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失了氣勢。
用過午餐後,五位佳人稍作停歇,便啟程去往凝慈宮,誰知正不巧,她們去的早了,夏至傾正在午睡,因著身孕,夏至傾容易疲乏,故而她午睡的時候,便是耶龍億或勳兒來了,也都是不允許宮女通傳的。
五位佳人便只得候在凝慈宮外等著,天寒地凍的,候了會兒,佩顏便難免心生怨氣,只以為是夏至傾故意給她們難堪,又不敢將怒氣顯露出來,故而臉色有些難看。
正候得不耐煩時,忽而有人拽拽佩顏的衣袖,佩顏擰著眉回頭,卻看見耶龍億自宮殿的臺階拾階而來,忙又換了嬌媚的笑臉,與其餘佳人一道兒對耶龍億深施一禮:“大王萬安!”
耶龍億對著五位佳人揮手道:“免禮平身。”
待走到宮殿外,宮女也施了一禮,輕聲道:“大王萬安,王后正在午睡。”
耶龍億點點頭,“那便不必通傳,我進去等王后醒來。”
言畢,耶龍億便大步跨進了凝慈宮,竟未再過問五位佳人為何會在殿外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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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耶龍億進了殿內,五位佳人在外面相互對視一眼,挫敗,鬱悶,煩躁,驚訝等種種情緒都糅合在彼此對視的目光裡,依她們的紫色,此番遭受如此冷遇也太過離譜了點。
耶龍億進了殿內,褪去披風,不讓披風上的寒氣靠近夏至傾,而後才走到床榻邊,在一邊靜靜看了看睡著的傾兒,一張素淨的小臉,長髮隨意在枕邊鋪開,兩隻小手放在枕邊,像個孩子般安靜乖巧,直看得耶龍億忍不住俯身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
覺出動靜的傾兒懶懶地動了動,而後慢慢睜開眼睛,便見到坐在床榻上的耶龍億,不禁露出一個睡眼惺忪的笑容。
“王后,您醒了,五位佳人正在殿外候著,您何時見她們?”古敏見夏至傾醒來,便上前小聲請示道。
夏至傾聽了,一愣,這才記起上午宮人來報過此事,自己這一睡竟然忘記了。
“候了多久了?外面怪冷的,快讓她們進來。”傾兒忙起了身,用手順了一下自己的長髮,悄聲對耶龍億道:“我這幅樣子似乎不太好見人罷?”
“無妨,你是王后,你願意如何便如何。”耶龍億說著,伸出大手在傾兒的肩胛處摸了摸。
傾兒便一笑,而後從床榻上下來,轉身對耶龍億道:“這幾日,我們的孩兒似乎動得更頻繁了,你該為他起個名字了。”
“來,讓我聽聽。”耶龍億說著,便大手一勾,將傾兒摟了過來,而後將自己的耳朵貼在傾兒的肚子上。
那五位佳人一進了殿內,便隔著屏風隱隱約約見到耶龍億與夏至傾的親暱之舉,佩顏暗自咬了咬牙關,這一幕真是叫人羨慕得發恨。
見佳人們進了殿內,夏至傾便要掙脫耶龍億,卻不料耶龍億反而牽了她的手,與她一同出了內寢。
五位佳人見了,忙施禮問安。
夏至傾忙抬手道:“快快免禮,自有了身孕容易疲乏,每日都要午睡,倒是讓你們在殿外候久了,這大冷的天可別凍著了。”
抬眼望,今日的夏至傾未施粉黛不著珠飾,卻自有一番清水芙蓉般的純秀,倒顯得五位佳人的打扮太過隆重了。
“勞王后憂心了,我們冷點也無妨,只怕擾了王后的安歇,便是罪過了。”溫言盈盈一笑,輕聲答道。
夏至傾聽了,面上笑著,問道:“我一見你倒是面善,你叫何名字?”
“回王后,奴家喚溫言。”溫言屈膝施了一禮,回道。
“是初次離家嗎?”夏至傾又問。
溫言說是。
“那可有想念家人?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夏至傾關懷道。
聞聽此言,溫言眼睛一潮,輕聲答道:“回王后,奴家既已來到此地,那這裡便是奴家的家了,奴家住的習慣。”
夏至傾聽了,笑著點點頭,又與其他四位佳人閒話了幾句,便招呼她們到一旁的大廳裡坐著,宮女的茶點此時也到了,夏至傾便招呼佳人們用茶點,而後扭頭對耶龍億道:“此時勳兒應該也醒了罷,不如你去陪他玩一會兒罷。”
耶龍億聽了,便點了點頭,“也好。”而後在傾兒的髮間輕輕一吻,便轉身離去了。
五位佳人忙施禮恭送了耶龍億。心裡卻在想,這個大王在王后面前也真是太沒有威嚴了,王后讓他去陪小王子玩,他便去了嗎?
溫言卻在心裡暗自羨慕,這才真是相愛至深,全然是平常夫妻的相處方式,不談權威不談尊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