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看過去,宮健卻是驚訝的發現,這張地圖很是詳盡的,繪製了這青石山上,從山腳一直到深潭的所有路徑,想來這華衣公子與小廝兩人,就是按照這張地圖一直走過來的。
而以他們兩人的速度腳程來算,這兩人進山的時間,要比自己兄弟兩人早上很多。而他們因為行走得過於緩慢,所以中間並沒有遇到那位砍柴的獵戶。剛才他還驚訝於,這懷疑公子兩人怎麼第一次來到這青石山,就能準確無誤的找到深談的路徑,原來,就是靠著手中這一份詳盡的地圖。
看到那位華衣公子,還在左右張望,想要找出現在所在位置,但努力半天,卻根本沒能對應地圖,而略有些失望的模樣,宮健不由得開口說道。
“咱們應該離那深潭不遠了。剛才我們在岔路口遇到一位獵戶,他大概給我們指點了一下路程,我們基本上已經接近那深潭了。”
華衣公子一聽宮健這樣一說,立刻高興了起來,他轉頭興高采烈的對著那小廝說道:“太好了,曉彤,你也聽到這位公子說了吧,咱們很快就能到了,你再堅持一下。”
與自家公子那興高采烈的模樣不同,那名喚曉彤的小廝,只是不情願的鼓了鼓嘴,並沒有說些什麼,仍然慢慢的跟在這三人身後,繼續往前走。
他總不好當著那兄弟兩人的面,直接否認人家所說的話吧,再說了,他心裡也是希望,能夠快些到那所謂的深潭。以後如果自家公子再提出,去深山尋訪什麼,他一定不會再跟著了。
好在的確像宮健所說的那樣,三人在往前走了沒有多遠,遠遠的就看到前方突然發現一片開闊。他們繞過幾顆樹木的掩映,出現在幾人面前的,正是一汪深潭。潭邊怪石嶙峋,這條小路延伸到潭邊也就消失了。
與那三人看到這汪深潭時興奮的心情不同,那小廝只是覺得終於達到目標了,他首先找到一塊大石,一屁股坐了下來。現在自家公子身邊有那兩兄弟陪著,他可不想湊上前去。也不知那兄弟兩人,一路上給自家公子喝了什麼『迷』魂『藥』,現在公子眼裡只有那兄弟兩人,哪還看得見自己的身影,他還是先自己找個地方休息吧。
果然就像那小廝心裡所預想的那樣,那三人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小廝失禮的地方,反而是興致勃勃的忘記了一路的疲倦,直接走到深潭邊,左右看看,互相交談著。
一靠近那潭水,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溼潤而清爽起來,溫度也彷彿一下子降下了好幾度。潭水呈深綠『色』,深不見底。不知是幾人走過來的腳步聲,還是他們談話的聲音,驚動了白魚,反正等他們走到潭邊的時候,沒有看到任何白魚的身影。
那個深潭之水的確寒冷,即使只是站在這深潭旁邊,三人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迎面而來的冰寒的水氣。一開始還好,可呆了一會兒之後,那位華衣公子實在經不住這冰冷的空氣,不由得後退了幾步,轉過頭用扇子遮擋著,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的這一動靜,當時把在旁邊偷懶休息的小廝一下子驚動了,他連忙跑過去,檢視自家公子的狀況,嘴裡不停的詢問著:“公子公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寒了?我就說這深潭沒有什麼好看的,你非要過來看。公子要是受寒生病了,回去我可怎麼交代呀?”
那華衣公子本來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三個人都站在潭邊朝裡面張望,可只有他一個人受不住那冰冷的水氣侵擾,後退幾步不說,偏偏還打了那麼大的一個噴嚏,實在有些丟臉。而這小廝更是把自己當作瓷娃娃一般詢問著小心著,他就更覺得有些下不來臺了。好在,宮健兄弟兩人還是很善解人意的,宮健此時也走過來,溫聲說道:“這位兄臺,這潭水的冰寒的確是名副其實,即使是站在旁邊,這冷氣也的確是讓人難以忍受啊。我們還是站遠些比較好。”
其實那潭水輻『射』出來的這些寒氣,對於宮健兄弟二人來說,倒真是小菜一碟,不說他們兩人長年鍛鍊身體,素質自然是不錯,就說以前他們也挨冷受凍過,這些寒氣在他們看來,還真不算什麼,也就是這一位富家公子,從來沒有吃過苦頭,這才受不了。
他們兄弟二人也已經看出來,那位華衣公子對於自己的失態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宮健這才出言給他一個臺階,果然當宮健說完這一番話之後,那華衣公子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不少,他先是揮退了,還在為著自己旁邊問寒問暖的小廝,這才轉過頭來,對著宮健不好意思的一笑:“哎,這深潭的水還真的是夠冰冷的,也不知這麼寒冷的深潭,那白魚是怎麼生活的?”
對於這個問題,宮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