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竟然開了一道縫隙,曼茹在裡面看著多戈,聲音媚骨道:“我當是誰哪,原來是大公子啊,有事麼?”
“倒也無事,閒來四處走走。”多戈嘿嘿笑道,一雙不安分的眼睛卻在曼茹身上四下瞄著。
“這大白天的,大公子定是忙的,若夜裡得空了倒可來敘敘,反正首領大人年紀大了,也不大來我這兒了,長夜漫漫,倒真是需得一個知心解意的話話家常,打發打發時間呢。”曼茹說著,竟是伸出一隻手在自己胸前摸了摸。
多戈立刻覺得自己滿身乾渴,卻也聽得明白,曼茹這是讓他晚上過來,便也只好忍著。
於是這一天,多戈都坐立不寧的,時時處於一種亢奮,一種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刺激著他,這滋味比自己召之即來的侍妾可要新鮮多了。
入夜,估摸著大多數人都睡了,多戈便偷偷出了自己的氈房,溜到曼茹的氈房外輕輕咳了聲,那氈房的簾子便輕輕開了一道縫,多戈見了,忙擠進去,一把摟住曼茹,二人便*地撞在一起,顛鸞倒鳳起來。
俗語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從此,得了空,多戈便與這曼茹偷偷摸摸地廝混,倒似一種戒不掉的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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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傾得了絲線與布料後,便重又支起繡架,繡柳葉同心圖,即使耶龍億在軍營處理軍務,她也覺得,時光沒有那般難打發了。
一連幾日,每當耶龍億從軍營回來,便可見到自己心上的嬌人俯身用心地刺繡,雖則繡工實在不敢恭維,但只要是傾兒親手所繡,耶龍億便覺得這是世間最可珍惜的。
“天氣涼,你又有身孕,這些東西打發著時間便好,可別累到了。”耶龍億從身後擁住夏至傾道。
夏至傾便起身了,想要伸個懶腰,哪知剛把胳膊舉起來,耶龍億便將她摟住,“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也不知當心點,抻到了可如何是好。”
夏至傾便笑道:“哪有那麼嬌氣。”
“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兒,你可知我有多在意。”耶龍億說著,在夏至傾殷紅柔軟的唇上輕輕一啄。
而後,二人相視而笑,目光流轉處皆是情深意濃。
“也不知耶龍寧和烏蘭珠,此刻如何了……”擁著夏至傾,耶龍億緩緩道。
“不是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嗎?你倒如此惦念。”夏至傾嗔道。
“無非是盼個皆大歡喜的結局,”耶龍億嘆口氣,而後還是語氣小心滴試探道:“萬一烏蘭珠此番沒有對耶龍寧產生感情,還是執意嫁與我,傾兒,你還氣我嗎?”
“哦?”夏至傾看著耶龍億的臉,這個問題著實難以回答,說不氣是騙人的,說氣,但耶龍億明明已經盡力了。
夏至傾只得輕聲嘆息一聲,笑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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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烏蘭珠和耶龍寧正行走於至幽州城的半路上,因了第一次出遠門,便是有些疲憊,也無法讓烏蘭珠安靜下來,她看什麼都新奇,路邊樹上的果子,她都要摘來嚐嚐。這些野果有的酸,有的甜,有的苦,有的壓根不能進食,烏蘭珠的表情便跟著這些野果不斷變化著,只看得耶龍寧頻頻笑著搖頭。
“你叫烏蘭珠還真是沒錯。”耶龍寧對烏蘭珠道。
烏蘭珠不解其意,“為何?”
“因為和豬一樣貪吃啊。”耶龍寧便解釋道。
“你敢說我是豬?”烏蘭珠氣的小臉一鼓,作勢要去打耶龍寧。
耶龍寧忙一抖馬韁,加快了速度。烏蘭珠在後面打馬緊緊跟上,“耶龍寧,你給我站住,讓我抓到你,有你好看。”
那六位親兵雖出行過多次,還從未有過如此熱鬧的場面,一時相互對視下,都無奈地笑笑。
這烏蘭珠雖然有些聒噪,有些任性,但倒也不嬌氣,趕路時吃些粗硬的乾糧,也不抱怨,夜裡睡在簡陋的行營裡,也很開心,這倒令耶龍寧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烏蘭珠會跟他要好吃好喝好住的,他可真是無能為力。
一路緊趕,耶龍寧一行人於第六日黃昏抵達幽州城。
他們剛進了韓府,那邊便有人去濟仁醫館報信:韓府剛剛來了一路天狼族裝束的人,一女七男。
夏濟仁與夏天誠對視了一眼,甚為開心,等了這麼久,韓府那邊終於有動靜了。
“在未弄清那女子是否是傾兒前,我們還不能出動官府,否則便打草驚蛇了。”夏濟仁沉思道。
夏天誠忙點點頭,“待明日我想辦法接近韓府,檢視虛實吧,左右韓府的人都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