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的態度,才是讓這位賣身葬父的姑娘感到最為難以應對的。那白衣公子就像是在自己周邊,豎起了厚厚的圍牆,把自己與周圍人遠遠的隔開。以至於這賣身葬父的姑娘沒有辦法找到一條出路,能夠接近那高高在上的白衣公子,就更甭提在這條道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小廝,在緊緊的盯著自己呢。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那姑娘早已對著獵戶行完禮,又退回到一邊,一邊思考著該怎樣應對那白衣公子,才能打動那的公子,讓他收留自己。一邊還在分神,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分析著周圍的群眾,支援自己跟著白公子走的人佔有多少比例。
而那老實的山中獵戶,這一次,其實徹底的是被那賣身葬父的姑娘,以及周圍群眾所忽略了。在大家心裡,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愣頭小子,此時倒是沒有什麼人顧及他的想法。實際上,當那賣身葬父的姑娘對他行禮的時候,那山中獵戶一張臉脹得通紅,手忙腳『亂』的卻又不知該做些什麼反應。
他只能不停的擺著手,希望那姑娘別那麼多禮,畢竟自己,跳出來摻和這件事,完全是希望能夠幫助到那位姑娘。如果因為自己的出現,反而讓那姑娘更為為難的話,那獵戶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多餘。此時獵戶是恨不得地上能夠有個裂縫,好把自己這個高大的身軀縮下去,最好能夠讓所有人忘記,自己曾經出現過。
此時那獵戶真的是左右為難,都不知該做些什麼好的,他幾次想張嘴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最終還是訕訕的閉上了嘴巴。此時他覺得自己這次是唐突了,聽剛才那姑娘的話語就可以聽出來,自己完全是多餘的出來搗『亂』,並沒有幫助到那位姑娘,反而讓她很是困擾。
雖說自己心裡,獵戶還是希望著這個姑娘能夠接受自己的銀錢,並且同意自己以後照顧她。畢竟在這獵戶心中,他覺得眼前這位姑娘,雖然與自己印象中那柔弱不堪,被生活壓迫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形象有些不符,但是他的心裡更是欣賞眼前這個,雖然命運多舛,但仍堅強求生的姑娘。當然,他更希望,自己能夠幫助這樣的一位美好的姑娘。
雖然聽得姑娘剛才的話語,那獵戶也覺得,自己跳出來,並不是幫忙,反而有搗『亂』的嫌疑。但是一想到剛才在布店宮健所說的,那高門大戶後院中的種種齷齪。他是想出言,勸解那位姑娘,讓她不要那麼堅持。這世間還是有很多黑暗,她所不能看到,沒有接觸過的。同時,在獵戶心裡也在想著,不能因為她父親生前幾句教導,就讓這姑娘跌入萬劫不復的火坑。
可是這獵戶明顯是不善言辭,他幾次張嘴都沒能吐出一個字,最終他只能訕訕的閉上嘴巴。他能儘自己最大能力做到的,就是讓自己不落荒而逃,仍然堅持的站在這裡,以期待著給那姑娘一條退路。
雖然那獵戶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這種堅持,更讓那邊賣身葬父的姑娘心中,對他的印象不停的下降,從厭惡甚至現在已經到達了痛恨的程度。
這姑娘心中就想不明白了,那個大個子怎麼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剛才自己的話不是說的很明白嗎,那就是死她都不會跟著醜大個回去的。可是這傢伙就是一點眼『色』都沒有,自己都把話說的這樣清楚明瞭了,可他居然還站在那裡。
這人是有多麼的厚顏無恥,居然還想佔自己的便宜,就這種痴心妄想的癩蛤蟆,怎麼可能配得上自己這種高高在上的白天鵝呢,也只有那白衣公子才能配上自己。但是鑑於剛才有崩人設的危險,此時這賣身葬父的姑娘倒不好說任何的話語了,她在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要再注意那個醜大個,眼前還是怎樣拿下這白衣公子最為重要。
並沒有對剛才那位姑娘,所謂的正義凜然的一番話,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的,那就要數在場唯二的兩個人,那就是那白衣公子和小廝曉彤兩人了。
不管她賣身葬父的姑娘,嘴裡說著怎樣高大上的道理,說著怎樣冠冕堂皇的話語,但她眼底深深隱藏起來的那種貪婪,望向自己/自家公子那種迫切的眼神,白衣公子和曉彤是感同身受的。他們當然不會被『迷』『惑』,相信那姑娘是什麼浩然正氣一身凜然的正義人士。
畢竟別人眼裡看到的,不過是他們身處在旁觀人的角度,所看到的這些事情。而直接身處在事件中心,直接面對那所謂的可憐姑娘,這白衣公子和他的小廝,當然不會像旁人那樣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待那位所謂的賣身葬父的姑娘。
而旁觀人首先因為,事情就不涉及到自己,所以他們在這種事情上,對於事件的兩方都保持著一種寬容,更是以一種看戲的姿態對待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