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大伯孃瞪圓的雙眼,立刻大聲的反駁道:“你懂什麼?這才不是那種普通的菜刀呢。這菜刀非常好使,而且經久耐用。一看你這人就不專業,就會胡說八道。我這把菜刀怎麼能跟其他普通的菜刀相比呢,我這麼一把頂那種普通菜刀十把都不止。”
這次宮健大伯孃是真的火了,她現在也不在意,是不是還希望眼前這人,能夠把菜刀買走了。她反而是堅定不移的要維護,自己手中的這把菜刀的質量。這要是真的證明了,手中這把菜刀和別的菜刀沒有任何的差別,那自己為什麼要像冤大頭一般,花三百文才買上一把普通的菜刀呢。
而她這樣一番話出口,那賣肉的攤販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但旁邊一直看熱鬧的另一個攤販卻受不了,忍不住『插』了一句話:“你這『婦』人怎麼如此說話呢?你要知道,張屠夫可是一直在鎮上賣肉,都有幾十年的時間了。別說他家的肉一直新鮮可以信賴。就說張屠戶的那雙眼睛,也是雪亮的。他要是說你這把菜刀就是普通的,那你就是問遍全鎮所有人,最後證實也是張屠夫說的對。”
這人也是好心,看張屠戶原本都打算收攤了,卻被眼前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婦』人糾纏,死活要人家買那麼一把普通的菜刀,非要說什麼是神兵利器。人家張屠戶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可這『婦』人還是不依不饒的。這才出言解一下圍,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一句話,卻彷彿是給宮健大伯孃判了死刑一般。
在宮健大伯孃腦中,不停的迴響的就是,這張屠戶既然說了,這是一把普通的菜刀,那鎮上所有人都會說,這菜刀就很普通的。
剛才還能說善辯的『婦』人,一下子安靜的低垂下頭不出聲了,張屠戶和旁邊搭腔的那人,也感到了有些奇怪。兩人齊齊的望過去,卻發現宮健大伯孃那兩隻眼睛都有些發紅了,就狠狠的盯著兩人。這一下,把他們兩個卻都是嚇了一跳,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說的實話,怎麼這『婦』人反應如此強烈。
只見宮健大伯孃狠狠的盯了一會兒張屠戶,又盯了旁邊多嘴的那人一眼,她這才慢慢的又拿著那把菜刀走出了集市。此時她雖然表現得憤怒異常,但心裡感受最深的,確是感到一陣陣的絕望。
難道真的像他們所說的那樣,自己這次是花了大錢,卻買了個普通的菜刀。宮健大伯孃在心裡一遍遍的,詢問著自己。每一次這念頭升起,她都狠命的把這念頭壓下去,不,不可能,自己怎麼可能上這種當呢?
最後她乾脆再次用布把菜刀包好,揣到懷裡,快步的朝著鎮上的田記雜貨鋪走去。她倒要看看,田記賣的那種菜刀,是不是和自己買的這種一模一樣。
剛剛走進田記雜貨鋪,那裡的情景立刻讓宮健大伯孃感到一陣新奇。這裡與她今天上午所在的那個雜貨鋪,景象完全不同。在田記雜貨鋪的門口,不停的還有人進進出出。有從雜貨鋪裡買到了新合心意的東西,高高興興的走出來的,也有揹著大筐小筐,疾步走進雜貨鋪,想要去兜售貨物的。
這些人人數雖然不少,可是卻沒有特別嘈雜的聲音,大家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並沒有人臉上,『露』出什麼焦急煩躁的表情。
這些人裡面要說奇怪,那就是數宮健大伯孃了。她是木著一張臉,有些機械的走進雜貨鋪的,當他一進門,熱情的小二就上上前招呼:“這位大嬸想買些什麼東西?還是要出售什麼貨物嗎?”
小二的熱情,並沒有融化宮健大伯孃冷冰冰的那一張臉。她漠然地轉動眼珠,想了片刻,這才低聲說道:“我要買把菜刀。”
小二雖然有些奇怪,這位中年『婦』人怎麼表情有些僵硬,就連聲音也是硬邦邦的,但是進門就是客,他還是笑臉招呼著宮健大伯孃,朝著一邊的貨架走去。“這位大嬸請跟我來,菜刀就在那邊的貨架上。”
小二引著宮健大伯孃來到一處靠邊的貨架,那裡擺放的都是一些家用的鐵器。他開啟一個貨匣,向宮健大伯孃展示裡面,碼放得整整齊齊的菜刀。“這裡的是我們店裡賣的菜刀。就是這一種,您看看是不是合適?”
宮健大伯孃湊近貨架,仔細觀察著,田記售賣的這種菜刀。她左看右看,仔細的還拿在手裡拎了拎,卻發現這菜刀不管是外形還是從重量,都和自己在另外那個雜貨鋪裡買到的菜刀差不多。
自己實在分辨不出來,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宮健大伯孃乾脆轉頭看向,還呆在旁邊等著自己意見的小二,她開口說道:“你家就賣這一種菜刀嗎?就沒有別的嗎?”
那小二還以為這『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