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大伯孃瞄完劉寡『婦』家的堂屋,心裡很是不屑的鄙視著,看看這些個傢俱,看起來都老舊成這樣了,那邊的把椅子早就搖晃了,居然還好意思擺在那裡。
還有自己都來這麼半天了,除了上了這杯茶水,居然連個瓜子點心都沒有,這劉寡『婦』還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小氣摳門兒呀。
對於宮健大伯孃肚子裡這些腹誹,劉寡『婦』並不關心。看到她終於不再眼神『亂』瞟,胡『亂』打量了,劉寡『婦』這才開口詢問道:“大姐,我聽說你那小兒子,這幾個月一直在家裡用功讀書啊。”
提到自己的小兒子宮耀祖,這樣的話題,宮健大伯孃臉『色』立刻好了幾分。“是啊,耀祖那孩子就是用功。每天他從早到晚一直在書房裡讀書。哎呀,我真是心疼壞了,這幾個月,我這不是沒出門嗎?主要還是在家裡,伺候好耀祖的衣食起居。孩子已經夠努力的爭取了,他在給我們讀書呢,其他的事情我可捨不得再讓他『操』心吶。”
要不說劉寡『婦』的功力還是很深的,雖然心中很是不屑,對於宮健大伯孃誇這個能讀書的小兒子,劉寡『婦』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但是她心裡再怎麼不以為然,臉上卻擺出一副真摯的認同表情。
“可不是,大姐,你可得多費心呢。像耀祖這麼能讀書,會讀書的好孩子,可不得多多費心照顧。”
這話聽得宮健大伯孃心裡高興,她也難得的放下了,一直往嘴裡灌的茶杯,打算好好和劉寡『婦』說一說,她那小兒子怎樣的出息,怎樣的用功讀書,還有他之前那一套,所謂的私塾先生是如何看中他小兒子的理論。可還沒等她說出話來,劉寡『婦』那邊又繼續詢問。
“大姐,不是說你那小兒子,之前在鎮上私塾裡讀書嗎?怎麼讀的好好的,突然回家裡來了呢?”
聽到劉寡『婦』這樣一問,宮健大伯孃表情一頓,她這才想起來,為什麼這幾個月來自己很少出門。宮健大伯是知道,她這嘴上沒把門兒的習慣。再加上她又有幾個,喜歡議論別人長短的長舌『婦』閨蜜,所以,這幾個月宮健大伯嚴令她,禁止出去串門。
主要還是怕她說話的時候,沒注意不小心把自己小兒子做出來的那些事情溜出去,到那時,自己小兒子名聲就壞了,那可是以後對小兒子當官可是大大的不利的。
想到這些,宮健大伯孃的表情一頓,她有些尷尬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劉寡『婦』這個問題。但再怎麼蠢笨,宮健大伯孃也知道,不能把事情的真相說出去,他她覺得自家男人簡直太小看自己了,為了自己寶貝的小兒子,她也不會說漏嘴。
她怎麼會有那麼蠢,會把自己心頭肉般的小兒子賣了呢,自從她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對他小兒子,產生不良的影響之後,宮健大伯孃就已經下定決心,這件事的真相,就讓它爛透在自己心裡,對誰她也不會說出去的。
所以很快的,宮健大伯孃就給自己兒子想到了藉口,“這不是,因為我之前辦的那件蠢事兒,我這不是也怕我那當家的,給氣得出什麼事情來嘛。所以提前就把耀祖,而從鎮上私塾裡叫回來。這幾個月,還多虧了我兒子在家。每天勸導我那當家的幾句,這才沒出什麼大事。”
聽到宮健大伯孃這樣說,劉寡『婦』撇了撇嘴,她怎麼也不相信,宮健大伯孃說的這套說辭。畢竟在她印象中,這蠢婆娘做事情,從來不會多想一下。她做事不會想前因,更不會想後果。
劉寡『婦』可不認為,宮健大伯孃什麼時候會覺得,因為自己偷偷賣地的事情即將敗『露』,擔心她家男人生氣,就把救星提前叫回來。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在宮健大伯孃的身上。
但劉寡『婦』心裡再怎麼不以為然,在她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表現出一副相信了的表情,她還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呀,還真是呢。我怎麼就忘了呢,姐姐,你前些日子還的確是,辦了那件傻事兒啊?”
說的傻事兒,劉寡『婦』還特意拿眼神瞟了宮健大伯孃一眼。果然像她所料想的那樣,當她提到那件事,宮健大伯孃『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
劉寡『婦』在心中冷笑著,哼,讓你裝那大頭蒜,在我面前還想撒謊,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腦子。劉寡『婦』此時已經確認,偷家裡地契去賣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宮健大伯孃做出來的。否則,當她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宮健大伯孃絕對不是這樣一份表情。那表情是一點內疚心虛都沒有,反而充滿了一種無所謂。
也許是注意到劉寡『婦』那瞄向自己的一眼,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