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明顯兩人還是記憶猶新,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嫂不由得開口詢問:“當家的,我記得大外甥那時去鎮上當賬房學徒了,這也有兩三年的時間了,怎麼著他也應該出師了,但卻沒有聽到妹子提起過,他是在哪家店裡當賬房?”
提到這個之前見過幾面,可是近幾年來卻一面見不到的大外甥,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不由得開口說道。
“那時候的確是說,老大是鎮上的賬房當賬房學徒的。可是這幾年來,妹妹好像根本就不會提起,她這個大兒子。反而一直在誇讚她那個小兒子。這兩三年裡倒真是沒在聽到過,大外甥的任何訊息。“
也是這幾年,這兩個外甥根本是見不到面,所以,他倒是真的忽略了這件事情。
此時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想起這件事情,有些沒有把握的說道:“應該是在鎮上的哪家店做賬房吧,就是沒有聽到咱妹妹提起過。可是也不對呀,如果那大兒子做帳房的話,怎麼著也該有月銀拿回家去,他們日子應該過得這麼緊吧呀。”
而同時的,他婆娘彷彿卻明白了一些事情,她冷哼了一聲,這才說道:“兒大不由娘唄。估計他那大兒子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在她的印象裡,自家的那個小姑子可不會什麼,教出什麼好兒子來。
“就你妹妹教中的兩個兒子,從小我就看不慣,要星星不給月亮,但凡有一點要求得不到滿足,就會撒潑打滾兒。現在大了也指不定長歪了多少,就是有個月錢,估計也捨不得給自己爹媽花吧。”
聽到自家婆娘這樣說,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有些不高興了,他往前催促著自家婆娘趕快往家裡走,嘴裡還說著。
“就你管那麼多事。那也不是你兒子,他孝不孝敬父母,礙不著咱們這當舅舅舅媽的事。反正,我們也不指望外甥怎樣。老話都說了,外甥狗,外甥狗,吃了就走。他但凡不吃到咱們家裡來,跟咱們就都沒關係。”
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嫂也知道,這是自家男人厭煩了。也是,那兒子教育成什麼樣子,跟他們還真是沒有關係。自己這一個做舅媽的,可管不了那麼多事情。要管也應該管自家的孩子。
她在心裡暗暗下著決定,小石頭自己可一定要管好,堅決不能讓他跟那兩個外甥學。
兩人雖說最後的談話,並不算是愉快,但是兩人心裡都有了一個盼頭,那就是趕快努力掙錢,讓自家的小兒子能上私塾裡讀書。有了這個共同目標,兩人走起路來更是帶了一陣勁兒,都想快一點到家,看看自己那個乖巧的兒子。
而這兩人走了之後,宮健大伯孃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於是她乾脆也倒頭躺在了床上。耳邊聽著宮健大伯那一聲聲的呼嚕聲,彷彿是一陣催眠曲,很快的,宮健大伯孃也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她這一覺睡的實誠,一直到了天擦黑的時候,宮健大伯孃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當她睜開眼,卻發現屋裡黑濛濛的,外面天『色』已經變暗,可見時候不早了。
她往旁邊一看,發現宮健大伯還是鼾聲依舊,睡得很是踏實。宮健大伯孃卻感到有些口渴,於是她有些艱難的爬了起來。等她走的桌邊,一『摸』水壺,卻發現冰冰涼。
沒辦法,她只得又清醒了幾分,乾脆點上油燈。拿著油燈她就來到廚房,打算燒一壺熱水。畢竟是大病初癒,她可不想再受那個罪,還是小心為上。
就在宮健大母娘不停的往灶中塞著柴火,想快些燒開一壺水的時候,卻聽得自家門口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奇怪的聲音一傳到宮健大伯孃的耳中,立刻她的後背起了一層冷汗,身上的汗『毛』彷彿都顫慄了起來。她又想起了,今天她以為的碰上的,那位作祟的兔子精。
宮健大伯孃不停的在心裡給自己壯膽,假的,假的,沒有什麼兔子精。那都是你自己心裡的作怪,但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那就是自家男人與大哥大嫂,和自己鬧的一場烏龍,沒有,沒有什麼精怪的。
可是不管她心裡做著怎樣的建設,她的兩條腿不受控制的,抖得就如篩糠一般。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嘗試了兩三回,宮健大伯孃這才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
她小心地挪到了廚房門口,把頭伸出來,向院門口那個方向看過去,可是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四周灰濛濛的一片,門口那裡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但是那些悉索的聲音,還在不停的傳過來。
宮健大伯孃鼓足了勇氣,這才大聲的問出來:“誰,誰在哪?”
她自以為這一聲非常的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