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店門口,小二哥也怕,如果他大聲喧譁的話,店裡老闆搞不好,就會注意他這裡。到那時,他也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於是小二趕忙急切的問道:“大娘,到底有什麼事兒趕緊說,說完了就趕緊去,別耽誤我做生意呀。”
小二的態度兇狠了,宮健大伯孃這邊氣勢立刻弱了下來:“是是是,不是,小二哥,我就是想跟你打聽打聽,這鐵匠鋪做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轉行做餐館了?”
被她問得無奈的小二一撇嘴:“怎麼會是鐵匠鋪轉行做餐館呢?這鐵匠鋪裡的老鐵匠搬走了,這家店早就盤給我們東家了。我們家店主可是一直做飯館的。”
說完他又想抽手走,可他的手臂居然還牢牢的,被抓在那『婦』人手裡,他不得不壓低聲音說道:“大娘,你還不放手,你再這樣拉拉扯扯的,我可就不客氣了。”
聽到小二這樣說話,宮健大伯孃也不敢在這拉著他不放,連忙鬆手,但嘴裡還是不甘願的說道:“那,那我該去哪裡買菜刀啊?”
小二也聽到了她這句嘟囔,本來他是不耐煩理會的。可是轉身之際,眼睛瞟到了宮健大伯孃頭上花白的頭髮。不知怎樣,讓小二想到了自己家裡年邁的母親,於是,他在轉身之後,還是留下一句話:“鐵匠鋪關門了,現在要是買菜刀的話,那隻能去雜貨鋪了。”
對於這個胡攪蠻纏的老『婦』人,小二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他連忙走向那個已經越過店門口,向遠方走過去的路人,嘴裡招呼著:“這位客官,本店飯食,味美價廉。要不要進去嘗一嘗呀。”
而宮健大伯孃還是呆愣的站在那裡半天,看那小二的確不願意,再理睬自己了,她也只能轉過身,朝著鎮上的雜貨鋪走去。
這鎮子不大,雜貨鋪也只有兩個,其中一家當然就是田記的雜貨鋪。那鋪子基本什麼商品都有,她要是想買菜刀的話,去那個鋪子肯定能夠買到。
但一想到田記,宮健大伯孃心理就是覺得變扭。她可還是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家的小兒子,宮耀祖回家的時候就是說,是田記的一個掌櫃的親戚,欺負了他的小兒子。這才使得他寶貝的小兒子,錯過了今年的童生考試。想到這兒,宮健大伯孃可就不願意到田記去買東西了。她才不要送錢給田記的人呢。
於是宮健大伯孃調整方向,直接向著鎮子另外一邊的,另一家雜貨鋪走去。
當宮健大伯孃賣邁進雜貨鋪子之後,發現店裡也是很大,零『亂』的堆著很多的貨架,貨架上又滿滿放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由於店裡的東西實在太多,以至於店裡空間顯得非常的閉塞,宮健大伯孃在貨架中擠來擠去,可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自己想要找的菜刀。
宮健大伯孃在貨架中翻找著,再所難免的發出了一些響動,這邊的動靜終於驚動了,一直趴在櫃檯上呼呼大睡的店主。
等到店主直起身子,睜開惺忪的睡眼,這才發現店裡來了客人。他也不忙著上前招待,只是高聲喊道:“這是要買什麼呀?別在那『亂』翻騰,要買什麼趕緊說話,你要是把我店裡的東西放『亂』了,你可得賠我。”
聽到店主這樣說,宮健大伯孃再不敢再動貨架上的那些東西了。她忙從貨架中擠過去,來到櫃檯前對著店主說道:“掌櫃的,我要買把菜刀。”
那店主並沒有直接告訴她,菜刀在哪裡,反而是很不高興的說道:“你要買菜刀,跑到那邊去翻什麼?我這店裡的東西,可都是碼放得整整齊齊的,這要是被你碰壞了什麼,你賠得起嗎?”
訓完宮健大伯孃,店主轉身去拿菜刀的同時,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鄉下人真是沒教養。”
在這麼安靜的店裡面,即使再小的聲音,宮健大伯孃也能聽到,離她幾步外的店主這一聲小聲的嘀咕,但她愣是裝作沒聽見,反而有些侷促的半低下頭。
而那店主根本就沒有在意,宮健大伯孃聽到他這番話的反應,而是直接走到後面的一個貨架,從裡面抽出了一把菜刀。
他把菜刀往櫃檯上一放:“喏,一把菜刀三百個錢。”
宮健大伯孃還沒有伸手去拿起,那把菜刀仔細翻看,就被店主給出的價錢嚇了一跳。她忙以手護住胸前放錢的荷包,一邊大聲的說道:“啥?三百錢!掌櫃的,這價格不對吧?”
那店主一聽她這樣說,立刻冷哼了一聲:“怎麼會不對?你們這些鄉下人就是事兒多。菜刀現在都是三百錢一把。這店是你家的還是我家的?還敢跟我說不對,我怎麼會不對。不對你別買。”
本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