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僰弩部與達勒部聯手之後強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呼迭部與胡索部聯手提前偷襲也不是沒有可能,故而,僰弩部現在要做的,是提防這兩部聯手,並先一步吞併陀耳部。
“人人都以為我即將大婚,定不會在大婚前挑起戰事,我們偏要殺個措手不及。”說著,耶龍億用手點了點胡索部,“這幾日抓緊練兵,待我們制定方案完畢,便發兵胡索部,拿下胡索部,陀耳部便不攻自破。”
軍師與副將們聽了,皆起立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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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龍世祿得知耶龍億將發兵胡索部的訊息,也是頗感意外,因為耶龍億從未在他面前流露過出戰的意思,他也只以為這幾年耶龍億攻下了哆魯部,又拿下了三座漢人城池,只想著休養生息,待大婚後再做打算,沒想到這麼快便要出兵胡索部。
並且,事前未曾向他透露半點風聲。
“此番出戰,倒有些倉促,二伯只以為你把心思全然放在大婚之事上。”耶龍世祿滿臉堆笑地看著耶龍億。
“大婚之事籌備起來倒也不費些時候,倒是胡索部,一旦和呼迭部聯手,再要解決便棘手了,不如趁現在攻其不備一舉拿下。”耶龍億沉聲道。
“二伯是老了,很多事你做主便是。”耶龍世祿笑著,緩緩道。
耶龍億微微頷首,便退下了。
自耶龍世祿賜夏至傾絕孕藥那時起,耶龍億便決定要獨掌僰弩部大權,天狼族人不許與異族通婚,他卻要廢掉這條規矩,定要給夏至傾一場風風光光的大婚。
耶龍億一離開氈帳,耶龍世祿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狠絕,繼而長長嘆息著自言自語道:“終是到了這一天,孩子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從耶龍世祿的氈帳出來,耶龍億便又回了軍營,晚餐也留在軍營,同將士們一起用的。待回到雅舍,已是夜裡了。
☆、59男歡女愛本就尋常
夏至傾坐在迴廊上,聽見馬嘶鳴的聲音,便跑下木質臺階,待她到了正門,耶龍億也已飛身下馬,見她如月下仙子般,便露出溫柔的笑臉,伸出大手牽住她,一道將馬匹送至馬廄,而後,沿著長長的臺階,拾階而上。
“今天怎的如此晚,晚餐用過了嗎?”夏至傾貼心問道。
這語氣便真的如居家小妻子的關念,耶龍億聽了,心下一暖,回道:“軍營有些事耽擱了,你晚餐用了什麼?”
夏至傾便將晚餐一一說了來,照舊是她習慣的清淡飲食,耶龍億點頭聽著,“以後若能習慣我們牧民的飲食便好了。”
“好在哪裡?那些羊啊牛啊,我實在吃不慣。”夏至傾搖頭道。
“多吃點肉,身子便壯了,便可以孕育我們的孩兒了。”耶龍億回道。
夏至傾不以為意,“我們鄭國女人,身子雖沒你們天狼族女人壯,但也照舊生兒育女啊。”
“那你是答應了?”耶龍億哈哈一笑,將夏至傾橫空抱起,“既如此,便莫要耽擱了,我們去孕育孩兒吧。”
夏至傾冷不防被抱起,急忙摟住耶龍億的脖頸,而後在他耳邊嗔道:“你這人好不知恥。”
“男歡女愛本就尋常,有何羞恥可言?”耶龍億朗聲說著,已大步進了臥房。
只聽得夏至傾在房裡傳出驚聲笑著求饒的的聲音,很快卻被一聲聲婉轉低吟代替,房間裡的旖旎情事,直聽得守在迴廊上的古敏也羞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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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耶龍億照舊去了軍營。
夏至傾出了臥房,古敏施了一禮,目光落在夏至傾脖子處時,卻急忙收回目光,低了頭。
“怎麼?”見古敏神色有異,夏至傾伸手在自己脖頸處摸了摸,隨即便曉得緣由,定是耶龍億昨晚太過瘋狂,在她脖頸,身上留下了諸多吻痕。
夏至傾只得尷尬地笑笑,“耶龍億今早會回來用早餐麼?”
“統軍大人離開時並未留話,便請小姐先用吧。”古敏含笑答道。
用過早餐,耶龍億依舊未回。
夏至傾去了馬廄,望著裡面的馬匹,對古敏道:“你會騎馬嗎?”
古敏忙點頭稱是,“遊牧民族,會騎馬只是平常。”
夏至傾便不再言語,轉頭望著前方茫茫草原與起伏的山脈發著呆,人生際遇太過神奇,一月前,她還是康平城裡一位嬌滴滴的大家閨秀,莫說騎馬,遠門都沒出得幾次,不想一月後,已身在遠隔萬里的荒蠻部落,並將自己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