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皺著眉嘀咕了句。
她很快便明白耶龍億話裡的意思,只覺得一張臉燒了起來,她又羞又惱的將臉埋進耶龍億的懷裡,央求道:“耶龍億,我要回雅舍。”
“躲什麼?難不成你還期望著往後回康平城嫁人?”耶龍億偏要捉弄她,“傾兒,你該明白,自我擄了你,任誰眼裡,你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這話又正擊中夏至傾的心,她抬起頭來,雙手捶在耶龍億胸口,“我不是你的女人,不是。”
而後,夏至傾將自己手腕上的守宮砂露出來,“這便是證明我清白的證據。”
“你以為我會讓你留著它回去跟誰證明清白?傾兒,你怎麼也會有如此蠢的時候?”耶龍億冷笑道。
他居然說自己蠢,夏至傾咬了咬牙,但此時不是計較蠢不蠢的時候,她力爭道:“耶龍億,別忘了,你剛剛才和我做了君子之約。”
“我耶龍億從不自詡是君子,出爾反爾又有何不可?”耶龍億偏要逗她,看著夏至傾一張小臉氣的氤氳了紅霞般,他便開心大笑了起來。
在耶龍億大笑時,木朵正站在氈房前晾曬衣裳,她轉頭看過去,夏至傾好端端地坐在馬上,正伸手要去捂住耶龍億的嘴巴,他笑得太大聲,令她慌了。
耶龍億也不惱,就勢捉住夏至傾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木朵眼睜睜看著他們過去,差點咬破自己的嘴唇,不是說這個漢人妖女就快死了嗎?怎麼還在招搖過市,繼續迷惑著統軍大人。
木朵轉身掀開氈房的門簾,傷心欲絕地坐到床邊,用手摸著空蕩的床,曾幾何時,耶龍億曾經在這裡躺過,雖然冰冷沉默,洩了慾火便離開,但她也是願意的,她願意盡其所能地讓他快樂,什麼也不求,只求她能這樣一直呆在他身邊。
但現在,那個漢人妖女竟是連他的魂魄都勾去了般,他讓她住進雅舍,他對她行了天狼族人的最高大禮,他讓她與他同騎,簡直寵的沒了邊際,對自己卻是連半分眷顧也沒有了,她又恨又無奈,咬牙呆呆坐著,不知該如何挽回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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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耶龍億和耶龍世祿有事相商,臨行前,叮囑夏至傾莫要好生休養,莫要再四處走動。
夏至傾不語,卻滿臉都是“腿是我自己的要你管”的神情。
耶龍億瞧了真是好氣又好笑,這小東西總是將自己的好心肆意曲解,也罷,她將他當壞人,那他便再當一次壞人,於是他捏住她的下巴,令她視線與自己相對,“我說你不許出去,你便出不去,不信你大可試試。”
言畢,耶龍億嘴角含著一抹冷笑,轉身而去。
待耶龍億離開,夏至傾在屋子裡悶悶坐著,思忖著耶龍億剛剛那句話的意思,難道自己執意要出去,他還會讓人殺了自己不成?
這樣想著,夏至傾便站起身來,推開臥房的門,婢女古敏在外面候著,見了夏至傾忙施了一禮。
“古敏,你帶我出去轉轉如何,我記得來時,這山坡後面便是一座漢人城。”夏至傾對古敏說道。
古敏滿臉微笑,將頭更低了點,卻是沒有答話,瞧那樣子,應是耶龍億下了禁令,不許她陪自己出去。
夏至傾在心裡惱了一下耶龍億,便自己提了羅裙,朝雅舍後門走去。
剛一走到門口,把守的衛兵卻將手裡的長矛一橫,雖目光未看過來,但那意思卻分明是禁止外出。
夏至傾略一遲疑,返身又朝正門走去,衛兵同樣將她攔住,夏至傾恨得跺了腳,卻只能眼睜睜望著外面興嘆。
出不去這雅舍的門,夏至傾只好返回臥房,左右她身子還虛弱,這一會兒折騰,也是乏了,便臥到床上,沉沉睡去。
☆、47我要透不過氣來了
待她一覺醒來,睜眼便見床邊坐著一個人,夏至傾驚的一身冷汗,看清那人是耶龍億後,才撫著胸口,嗔道:“你要嚇死我嗎?”
耶龍億坐在床邊,眸色深沉地看著她,“往後記得,這屋子除了我不會再有旁人出現。”
夏至傾鬆了口氣,抬眼窗外,已是日頭西落,她來到僰弩部不過三日,卻好似經歷了一輩子的紛亂擁擠。
耶龍億仍舊盯著夏至傾的臉,眼底有凝重之色,神情與往常不同。
“你怎麼了?”猶豫片刻,夏至傾還是問出了口。
“我怎麼了?”耶龍億的眼神一鬆,問道。
“你有心事……”夏至傾嘆口氣,輕聲說出這四個字,而後便不語,他的心事與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