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為什麼會相信宮健大伯孃呢,主要就看她剛才連那樣的毒誓都敢發出來,而之後被人取笑了之後,並沒有上去繼續撒潑打滾,而是苦的臉,皺著眉頭想著解決辦法。可見這回她是認真的,村長又看了看手裡的這把破菜刀,覺得以這菜刀的品相來說,說是宮健大伯他們家的可能『性』,還真的比較高呢。
就村長自己知道的,這菜刀在每家每戶人手裡,那可都是重要的東西。誰家用的時候不都仔細小心的,但凡用了些時候,自然就會磨刀修整。像手裡這把刀身全是鏽跡,刀刃三個豁口的菜刀,村長還是第一次見。他覺得這樣的菜刀,才是符合宮健大伯家的一貫作風。
村裡人誰不知道,宮健大伯這一家人都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明明生活在山村裡,卻基本上沒有下地幹過活。宮老大還是半大小子的時候,就好吃懶做,能躲的活一定要躲。即使沒辦法躲了,真的到地裡,那也是磨洋工,他根本使不出什麼力氣來。
後來這宮老大已經是個壯勞力了,可是每天他乾的那點活,就連個小孩子都不如。那時候村裡人都是看不起這個懶惰的後生的,也就是宮健大伯孃這窮山僻壤裡出來的姑娘,為了擺脫自己孃家,那已經吃不上飯的窘境,才會願意嫁給宮家老大。
但也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宮健大伯孃在孃家的時候,是不是勤快的人,村長和其他人並不太清楚。但是自從嫁到宮家之後,不知是聽從宮家老大吩咐,還是怎麼的,反正她也沒有下地幹過活。頂天了,宮健大伯孃就是在家裡,『操』持一些家務。
至於這兩口子養出來的那幾個孩子,也是一個比一個嬌養。那女孩子還在家裡幹些活計,可是那兩個男孩卻是連家裡的油瓶倒了,都不會扶一下的。
原本沒分家之前,這宮家老大一家幾口在家中,那是作威作福,指使著宮家老二那一家幹這個幹那個,總之所有的夥計都推給二房。
即使這樣,他們仍然是不滿意的。所以等老人一去之後,宮老大立刻幾乎算是把兄弟家淨身出戶。然後他把家裡所有的田地都租了出去,算是徹底擺脫了,在田地裡幹活的命運。
就這樣,一家子又懶有貪的人,可見他們家的所以東西,也沒有得到愛護和維修。就看他們家那十幾間大瓦房,原本多麼氣派的院子,現在變成了破敗不堪。房頂的草,沒有人修整,院子裡的雜草也沒有人去除,原本一個讓大家豔羨的大院子,此時誰提起來不會先撇撇嘴,暗暗的嘆息一聲。好東西都讓這一家子人糟蹋了。
再說聽了村長話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所說的那所謂的記號,根本就不管用的時候,宮健大伯孃不由感到一陣的失望和灰心。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證明那把菜刀是自己的,難道要說那菜刀後面有多少的鏽跡嗎?不說她自己覺得,那菜刀基本上滿都是鏽跡,就說大家也都是看在眼裡的,這一點也根本不能算是證據。
一想到,如果自己拿不到這把菜刀回家後,自家男人會怎樣對待自己,宮健大伯孃就感到渾身一哆嗦。她趕快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腦後,開動自己也不太靈光的大腦,使勁回憶著他家這把菜刀,有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周圍人看到宮健大伯孃難得的沒有出口反對,或者張嘴就『亂』吵吵,反而皺著眉頭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大家也慢慢的,彼此交換著幾個眼神。
有些好說話的人家,已經覺得看著宮健大伯孃這個樣子,有點於心不忍了,。畢竟,從來沒有發現過這麼一個就喜歡撒潑打滾兒,耍賴不講理的婆娘,居然現在反而一聲不吭的,自己動腦回憶著。他們心裡的天平慢慢的傾斜,反而有些相信,這把菜刀的確是宮健大伯孃家的。
可是人們在接受了,這把菜刀是宮健大伯孃家所有物之後,反而感到更是奇怪,畢竟這菜刀居然出現在宮健家裡。
他們實在無法相信,宮健大伯孃剛才的那番說法。說什麼,這把菜刀是宮健家離開村子之前,向他們家借的。這麼個理由想讓大家相信,可要比相信這菜刀就是宮健大伯家的,還要困難。
宮健家之前過的什麼樣的生活,大家雖然並不知道一些細節,但大概還是清楚的。宮健那小子是個有本事的,一個人就把家撐起來,並且讓家裡人都過上了富裕的日子。更是連帶著村中好幾家,也跟著他們家沾光,日子比以前過得好了不知多少。
這樣子的人家,怎麼會需要朝別人家,借這麼一把破爛的菜刀呢。就更甭提,按宮健大伯孃的說法,宮健一家人借了菜刀之後,根本就沒有還,只是直接把菜刀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