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還記得,那時候自己看到了,也沒有阻止。畢竟自己沒能耐,沒能給自己婆娘買回任何一件首飾。往往每年他想給婆娘送些東西時,也只能是去山裡頭,砍些木頭回來給她做一些木簪。
至於這樣貴重的銀首飾,他從來沒有一件,家裡的更是買不起。所以看到他婆娘把那銀戒指,在手上戴來戴去,他實在是無法開口說,讓婆娘交出來拿去換錢,就這樣默許的讓婆娘留了下來。
那時候他還提醒了他婆娘一句,讓她最近這段日子,不要帶出去。畢竟如果讓妹妹看到,這原本該拿去當了換錢,給孃親治病的銀戒指,出現在她大嫂手上,兩人也不好解釋。
而他的婆娘也的確聽了他的提醒,那幾年的時候,她都沒有戴出來。直到過了好幾年,眼看著這件事情,早已被兩方面的人都忘到腦後去了,他婆娘才偷偷的把這個戒指戴在了手上。
這一戴就是好幾年的時間,就連原本光澤很好的戒指,此時都有些發烏了。他們夫妻倆也已經習以為常,也沒有其他人發現這件事情。
可是沒想到,就今天自己妹妹如此眼尖,一下子居然發現了這枚戒指。而自己當初,又真的是用那種藉口,把這枚戒指誆騙到手的,此時他倒真是不好張嘴說,那時候本來就是騙你的,這戒指就給你嫂子了。
這話要是說出口,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都會覺得自己的智商不線上,可是那又要怎麼說呢?他只能矢口否認,咬定的說道:“妹妹,你看錯了,那戒指是後來我給你嫂子買的。”
哪知他剛說完這句話,宮健大伯已經走到他的身前,他還在一邊掃了一眼,躲在他大舅哥身後的大嫂。大舅嫂明顯的眼神發虛,可見自己婆娘剛才所說的才是事實,於是他嘴中發出一聲嗤笑這才說道。
“大哥,你還真是本事了,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捨得花錢給我大嫂買首飾啊。讓我看看,剛才離那麼遠,我還真沒看清楚,是銀的還是金的呢?大哥就是厲害,平時不出手,這一出手就是非同凡響啊。”
語氣中諷刺的意味分明,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也知道,自己妹夫這是在說反話,但是他又能怎樣呢?事情到了這份上,『逼』著他不得不堅持下去。
於是他咬牙繼續嘴硬:“可不是,我為了這枚戒指,可是費了老鼻子勁了。那幾年都沒閒過,一直在努力攢錢,這才給你嫂子買了這麼一枚小戒指。”
他特意著重於小這個形容詞,希望這夫妻倆看在,那只是一枚小小戒指的份上,能夠放過他們。畢竟這枚戒指重量很輕,就真拿到外面去換錢,也換不了幾個銅板。只希望妹夫兩人,看不上這枚戒指才好。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妹妹妹夫兩人家中現在的境況,其實跟他們也差不多。比他們多一點的那就是,不用擔心溫飽。就在銀錢上看,兩家水平真的相差無幾。
如果他知道的話,他肯定打死,不會讓他婆娘帶什麼戒指來到自己妹夫家裡。每次都恨不得,就應該穿得破破爛爛的,這才敢來到他妹妹妹夫家,才能夠免除被他們搜刮的命運。
當然,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話,他也不會送上門來。能躲多遠他就躲多遠,他可是怕了。
當自己妹夫從同盟的地位,轉化為敵人的時候,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這才意識到,自己妹夫是有多麼強大的戰鬥力。也難怪,他那麼多年前,能把家產都強佔在了自己手中,更是把弟弟一家差一點,欺負的家破人亡。
此時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才想到,平時和自己喝著小酒,笑著聊天,聽自己奉承的那個男人早已不見了,眼前的這個就是張著血盆大口,想要把他們夫妻兩人吞進入腹的一個怪物。
果然他剛才那句話說完,其實那句話也是一種變相的求饒,只希望妹夫一家他們能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夫妻兩人。
但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往往讓人失望。只聽到宮健大伯繼續開口說道:“呦,大舅哥這是哪年的黃曆呀?我怎麼不記得,大舅哥有哪年出去打工的日子。
畢竟你們在山裡頭,每天能夠解決溫飽,就是不容易的事情,一睜眼就是一家人幾口子,張口要吃飯的問題。我都不知道了,大舅哥有這麼大的心,還能夠給大嫂買戒指。“
面對宮健大伯的步步緊『逼』,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只能護著自己妻子,慢慢的往後退去。他真後悔,今天怎麼沒看黃曆,非得要來看這一家人。
之前這家人以這種面貌對別人的時候,他怎麼還能覺得那樣可親呢,現在輪到他自己了,他才知道,這種被盯上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