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龍億掛帥出征,留下耶龍寧和親兵之首科科葛照管軍營。
“若我未還,將傾兒護送幽州城濟仁醫館,親手交予她阿爸手中。”一切佈置妥當,耶龍億最後對耶龍寧和科科葛說道。
耶龍寧愣怔了下,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大哥在出徵前交代萬一。
只一個愣怔,耶龍億已經大步踏出大帳,耶龍寧張了張嘴,那聲“大哥”終是沒有喊出口,心頭泛起一陣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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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耶龍億沖涼時,夏至傾沒有迴避,用軟布幫他擦背,用手一遍遍摸著那隻霸氣的狼頭,沉默不語。
耶龍億深知夏至傾的心思,自己出徵在即,每一時的相處都尤為珍貴。
“早知如此你便肯為我擦背,我早該嚇你一嚇。”未免夏至傾又傷心,耶龍億玩笑道。
夏至傾照舊不語,轉到耶龍億身前,一雙小手摸著他的傷疤,他的肌肉,他脖頸處突突跳著的脈搏,然後輕聲說道:“以後我天天為你擦背,一直擦到白髮蒼蒼,好不好?”
“好。”耶龍億應著,聲音竟是一緊。
臥床之上,夏至傾也是從未有過的嬌媚柔順,她迎合著耶龍億,整個人化成了一汪水,只讓耶龍億沉溺進去,一而再,再而三。
直到耶龍億從無邊無際的*裡回過神來,才用一隻大手撫著夏至傾的後腦勺道:“傾兒,你簡直是上天賜給我的一隻妖。”
夏至傾嫣然一笑,投進耶龍億的懷裡,久久不語。
出征的日子漸漸近了,三天,兩天,一天。
自己做的那兩個醜醜的荷包被耶龍億拿了去,夏至傾再次追問用處,耶龍億依舊沒有說。夏至傾撅著嘴道:“莫不是要把我做的荷包送去給別的女子做定情信物嗎?”
耶龍億伸手捏了捏夏至傾的下巴,故意笑道:“針線這麼醜的荷包又怎能送出手?”
夏至傾作勢要惱耶龍億,耶龍億便急忙擁住她,柔聲道:“你早晚會知曉。”
夏至傾便不再問,只覺得日出日落分外快,一轉眼便到了耶龍億出征的日子。
因惦記著要早早醒來和耶龍億道別,夏至傾一晚上都不敢睡,只怕自己醒的遲了,誤了送別,卻誰知一晚上輾轉不眠的她,到了破曉之前,終是沒有熬住,沉沉睡了過去。
待睜開眼,天色已然大亮了,身邊哪還有耶龍億的影子,夏至傾呆了一呆,只覺得一顆心碎成千萬瓣,竟是合攏不到一起了。
☆、62他快回來了(附耶龍夫婦靚照,哈哈)
夏至傾拿起荷包,裡面有一團捏起來滑滑的東西,開啟,卻是一縷編織在一起的頭髮,兩種有著些微差別的不同的髮色,一縷是耶龍億的一縷是夏至傾的,她竟不知何時,耶龍億剪下了她的一縷頭髮,必是編織了兩份,那一份耶龍億帶走了,這一份便給自己留下了。
想起初次*那天,耶龍億說的“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夏至傾將荷包緊緊攥在手裡,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落在身上。
夏至傾整整一天沒有用過餐,就那麼攥著荷包,呆呆在雅舍的迴廊上坐著,眼望著遠處。
古敏焦急的很,她一次次請夏至傾用餐,夏至傾也只是不語。
“小姐,若統軍大人回來了見了您現在這個樣子,會心疼的。”古敏憂心勸道。
夏至傾聽了這話,倒楞了一愣,古敏說的在理,為了耶龍億,自己也要好生照拂自己,便緩緩點了點頭,隨古敏去用晚餐。
而後幾日,夏至傾每餐都按時吃,得空便去雅舍旁邊的田園裡,看著那些農人侍弄蔬菜,這些蔬菜在老車的精心打理下,長勢喜人,一茬茬收割了去,被運走。
平日,雅舍裡用的也都是這地裡的蔬菜,但壓根吃不完,此時她倒有些好奇這些蔬菜的去處了。
“大叔,這些蔬菜都運送哪裡去了?”夏至傾耐不住好奇,問老車道。
老車見夏至傾詢問,忙施了一禮,與見到耶龍億時的恭敬毫無二致,“回小姐,部落裡有自由交易的集市,這些蔬菜都運去那裡了。”
“哦。”夏至傾點點頭,她來到部落不久,又終日只在雅舍拘著,倒不知部落裡的許多事。
“大叔,你來僰弩部多有多久了?”夏至傾又問,難得遇到漢人,倒有些親切感。
“回小姐,我來這裡已有十個年頭了。”老車答道。
十年。夏至傾愣住了,那是多麼漫長的一段歲月啊。十年前,自己只是個無知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