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兒也是乏了,只覺得一雙腳在耶龍億的大手裡揉捏得甚是舒適,一會兒便沉沉睡了。
待睡醒,夏至傾發覺自己的雙腳被抬起放在墊子上,此時已然消腫了。
床簾不知何時被換成了緋色,屋內又陡然多了幾盆正在怒放的鮮花,散發著幽幽的清香,都是安神的花兒。屋內的櫃子上貼了福字,門邊還貼了一幅春聯,大紅的顏色,透著新鮮喜慶。
趁自己歇息的功夫,耶龍億居然做了這麼多事,而這些紅紅粉粉的顏色素來是耶龍億不喜的,但為了夏至傾,他也便遷就了,思及此,夏至傾不覺笑了笑,滿心的甜蜜。
正愣怔著,耶龍億從門外進來了,看了傾兒一眼,輕聲道:“醒了?”
他一面問著,一面大步跨到床前,看到傾兒的腳已然消腫了,才舒了口氣,而後帶著歉意問道:“腳何時開始腫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站久了坐久了便會腫,多歇息便好了,不用緊張。”夏至傾笑著安穩耶龍億道。
“真是太辛苦你了,我們只要勳兒一個,往後便不再……”
耶龍億的話還未說完,夏至傾的小手便捂上他的嘴,“不許胡說,勳兒自然要多些弟弟妹妹,將來才不至於孤單。”
耶龍億的眼神便一柔,他抓住夏至傾的手,輕聲回道:“好。”
“況且,”夏至傾小臉一紅道:“你能忍住不碰我嗎?”
耶龍億聽了,只覺得小腹處一熱,低沉著聲音道:“不能,此刻便是忍不住想要你。”
夏至傾的小臉便更紅了,揮著小手捶了一下耶龍億,“你這人……”
話未說完,傾兒的小嘴已經被耶龍億封住,霸道地繾綣地索取她舌間的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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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餃子。韓府的婢女們幫著膳堂包了一下午餃子,到了晚上,一鍋鍋熱氣騰騰地出鍋了。
照舊是午餐時的坐席,因餃子皆是一碗碗地分在面前,夏至傾便不似午餐時那般拘束。
見夏至傾吃得開懷,科科葛也跟著心情大好,待親兵們過來敬酒時,竟是豪飲了十多碗女兒紅。
夏至傾還是第一次見人如此喝酒,剛剛耶龍億也不過喝了三碗而已,不禁有些擔憂,悄聲問耶龍億:“這樣喝酒不會醉嗎?”
“草原後代皆善飲,我還從未見科科葛醉過。”耶龍億笑著低聲答道。
“可是這樣喝酒很傷身體的。”夏至傾嘆道。
夏至傾的聲音雖小,科科葛卻全然聽在耳朵裡,便忙放下酒碗,對那些親兵道:“今日便點到為止,兄弟們都回桌吃飯罷。”
這樣熱熱鬧鬧地吃過年夜飯,幽州城裡的爆竹煙花聲便陸續響了起來。
耶龍億牽了夏至傾的手,尋了個安靜的高處,欣賞起這滿城的煙花。
☆、97傾兒,不許再胡鬧
待韓府的煙花燃起時,時辰已漸至凌晨,按照幽州的民俗,要在子時吃歲餃。
春燕端了歲餃來,問了耶龍億與夏至傾好,耶龍億賞了她些銀子,便打發她下去了。
“我又長了一歲,今年已18了。”吃了一個歲餃,傾兒俏生生地對耶龍億笑道。
耶龍億伸手輕輕捏了捏夏至傾的小臉,戲謔道:“我的傾兒長大了。”
“可是,”傾兒的小臉黯下去,“這個時辰我們家裡也是在吃歲餃了,我娘大概會很想我吧……自從有孕,我便越發想念我娘了,我好想見她……”
思親之情,讓夏至傾不覺潸然淚下。
“剛還說你長大了,卻還是如孩子一般,剛剛還笑著,說著說著卻又哭了。”耶龍億忙上前將傾兒腮上的淚擦了,然後擁在懷裡哄道:“莫要哭,總有一日,我會帶你去見你阿媽的。”
夏至傾靠在耶龍億懷裡,便又覺得踏實了,這一股子悲傷的情緒又很快過去了,不由得閉上眼睛,模糊地說了句:“好睏。”
耶龍億簡直哭笑不得,彎身將傾兒抱了起來,輕輕放到床榻上。
除夕夜,就這樣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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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夏至傾一睜眼,便在床邊見到一個紅色的荷包,開啟,裡面居然放著一些散碎金銀。
耶龍億練功回來,便見傾兒守財奴一般,坐在床上清點這包金銀。
“耶龍億,這是哪來的?”見耶龍億進了屋,夏至傾歡快地問道。
“這是我給你的壓歲銀子,早知道你這麼愛財,應該換個大點的荷包,讓你清點個夠。”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