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大伯孃想了想,繼續說道:”對了,你那天回來,就是你拿走地契的那天,我們兩個剛剛好了一點。所以宮健家怎麼走的,我和你爹還真是不太明白。”
聽到宮健大伯孃又提起了,正月那次自己回來,騙他孃的那套說辭,又從她手裡騙走了,那三畝地的地契,宮耀祖不由得眉頭一皺,他這個娘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提這個幹什麼?
難道自己在這家裡白白呆了幾個月的時間,還不夠抵擋這些過錯嘛。當然在宮耀祖的心裡,這可真的不算什麼錯,畢竟家裡這些東西,在他看來,都是他的不是。
再說了家裡還得靠著他以後當官,現在他們付出的都是應該的。否則,自己當了大官之後,他們也別想從他這裡佔到什麼便宜?
於是宮耀祖不耐的說道:“行了娘啊,你還提這些幹什麼?你就說,你不知道宮健他們家,到底什麼時候搬走的,也不知道人家搬走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不就得啦。”
聽到兒子這樣毫不客氣的訓斥,宮健大伯孃訕訕的閉上嘴巴,然後點了點頭。原本她也只是覺得,兒子剛才指責她和男人沒有做好事先的調查,就直接動手,想給自己找個理由。
畢竟宮健他們家搬走的那段時間,正好她和她男人正在家裡養病,所以不瞭解情況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她沒想到真要處了兒子的黴頭,所以沉默了半晌,宮健大伯孃只能小心翼翼的說道:“是啊,就是這樣。”
聽到宮健大伯孃這樣回答,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不耐煩的張口就是訓斥:“你們兩個怎麼搞的?你們要是想做這種事情,就應該提前把情況調查清楚吧。不說別的,踩點兒應該踩幾次才能動手啊,你就這樣兩眼抹黑,什麼都不知道的,就敢翻牆進去,可不是你們活該會空手而歸嘛。
事先不調查清楚,都不知道那裡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就這麼莽撞的行動了。你們還想拿些錢出來,等著發財致富呢,你想的真是美呀,你們以為這賊當得那麼容易嗎?“
宮耀祖的這一通訓斥下來,很是利索,一不留神,他居然把做賊這個詞說了出來。他急忙閉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宮健大伯孃的反應,就怕她注意到自己,說出這個“賊”字,會有什麼不好的聯想,從而懷疑自己在鎮上的生活。
但是他還真是想多了,宮健大伯孃從來不覺得,自己兒子說的有什麼錯的,而且她總是奉行著,自己兒子什麼都懂,什麼都會,就是天生的文曲星下凡者的思想,所以聽了宮耀祖訓斥的那一番話,宮健大伯孃只是在旁邊,小雞啄米般的不停的點頭,根本就沒有想過這番話背後的意思,也從來沒有懷疑過,為什麼耀祖兒,她這個在私塾裡讀書的小兒子,怎麼會對怎麼做賊,怎麼撬窗子的這種事情,如此的瞭解得一清二楚。
宮耀祖眼睛瞪得溜圓的觀察著宮健大伯孃的反應,片刻之後,他這才能確定,他孃親是真的很夠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懷疑。於是他放下心來,繼續吩咐著宮健大伯孃。
“現在你應該去村裡其他人家,去打聽打聽,瞭解一下宮健家離開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情景?回來和我說,我再分析一下,宮健家到底是不是真的像爹說的那樣,什麼東西都沒有。”
說白了宮耀祖就是,到現在都在懷疑宮健大伯是不是偷偷眯下了什麼東西,反而回來跟他們說,宮健傢什麼也沒有。
既然現在他也沒有那個膽子,跑到宮健大伯面前,去詢問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所以只能讓他娘透過其他途徑,來側面證實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宮健大伯孃點頭應允,宮耀祖連忙催促她說道:“行了娘啊,我交代你的這件事,你還要抓緊越快詢問清楚才好。”
對於小兒子的話,對宮健大伯孃來說,那就是聖旨一般。她忙點頭應下,急忙起身看了看鍋裡的粥,兒子交代的事,她可要認真完成。
周熬的差不多了,宮健大伯孃趕忙在旁邊碗架上拿碗,先把早餐給兒子裝好,然後裝了粥和鹹菜,就端到了自己房間。
他家男人既然崴傷了腳踝,那肯定不可能自己走到堂屋去吃早飯的,還是把早飯單獨送過去比較好。宮健大伯孃也還有些怕她家男人。
宮健大伯孃還記得清楚,她男人肯定是氣不順,看他下手打自己的那個力度就知道了,渾身的疼痛提醒著她,再有丁點的讓男人不滿意的地方,有藉口再打自己一頓,自己這條老命就要去半條了。
還躺在床榻上的宮健大伯,看到自家這個婆娘,居然今天如此的上道,剛才主動的提出要給自己換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