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到底有所不及,還望大人去請那夏大夫,不然萬一夫人有任何閃失,我等也實是擔不了這責任。”
耶龍億面色一沉,稍作思索,轉身又進了房間,詢問春燕道:“夫人現下如何?”
“夫人還在流血,只盼著快點將藥抓來喝了之後再看。”春燕苦著臉道。
等?耶龍億萬萬不能坐而視之,此刻何事都不如傾兒的性命來得重要,耶龍億望了一眼床榻上昏沉沉的傾兒,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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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耶龍億出了別院,科科葛已然將藥抓了來。
“大人,要去往何處?”見耶龍億出了別院,科科葛心裡一驚,此刻還有何事比夫人更重要,除非夏至傾已經……
想到這裡,科科葛驚的心都跳的不甚規律了。
“傾兒有危險,我要親自去請她阿爸來。”耶龍億沉聲說完,一聲長哨喚來自己的戰馬。
“大人,我陪你去。”科科葛忙將手裡的藥交給親兵,“送去膳堂,快快煎了,送與夫人服下。”
而後,耶龍億與科科葛一併馳馬,向濟仁醫館奔去。
在濟仁醫館下了馬,耶龍億稍作停頓,而後沒有半分猶豫,闊步走了進去。
有夥計忙從櫃上迎了出來,“兩位抓藥還是診病?抓藥這邊請,診病請這麼排隊。”
“我要見夏大夫。”耶龍億對夥計急聲道。
“夏大夫正在出診,請您排隊候著。”夥計見多了這種急三火四來求醫的人了。
耶龍億也不再多言,不顧夥計的阻攔,跨進屏風擋著的裡間,裡間內,一名面色清朗氣度不凡的大夫正在為病人號診,見了闖進屋來的耶龍億,卻照舊是面色如常地端坐著。
“小婿耶龍億,拜見岳丈大人。”耶龍億稍一沉聲,單膝跪地,叩拜道。
聽到耶龍億的名字,夏濟仁的表情微微一變,卻依舊未動,直待開好了藥方,送走了病人,才起身,目光隨即變得凌厲,“年青人,莫要隨便認親戚,你可知我尋你許久了?我女兒在哪裡?”
“此事千錯萬錯,都是小婿的錯,傾兒此刻正在韓府,因生產血崩,危在旦夕,萬望岳丈大人前去救治。”耶龍億忙將自己此行目的說出來,只期望一聽到傾兒有危險,夏濟仁會立即放下恩怨,趕去搭救。
傾兒果然為這賊人留了那個孩子,夏濟仁只覺得五內俱焚,自己一手寵大的女兒,居然便毀在面前這強盜手裡,此刻耶龍億便在眼前,真是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但此時還不是計較的時候,傾兒有危險,他必須前去一看究竟。故而,夏濟仁只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不許再喚我岳丈。”而後,便急匆匆出了房間。
耶龍億忙起身跟上。
屋外,夏至善卻正在糾纏著科科葛,“哦噢,你怎麼會在這裡?不說話?不說話我便饒了你嗎?你這個冷血的沒有同情心的傢伙……”
話還未說完,便見自己的伯父與一陌生男人從裡間先後走出來,忙上前問道:“大伯,您要去哪兒?”
夏濟仁只沉著臉,對夥計道:“快備馬,我要出診。”
☆、101那你便等著為傾兒收屍吧
“我也要去。”夏至善忙喊道。見大伯並未搭理她,她又轉向科科葛,“我大伯是去韓府出診嗎?我也要去,帶上我。”
科科葛只沉默不語,待夏濟仁的馬匹備好,便跟著耶龍億一道出了醫館,翻身上馬,一路向韓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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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耶龍億與夏濟仁一道回來了,守在別院外的韓伯輔總算舒了口氣,忙迎上去前去,對夏濟仁抱拳客套道:“夏大夫,您來啦。”
夏濟仁連看都沒看韓伯輔一眼,只冷著臉問道:“傾兒在哪裡?”
耶龍億忙走在前面,將夏濟仁一路引至別院內,而後推開夏至傾生產的那間屋門。春燕正在屋內忙著為夏至傾擦洗,見了耶龍億回來,忙稟報道:“已將藥給夫人喂下了,但夫人還未醒來。”
夏濟仁的目光看向床榻,傾兒身上搭著被子,只露出一張蒼白小臉,憔悴不堪,這便是他視若明珠的寶貝女兒,分離這大段時間,竟是全然變了一個人般,不再明媚不再嬌俏,此刻全然像死去了一般,難以言狀的心痛緊緊攥住了夏濟仁的心,他深深呼吸,而後走到床邊,尋到傾兒的手腕,號住她的脈搏。
傾兒的脈搏很弱,但還尚算平穩,只要固氣止血,好生調養,便無大礙。夏濟仁暗暗鬆了口氣,也不說話,起身到屋外,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