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戈的念頭當然在夏至傾身上,如若得以和這位仙女一起同行,那這一路該多麼快活。
這種事一向由不得耶龍寧做主,故而他也只是笑笑。
多戈的目光便向別處望去,“耶龍億呢?別是美人在懷,捨不得起床了吧?”說完,多戈哈哈大笑,大步向別院走去。
耶龍寧急忙攔住,“堂兄,別院裡住著女眷,你去不大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既是堂弟的女人,也就是自家人,遇到我這個堂兄,她理應拜見。”多戈推開耶龍寧的手,繼續朝別院走去。
耶龍寧阻擋了一路,也未曾攔住多戈。倒是在別院門口,被耶龍億的部下攔住。
“你們敢攔我?”多戈叫嚷道,聲音卻不似剛才說耶龍寧那般底氣十足。
耶龍億的部下沒有說話,照舊面無表情地擋在別院的門口。
多戈氣的肺都快炸了,卻不敢輕舉妄動。這幾個部下是耶龍億特別訓練出來的親身侍衛,個個身手不凡,除了耶龍億,他們不會聽命於任何人,也從來下手毒辣,他們才不會管多戈是什麼身份,他們的信條只有一個:違耶龍億令者,死。
多戈對耶龍億的親身侍衛隊十分忌憚,親身侍衛隊到底有多少人,多戈至今沒有搞清楚,有人說是24名,有人說是36名。當耶龍億外出時,親身侍衛一部分跟在耶龍億身邊,另一部分則分佈在僰弩部,幫耶龍億打理兵營日常事務。
“大人,我們約的齊人差不多也該到了,不如我們迴雪月樓裡等著?”柯羅一見形勢不利,急忙幫多戈打圓場。
多戈聽了,便哈哈笑著,“不說我都忘記了,我是太惦念我這個堂弟了,總想著見見他,既如此,那待我再來吧。”
說完,多戈轉身便走,雙眼凝滿仇恨的光,耶龍億一而再令他蒙受恥辱,這筆賬他記著,總有一天他悉數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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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院外的嘈雜,耶龍億在房間裡都聽到了,他正坐在桌旁檢視地圖,絲毫沒有為外面的事掛心,這個堂兄一貫跋扈,他是知道的,也就只有他的親身侍衛隊能令他收斂,故而他毫不擔心,多戈會闖進來。
“待你跟我回去僰弩部,記得沒我的陪伴不許外出。”耶龍億忍不住提前對夏至傾叮囑一句。
“那你何必要帶我回去?把我像只鳥一樣圈在籠子裡,很有趣嗎?”夏至傾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情緒低沉,無聊地玩著手指頭。
“嗯,有趣。”耶龍億看夏至傾一眼,生硬地答道。
這個男人,連壞都是如此理直氣壯,反倒讓夏至傾無言以對。
耶龍億也無言以對,他不明白夏至傾的腦子為何如此愚鈍,自己對她千般好,為何落在她的心裡總是變了味道?
看著夏至傾擺弄自己的手指頭,耶龍億放下手中的地圖,問道:“感覺很無趣嗎?”
夏至傾冷笑了下,“難道會很有趣嗎?”
耶龍億笑笑,伸出手在夏至傾的胳膊上畫了幾圈,“傾兒,男人和女人之間,可以做很多很有趣的事,你要不要試試?”
夏至傾疑惑地看了看耶龍億,但看他眼睛閃出促狹的光,她便知道他所指。這些日子的同床,夏至傾對男女之事微微有些明瞭,也知道耶龍億身上動輒堅硬的地方,並不是她最初想象的攜帶了什麼暗器,明瞭這些,夏至傾便更想逃離。
☆、23我只對你一人無賴而已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行動太急切,腳踝處便有些微痛感,她一歪,便被耶龍億撈到懷裡,放在腿上坐好。
“你在害羞?”耶龍億埋進夏至傾的懷裡,聞了聞她身上特有的香氣。
“是你太無恥了。”夏至傾在耶龍億懷裡扭動了一下身子。
“別動。”耶龍億低聲命令道,“再動我就認為你在挑逗我。”
夏至傾立刻僵住,不敢亂動。耶龍億笑了,拉過她的手腕檢視捆綁時的傷,一圈淡粉色的痕跡,已經快好了。
夏至傾左手的手腕上,有一處硃砂色的痣,耶龍億用手摩挲著問:“這痣打小就有嗎?”
“這不是痣,這是守宮砂。”夏至傾脫口道。
她原是想譏諷耶龍億的無知,卻不料招來耶龍億的側目,“守宮砂?是為了向我證明你的貞潔?”
“耶龍億,你真無賴。”夏至傾恨恨說道。
雖然被罵,耶龍億卻笑了,因為夏至傾居然喊了他的名字。
“就算我無賴,我也只對你一人無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