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婆娘現在這麼聽話,完全是因為,昨天偷偷往孃家搬東西了。宮健大伯的心情,就沒有剛才那麼美妙了。
剛才他還在想著,自己是那麼大方慷慨的一個人,但此時,他又覺得,那所謂的大方慷慨,還不如那一些糧食,留在家裡來的實在。
宮健大伯孃偷偷瞄了幾眼自家男人,卻發現他的臉『色』微微的有些變得晴轉陰,她連忙說道:“當家的,你說咱們是不是以咱們這次生病,需要補身體這個理由,來找他們要兔子比較好。”
宮健大伯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對他來說,用什麼理由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畢竟自己身份在這,即使什麼理由沒有,他們在宮健家直接開口要,那幾個孩子也應該想辦法,滿足自己的要求。
但隨即他又想起,這兩年來,那幾個孩子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反正自從弟弟家又起來之後,他們很少能夠從他家佔到便宜了。
唉,想到了佔便宜,宮健大伯難免的又想到了,那瓶兒價值不菲的神仙醉。他的臉『色』越來越黑,宮健大伯孃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話,怎麼自家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呢。
此時宮健大伯孃有些坐立不安了,要照平時,遇到這種情況,她還可以談一談,小兒子的學業。
畢竟,在他們夫妻倆看來,小兒子讀書好,將來一定會當大官的。每次自己提起這個話頭兒,自己男人也是萬分開心的。有那麼一個虛幻飄渺的夢,勾著他,他的心情總能變得很好。
可是這一次,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宮健大伯孃輕易的不敢提起,自己那個在私塾中讀書的小兒子,她是真的不知道用什麼話題,能夠讓自家男人心情變好了。
而那邊宮健大伯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既然那天神仙醉在家裡碎了,那麼也只能說,他們和那瓶酒無緣。雖然每次想起來,他都不得不在肚子裡咬牙切齒的,罵一頓宮健大伯孃。
但他也知道,再怎麼罵怎麼打,那瓶酒早已經灑在地上,消失不見了。不可能因為他的打罵,而讓那五十兩銀子再飛回來。
於是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行了。一會兒到宮健家,主要你去和他們說。如果你跟他們說不通,說半天他們還是不給的話,我再出面。”
他們夫妻倆的策略,一般都是這樣。宮健大伯孃到前面衝鋒陷陣,先是胡攪蠻纏,接著就是各種胡鬧,直到『逼』迫對方妥協,如果這些方法都達不了他們的目標,那麼就輪到宮健大伯出馬了。
這一次想從宮健家再要更多的種兔。其實在宮健大伯大伯孃心裡,種不種兔的,其實還真是不重要,只要能拿到兔子就行。
他們可是饞很久了,前一陣子因為生病,嘴巴里面發苦,渾身無力,反而沒有那麼饞肉,但是隨著身體越來越好,他們也越來越懷念,年前那段天天可以吃兔子肉的日子。
那時候,每天他們都盼著吃飯的時候。每天能吃上一頓兔子肉,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再幸福不過的事情了。此時還在堂屋裡坐著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段幸福的時光,嘴巴中不由的分泌出很多的口水。
宮健大伯孃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戰意滿滿的說道:“好,當家的。你就看我的吧,我就不信我出馬,還不能鎮壓住那幾個小崽子。怎麼著,也得讓他們再送咱們二十隻兔子。”
但隨即宮健大伯孃想起了什麼,她用商量的語氣和宮健大伯說道:“我說當家的,你昨天可是答應我大哥,給他留幾隻兔子的。”
經過這一提醒,宮健大伯這才想起來,昨天酒桌上,因為自己那個大舅哥說出來的話,自己聽著十分中聽,再加上和了小酒,宮健大伯十分高興,那個時候,他可是大方的開口對著大舅哥承諾說,等他要到兔子之後,答應給大舅哥幾隻作為種兔。
那時候宮健大伯答應的話,是發自內心的,他是從心裡覺得,給大舅哥幾隻兔子,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又覺得一陣的肉疼。
雖然那些兔子還沒到他手裡,但是一想到那香噴噴的兔肉會減少一些,宮健大伯就覺得有些不樂意了。但是話說出去了,他也不能收回不是。
於是宮健大伯冷哼了一聲,無奈的說道:“行,我知道,到時候給他一公一母做種兔就好了。”
宮健大伯孃有些委屈的看著自家男人,那時候明明是他自己說的,還說是給幾隻兔子,怎麼到現在,一覺醒來就變成一公一母兩隻兔子了。
這要是再過些日子,等大哥真正到他家拿兔子的時候,是不是連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