼病啊?”夏至傾皺著眉問道。
“嗯,您吃了山上的毒蘑菇,中毒了,幸好老爺醫術高,不然您的小命便沒啦。”
“只我食用了毒蘑菇?”夏至傾倒奇怪起來,她每日的飯菜都是與母親兄嫂一道用的啊。
“是啊,”冬梅歲心內叫苦不迭,當初只說傾小姐大病一場,可沒說她是得的何病,自己如今胡說瞭如此多,簡直可以編本書了,但臉上照舊是誠懇的表情,“因為只有您喜歡吃蘑菇啊,大家都還未動這道菜,您已經將蘑菇湯全喝光啦,喝完您就昏倒了,也幸好你先喝完了,大家才躲過一劫哪。”
冬梅眨巴著眼睛,將謊話說的連自己都信了。
“哦。”夏至傾輕嘆一聲,“冬梅扶我起來,我餓了。”
冬梅忙應了,將夏至傾扶起來。夏至傾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皺著眉問道:“我到底病了多久啊,怎麼身上都餿了啊?快去備水,我要沐浴。”
冬梅便去了。
夏至傾便自己去櫃子裡翻出一套乾淨的衣裳,準備一會兒換洗。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倒不記得自己何時有過這樣一身衣裳。
而後,她的視線又定格在自己腰間的荷包上,這又是何物?
“冬梅越來越離譜了,居然給我掛這麼醜的荷包……”夏至傾一邊嘀咕著,一邊將荷包解下扔到床榻上。
沐浴之後,夏至傾又美美吃了一頓。在她用餐的時候,她的母親與嫂嫂卻一道同來,也不要她起身行李,便坐在一旁,微笑著看她。
夏至傾便用餐便在心裡嘀咕,母親身邊的女子卻是誰啊?為何好似與母親很熟悉的模樣,看自己的眼神也滿是關愛,可是天地良心,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子啊。
“娘,這位小姐是?”夏至傾終究忍不住好奇心,疑惑地問道。
“這是你的嫂嫂啊,傾兒,你莫非病的連自己的家人都忘啦?”夏母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輕鬆起來,也使勁忍著自己的眼淚,傾兒喝了忘憂水,還好沒有忘記自己。
“是啊,小姐,老爺說您食用的毒蘑菇會令你遺失部分記憶,看來是真的啦。”冬梅睜著眼睛認真地說道。
“嫂嫂?我哥哥居然成婚了?”夏至傾驚的差點掉了手中的筷子,而後,她使勁定了定神,“好吧,看來我病的很嚴重哪,總覺得腦子裡空空的。”
這樣說著,更多的疑惑也一併湧上夏至傾的腦子裡,剛剛沐浴,她發現自己的腳背上居然有一條縫了針的傷痕,自己的下身也有些微痛的感覺,腰身似乎也不如以前那般緊緻……但這些疑問她索性也便不問了,只當自己真是被毒蘑菇毒得忘記了許多事。
正當屋子裡的空氣有些凝重時,夏至善蹦跳著跑進來,“堂姐,你醒啦,善兒可擔心你啦。”
夏至傾又是一驚,“至善,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今年回來省親,便沒有回京都啊。”夏至善脆生生地答道。
“哎呦,我頭好痛。”夏至傾苦著小臉看著這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