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大伯孃忙按捺住怦怦『亂』跳的心臟,轉頭一看,卻發現喊自己的正是自己的兒子宮耀祖。她忙不疊的拍撫著自己的胸脯,嘴裡更是嘟囔道:“哎呀,耀祖,你可嚇死我了。”
這時,宮耀祖也發現,自己剛才那一喊叫出來,他娘那渾身的一哆嗦。但他不明白,自己也只不過是平時說話那樣,喊了他娘一聲,怎麼就把他娘嚇成這個樣子。
他聽到宮健大伯孃嘟囔聲,宮耀祖不滿的立刻煩開口反駁:“我怎麼嚇你了?我就叫你一聲,你自己嚇成那個樣子。我倒要問問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能把自己嚇成這樣?”
聽兒子這樣一說,宮健大伯孃不由得趕緊閉緊了嘴巴,她可不是心裡正想著做那一件事兒嗎?要不能這樣害怕嗎?被自己小兒子說中,宮健大伯孃臉『色』訕訕的。她怎麼也沒想到,兒子一張嘴就這樣說她,可她還真是沒法說什麼,所以乾脆低頭繼續燒火。
看到低下頭去,不停的往灶膛裡塞著柴火的宮健大伯孃,宮耀祖覺得一陣心塞,哎,他有些後悔,自己剛才怎麼那麼口無遮攔,看把他娘說得,現在都不敢說話了。
於是他馬上又換上另一副笑的面孔,笑嘻嘻的湊過去,在宮健大伯孃身邊蹲了下來,一邊忙著給他娘遞著柴火,一邊開口說道:“孃親,今天你怎麼起的這麼早?我爹還沒有起床呢。”
看到小兒子笑嘻嘻的陪在自己身邊,宮健大伯孃早就忘記了剛才的不快。聽到兒子的問話,她習慣『性』的抬頭朝自己房間那邊看了一眼。
她能怎麼說,說自己因為辦錯了事情,怕自家男人責罵自己,所以乾脆早起來煮早飯。想到這兒,她不由得疑『惑』的轉頭看向了宮耀祖:“兒啊,娘今天就是不知被誰家的大公雞吵醒了。睡不著,乾脆就起來做早飯。倒是你,今天怎麼也這麼早起來了?”
宮耀祖在家的這一段時間,宮健大伯孃是知道的,每天早晨他起不了多早。往往是自家男人起床之後,如果看自己兒子那邊半天沒有動靜,自家男人就會走過去叫他起床。
因為這件事,宮健大伯孃跟自己男人也生了不少氣,每次他都跟自家男人說,兒子晚上用功讀書肯晚,早晨起晚一點又有什麼的。可是自家那個一根筋的男人根本就不管那麼多,一旦是聽不到兒子那邊的動靜,他就會急著忙慌的跑到兒子那邊,把耀祖叫醒。
當然宮耀祖被他爹叫醒的次數,和被宮健大伯孃搶先跑到他房間,通知他起床的次數差不多。
宮耀祖也想起了這件事兒,他能說,從昨天起,他滿心思都是想看著,自己爹孃要做出什麼事情嘛。所以他一晚上都沒睡好,心裡有事,早晨自然醒的早。
他當然不能這樣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於是他嘿嘿一笑,也解釋道:“是啊,也不知誰家的那隻公雞,嗓門真是洪亮,早晨的時候我也是被它叫醒的,吵的實在是睡不下去了,這才起來,看看爹孃這邊有沒有什麼吩咐?”
宮耀祖這話說的漂亮,宮健大伯孃一聽兒子這樣孝順自己,心裡立刻笑開了花,臉上也是一片喜『色』。片刻之後,她忙詢問宮耀祖:“兒啊,現在那公雞倒是安靜了,你看你爹沒起,要不你回去再眯一會兒。等一會兒,你爹要是起床了,我再去叫你,你再起來也不遲的。”
有很多次,宮健大伯孃都是趁宮健大伯起床的那段時間,匆匆忙忙跑到兒子房間裡,催促他起床,以免一會讓他老子發現他還賴在床上,跑到屋裡去臭罵他一頓。
所以這句話宮健大伯孃說得異常順溜。這要是往日,宮耀祖肯定會聽從她孃的善心提醒,回屋再眯一會兒。反正家裡所有的事對他來說,都是無聊極了,還不如睡覺來的痛快。畢竟在睡夢中,他就不用覺得,自己還困在這每一個,四四方方的農村小院子裡。
但今天,宮耀祖還是拒絕了宮健大伯孃的好意,他還要跟著自家這個糊塗娘,想方設法套出他們的計劃呢。
於是,宮耀祖開口了:“不用了,娘,我今天精神好。說起來,今天我精神能都這麼好,還多虧了昨天咱家吃晚飯吃得早。下午的時候,我看書看累了,自然休息得比平時要早,也不知昨天晚上爹孃休息的怎樣?”
宮健大伯孃聽兒子這樣關心自己,高興之餘不由得順嘴說道:“好好,我們休息的都很好,一睜眼就到早晨了。”說完這句,她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這要不是昨天晚上睡得太好了,一睜眼就是天亮,自己也不至於,現在小心翼翼的要討好自家男人,省得他一會兒怪自己。
宮耀祖可沒有注意到,自家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