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宮健大伯對小兒子問話一步步深入,看著小兒子那滿嘴胡言,想方設法欺騙自己。宮健大伯也越來越擔心,他那三畝地的地契是否還能夠贖回來。所以當他已經不太相信自己小兒子,並揭『露』出他的謊言之後,心灰意冷之下,也有些擔心他那三畝地的地契。
而當他艱難的問出那句話之後,自己小兒子的那個表現,他根本就無法自欺欺人的說,那三畝地契還能贖回來。看兒子那個樣子,幾乎就是已經崩潰了。這也讓宮健大伯意識到,他那三畝地可能已經不屬於他所有。
當一想到這個事實之後,宮健大伯的大腦就是一片空白,耳邊響起一陣嗡鳴,心臟也幾乎停止了跳動。他艱難的抬起手,顫抖的指向宮耀祖,最終想要罵出什麼話語,但還沒等他的話語脫口而出,整個人一下子軟倒在了椅子上。
看到宮健大伯一下子癱軟在了椅子上,宮健大伯孃連忙著急的快步的走過去了,“當家的?當家的,你這是怎麼了?你說話啊。”
而宮耀祖此時是嚇得六神無主,他只是坐在椅子上,呆愣愣的看著,癱坐在那裡的爹和在旁邊焦急的不知所措的娘。
不知過了多久,癱坐在椅子上的宮健大伯,這才慢悠悠的又睜開了雙眼。剛才他是一時氣急攻心,暈了過去,這會兒才慢慢的醒了過來。
而等他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焦急的呼喚著自己,關切的望著自己的婆娘。他的眼珠轉了轉朝四周看了看,在那個角度,並沒有看到其他人。宮健大伯在心中哀嘆了一聲,唉,這個兒子還真是白養了。
等宮健大伯在宮健大伯孃的攙扶下,在椅子上再次坐直身體的時候,他才看到了房間裡的宮耀祖。從剛才開始,不管發生了什麼,宮耀祖一直坐在那張椅子上。
他卻是一直低著頭,彷彿是沒有臉來看宮健大伯一般。但他卻不知道,他的這番舉動,更讓宮健大伯感到心寒,這兒子如珠如寶的養了這麼大,眼看著他也快到了二十歲了,可是他這是一點擔當都沒有。
不說他之前做錯的事情,居然揹著他,把家裡的那珍貴的五畝地中的三畝地,拿出去賣了。就說現在,自己突然一下子倒在了這裡,那個冷心冷肺的兒子,居然都沒有上前來檢視。宮健大伯這次是真的失望透了。
他緩了緩氣,伸手招呼宮健大伯孃,讓她把自己會扶回房間裡。此時他剛醒來,感覺身體很是虛弱,再加上心疼那三畝地,就更不想看到眼前這個敗家子了。
而宮健大伯孃此時還真是怕了。她沒想到,這件事情最後居然鬧到這種地步。就說那三畝地,小兒子並沒有像他所答應的那般,把地契送回來,居然就連自家男人,都被小兒子給氣的暈倒了過去。
此時要說宮健大伯孃對這件事情,什麼都沒看出來,那是不可能的。就衝自家男人問小兒子,他同窗及先生的姓名和地址,小兒子支吾了半天,愣是一個字也沒吐出來。她就可以看出來,這件事情絕對不像小兒子向她所交代的那般。
再想到自家男人在暈倒前,最後問出的那句話。而自己男人在小兒子半天沒有吐出半個字之後,就直接氣暈了過去。可見這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階段。
也就是自己被小兒子哄騙著,拿出來的那三畝地,實際上已經贖不回來了。一想到這一點,宮健大伯孃也感覺眼前彷彿是天塌了一般,她也好想暈倒一下。
要知道,這些年來,家中並沒有其它進項,全家都只靠著這五畝地的租金過活。而因為一直供養著讀書人,所以家中的花費一直不小。前幾年的時候,他們家裡家境還好,倒是還不太明顯。但是近幾年來,家中的情況每況愈下,這五畝地的租金,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而現在事實說明了,自己小兒子用謊言,從自己手中拿走了這五分之三的地。這可並不代表的就是那三畝的良田,它代表的是小兒子拿走了五分之三的家庭收入,這一下子就全沒了。
宮健大伯孃此時也是萬分懊悔,她怎麼就這麼傻呢,小兒子跟她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怎麼就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之處。反而她就覺得,小兒子是有情有義的事情,知道幫助師長的好孩子。
她怎麼就沒有覺察出,小兒子這些話中的漏洞,也沒有任何的警醒,就直接聽兒子的建議,直接把家裡的那三畝地契給了他。
宮健大伯孃再回頭想一想,幾個月前自己的愚蠢的行為。她恨不得能夠擁有時間穿梭機器,讓自己回到那個時候,她一定阻止自己,把那三張地契從男人藏的好好的那盒子中,偷偷『摸』『摸』的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