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看到那個人之後,看門小廝原本憤慨不已的情緒,立刻按捺了下去,轉而他患上了一種得意洋洋的表情,看著宮健大伯孃。
“既然你說你兒子在私塾已經讀了六年書了,那麼我們問問,那邊那位學長也就清楚了。那學長在私塾裡呆的時間最長,現在已經有八年時間了。想來學長應該知道,你們的兒子現在在哪兒?”
宮健大伯夫妻兩人聽到看門小廝這樣一說,兩人也很高興。如果,像小廝所說的,那人在私塾中已經讀了八年書了,那麼肯定是應該知道自家孩子的。畢竟算起來,這兩人應該都算是在私塾裡,讀書時間比較長的學子了。
所以,看門小廝連著宮健大伯夫妻兩人,三人就這樣對著那有遠及近,慢慢走來的一個青年,齊齊的行著注目禮。
那人原本走得很是緩慢,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思慮著什麼,他手中搖著紙扇,也不知心中想著什麼,反而搖頭晃腦的,反正,很是不著急的樣子。
漸漸的,他也感覺到了,有那麼幾道目光,牢牢的盯著自己,所以,反應過來的那位青年,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當他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好奇的看著,這從剛才起就牢牢盯著自己的三人,不知道這三人,到底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還不等這學子開口,看門小廝已經高聲的問道:“王學長,打擾一下,我向你打聽件事情。”
那學子明顯與小廝還是很相熟的,他笑著先是和小廝打了聲招呼,同時好奇的掃了一眼宮健大伯夫妻兩人,這才詢問著小廝有什麼事情要問。
當得知小廝要向他打聽,那個叫做宮耀祖的學生的時候,這位王學長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他並沒有說宮耀祖的下落,反而先是偷偷的再次打量了一下宮健大伯夫妻兩人,這才轉向看門小廝有些遲疑的問道:“你問這人做什麼呢?”
那小廝很是奇怪,王學長脾氣爽朗,待人真誠,每次問他什麼事情,他總是會直截了當的回答你。很難得的,像今天自己問出問題,他居然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反問回來。
但雖心裡奇怪著,那看門小廝也並沒有做任何的遮掩,他伸手指著旁邊站著的宮健大伯夫妻兩人說道:“這兩人號稱是宮耀祖的爹孃,過來找他們的兒子。可是剛才我帶他們在私塾裡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他們兒子在私塾裡。但這兩人要堅持,他兒子就是在私塾裡讀書,所以只能問問王學長,是不是認識這個叫做宮耀祖的人呢?如果王學長認識的話,不知道宮耀祖現在在哪裡?”
那位王學長一聽,旁邊站著的這對夫『婦』,居然就是宮耀祖的父母。他還有些吃驚的,再三打量了,站在旁邊的這對夫妻。看起來兩人年紀都不年輕了,頭上的頭髮都已經花白,身上的衣著很是普通,雖然說沒有打著補丁,但是,一看就是洗過很多水,半新不舊的那種粗布衣裳。看這兩人的衣著神態,也大概知道,這家人的家境應該不是太好了。
觀察完宮健大伯夫妻兩人,這位王學長心裡開始猶豫,為難的表情,在他臉上一晃而過。這兩人竟然自稱是宮耀祖的父母,怎麼會不知道宮耀祖的事情呢?他們反而,到了現在卻找到了私塾的門口,來找他們兒子。難道說,宮耀祖被私塾退學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回家和他們父母交代,反而是一直瞞著家裡。一想到這種可能,王學長覺得心裡更是為難了,自己又要該怎麼說呢。
看門小廝撲捉到王學長臉上為難的表情,看來這宮耀祖這個人,的確有著什麼故事,而且,應該不是什麼好的事情,否則王雪長這樣爽朗的人,不會這樣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來。
一想到這一點,小廝心裡剛才那氣悶的心情,立刻煙消雲散。他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開口說道:“王學長,你要是知道宮耀祖在哪裡的話,還是趕快和他們說清楚吧。這兩人中午的時候來私塾裡找兒子,還很著急呢。他們也說了,他們年紀大了,跑一趟鎮上不容易。這要是找不到兒子,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可見,是有急事找這位宮耀祖的。如果王學長知道任何線索的話,還是請你趕快說出來,也省得這兩位老人家著急上火。”
小廝的語氣再真誠不過了,完全是一副為了宮健大伯夫妻倆著急的模樣,好像這夫妻倆人找不到小兒子都話,他們都活不下去了。
在小廝這樣語氣勸說之下,那王學長最後一絲猶豫也打消了,他只能轉身,先是對著宮健大伯夫妻倆先行了一個晚輩禮。他王學長這才說道:“這位大伯大嬸,是這樣子的,我的確認識你們的兒子宮耀祖。”
聽到這位王學長認識自家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