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宮耀祖也不想想,過些日子,剛鋪的人也會來村子裡收地,到那時,他娘就是再有通天的本事,把他爹瞞的死死的這件事情也要暴『露』出來。
可現在宮耀祖並不那樣想,他現在滿心的都在埋怨他娘沒本事,就知道跑過來催自己,她怎麼不能想想辦法,繼續瞞著老爹,等自己離開家之後,那後面的事情他也就不管了。
於是在宮健大伯孃再一次開口催促之前,宮耀祖不耐煩的說道:“行了,我這不是沒能把那三畝地給贖回來嘛。”
這時才有了,宮健大伯走過來,剛好聽到的宮健大伯孃那高聲的一句話的由來。
而屋裡,由於宮健大伯孃的這一高聲的話語,宮耀祖也是嚇了一跳,他忙伸手去捂他孃親的嘴,同時用小聲的說道:“你說話小聲點兒。你也不想,現在被我爹聽到這些話吧?”
聽到兒子的提醒,宮健大伯孃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確是太過著急,忘記了現在的形勢。於是她不停的點著頭,示意她兒子可以把手從她嘴上挪開了,她已經知道說話要小心了。
看到他娘點頭,宮耀祖這才把手鬆開,他有些嫌棄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孃親,這才不滿的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這樣大呼小叫的又能怎樣,萬一要是被我爹知道了,那件事情咱倆誰也跑不了。”
聽著兒子這無情的話語,宮健大伯孃不由得六神無主她小聲嘀咕著:“耀祖啊,這可怎麼辦呢?那三畝地的地契你不是說好了的嗎?用完了就給我拿回來,怎麼你現在怎麼卻說贖不回來了?”
宮耀祖感到一陣頭疼,他看著在屋裡『亂』轉的宮健大伯孃。他有心說,我當時拿的時候,就沒想過給你還回來。可是這話他還不能直接說出來,畢竟他還想著,他娘之後還有用呢。
這次他走的時候,還得靠著他這位孃親,在家裡多撈一些好處呢,所以現在他還不能跟他娘翻臉不認人,於是宮耀祖只能低聲低氣的哄道。
“娘啊,這不是沒辦法嗎?我用那三畝地的確是把我先生贖回來了,可是先生剛剛被救回來之後,他就生一場大病。直到前不久,他的病剛剛有所好轉。我總不能這麼急著,催著他還錢吧。那必定也是我先生不是。”
一聽兒子這樣說,宮健大伯孃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聽兒子說的也是有道理。畢竟你廢了這麼大力氣把人撈出來,然後又『逼』著人家立刻把錢還回來,這錢財白搭進去不說,人情還沒賺到,那是虧本的事情。
可是同時,宮健大伯孃又想起自身的處境,她試探著還是低聲的催促:“耀祖啊,你也知道的,你爹把那五畝地,看你有多重要,恨不得就當做自己眼睛珠子一般。
這萬一哪天,你爹想起來看看,他那些地的地契,卻發現不在箱子裡。那他還不活剝了我,你不為別的,為你娘想想,你也得趕緊把那地契拿回來呀。”
宮耀祖聽了他孃的這一番苦苦哀求,卻沒有感到任何的同情,反而心裡藏著一些惡意,他想著過些日子,等當鋪的人到村子裡來收地的時候,那時候他爹肯定也會知道這件事情。到那時不知他娘,又能落個怎樣的下場。
但明面上,他還是細心的安慰著她娘:“娘,你放心吧,我這次回去,立刻找我的先生,讓他快一點,把錢湊湊。等我下次回來,就把地契給你帶回來。”
宮健大伯孃也是沒辦法,兒子既然都這樣說了,她還能『逼』著他說些什麼呢。她只能再一次的強調:“耀祖啊,你一定記著,下次回來一定把第一趕快拿回來。”
宮耀祖不耐煩的的揮揮手:“行了,娘,這是我記住了,你就放心吧。”
宮健大伯孃又一次朝門外走去,可還沒邁出一步,她不由得又轉過身來,她有些疑『惑』的問道:“兒子呀,你不說你那先生這病還沒有完全好嗎?
怎麼我記得你剛才跟你爹說的是,你在私塾中,受到你先生表揚來著,所以才收到田記總管兒子的嫉妒,他更是把你關起來,害得你都沒有能夠參加童生考試呢。”
宮耀祖聽到宮健大伯孃這一句問話,他的身子一頓,他能說這些都是他瞎編的,沒有一句真話嗎?
很快的,宮耀祖就想到了理由。他故作鎮定的隨意開口說道:“行了呀,娘,你想的真多,我們私塾裡先生又不止一位。”
聽到自己兒子這樣說,宮健大伯孃反而高興起來,她就說她的兒子是個好的。你看看,這不是私塾裡的先生,不止一位呢,這些位先生都誇讚自己兒子呢。
她還記得,自己兒子提出要救他先生,那時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