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宮耀祖就只是和那些混混,無所事事的在鎮上閒逛,所以這身體狀況更是糟糕了。
在宮健走來,不需要走上半個時辰就能走到的路程,在宮耀祖走起來,就足足走了大半天的時間。
當他走快進村子,馬上就要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此時農人們也已經從田地中忙乎了一天,紛紛走回了家中,家家戶戶都在準備晚飯,村子裡到處瀰漫著炊煙。
宮耀祖卻沒有直接走進村子,這一路來,他只想到抱怨這抱怨那了,根本就沒有想出,怎麼解決家中問題的辦法。
原本他還準備想出兩套的行動計劃,畢竟他現在還不清楚,自家老爹是否知道了,自己拿走那三畝地地契的事情。可是這一路來,他就記得埋怨家裡的這些人,一個個不作為了。反而忘記了,這最為重要的事情。
於是他也不敢就這樣直接回家,只能躲到村外的樹林中,在冥思苦想著解決的辦法。
在村外的小樹林中,宮耀祖一邊想著,一邊在樹林中來回的踱步。怎麼辦呢?他要怎麼用什麼方法,才能讓父母這次放過自己?自己沒有透過童生考試這件事,可是板上釘釘的,那透過的名單,早已張貼出來,父母只要一和別人打聽就知道了,自己也不能在這方面作假。
那要怎樣,才能平息父母在這方面的失望與怒火呢?宮耀祖又恨不得,揪掉自己的一縷頭髮,也沒能想出,到底用什麼方法來消除父母的怒氣。
他現在又跳著腳,罵那些多嘴的村人了。就是他們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傢伙,你們這些泥腿子,幾輩子都只知道在土裡刨食,平常沒事談什麼讀書人的事情。你們又懂個屁呀,就知道『亂』嚼舌根,有本事你們也去考個童生試下來,給我看看。
隨著天『色』越來越黑,宮耀祖也意識到,自己可沒有那個膽量,在村外的樹林中過夜。可是他還是沒有想出,用什麼辦法解決問題。
他心中焦急,加上眼前天『色』越來越暗,一個不小心,宮耀祖被一根樹根絆倒在地。等他再次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他那原本還算乾淨的長衫,已經沾滿了灰塵,頭髮又因為剛才想辦法著急,被自己早已撥『亂』,此時的宮耀祖看起來,比他上一次回家時候的樣子還要狼狽。
這一摔倒是讓宮耀祖又想出了辦法,他還記得上次自己呢那又冷又餓的樣子,可是讓自己的孃親心疼了好半天。
當時門一開,母親看到自己的樣子,那焦急的模樣,宮耀祖還能隱約記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髒汙的衣袍,又『摸』了『摸』散『亂』的頭髮,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簡直好極了。對,就這樣子,回家去好了。
這一摔倒好,總算讓宮耀祖想出來的辦法,那就是苦肉計。他這靈感的來源,還是上次他那窘迫的樣子回家時候,宮健大伯孃對他表『露』出來的那樣異常的關心。
為了更悽慘一點,宮耀祖在離開小樹林的時候,特意又抓了兩把土,往自己臉上抹了幾下。這一下,他還真是可以用灰頭土臉來形容了。
此時夜『色』已深,村莊裡也已經陷入了寧靜,村人們一般都捨不得點油燈,所以天黑之後,大家也就早早的就歇下了。
宮耀祖抹黑走到自己家門口。他抬手剛敲了幾下門,家裡原本漆黑一片的室內,亮起了點點的油燈光亮。很快的,院子裡就傳來了,宮健大伯孃的問話聲音:“誰呀,都這麼晚了。“
宮耀祖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用一種帶著點哭腔的聲調回答道:“孃親,是我,耀祖。我回來了。“
一聽門外敲門的是宮耀祖,宮健大伯孃的動作更快上了幾分,她的寶貝兒子回來了,她得趕緊開門才是。
而屋裡剛剛準備休息的宮健大伯,聽到他倆的對話也立刻知道了,這個不孝子是回家來了。他冷哼了一聲,快步走到了堂屋,把堂屋中的油燈也點亮了,他都要看看這不孝子,今天回來準備給自己什麼一個解釋。
此時宮健大伯已經知道,至少透過童生考試的名單裡,並沒有他這個上進的小兒子的名字。
宮健大伯孃的心情就複雜多了,一方面,她很高興自己小兒子回家來。這幾個月沒見了,她還真是很想念宮耀祖的,也不知這孩子在外面過得怎樣。
另一方面,她知道自己男人這幾天,正因為童生考試的事情,在生耀祖的氣,她有些害怕,自己男人一會兒不知輕重,會嚇到他的寶貝小兒子。
同時她也想起了,上次宮耀祖走的時候拿走的那三畝地契,也不知小兒子這次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