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現在也是認識到了這一點,他現在萬分慶幸,那時候因為宮父的堅持,最終還是把他大伯家放在了名單裡。否則。就是後院現在這些人家,因為受了自家的恩惠,而不會說什麼。
之後,村裡其他人知道了,他們沒有教授大伯家養殖知識。那他們不會說,宮健大伯家這些年來,對宮健家的各種欺凌,反而會說,他們這些做親戚的,太不講感情。人們就是這樣,無腦的會同情弱者。
對於這些人的腦回路,宮健也很是佩服。其實,他們所謂的同情弱者的那些弱者,有些是真正的值得同情,但有些那不過是因為會哭,會喊,會叫苦而已。
而那些人就好像自己不會思考,只聽到有人哭,有人在叫苦,有人說自己可憐,也同樣的就覺得,那人就是可憐,值得同情。而不管那會哭的人,到底做了什麼惡劣的事情,他都是值得可憐的那一位。
對於這種現象,宮健也很是無奈。他一直認為,一個人認真的為自己生活,那麼不管生活的多麼艱難,他都不會輕易的,對別人哭訴,說自己可憐。
畢竟生活的路,該怎樣走,只有一個人自己才能夠決定。而一個人首先要學會的,就是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而生活並不是,到頭來把責任推給其他人,怨天尤人。
反而把自己塑造成為,一個被生活所迫的可憐人。而更過分的是,以此來博取其他人的同情,從而獲取更多的利益。
宮健大伯家就是這樣一種人。在他的記憶中,之前自己家已經窮得吃不上飯時,宮健的母親並沒有,因為一家人的生計而去大伯家,尋求過幫助。
只是有一次,宮父的病情惡化了。家裡實在沒有錢,去請大夫。而看宮父的樣子,幾乎是支撐不下去了。他的母親急了,這才抱著最後的希望,走到宮健大伯家去借錢。
可任憑他母親怎樣哀求,宮健大伯家都是毫不動搖。他們一家人,高高坐在廳堂上,熱鬧的吃著飯,就看著母親哀求到他們門口。一家人仍然坐在桌邊繼續吃飯,連站起來打個招呼的人都沒有。
宮健的大伯更是像,打發要飯的一樣,直接把筷子摔到了桌子上,大聲說道:“我家沒錢。我們早分家了。你家過不下去了,就來找我,我又不是你們家的誰?我管不著。”
宮健大伯孃更是尖酸的說著風涼話:“喲,你家還沒錢,給當家的治病。那怎麼我昨天去你家的時候,你家還有雞蛋吃呢。”
他大伯孃說的那顆雞蛋,那是隔壁陳『奶』『奶』看宮月,實在太苛刻太過可憐,偷偷塞給她的一顆煮雞蛋。
可那小姑娘根本捨不得吃,便帶回家,想給自家爹爹補補身體。她可沒想到,回家的時候,正好趕上到自家來串門的大伯孃。
那時候,大伯孃經常來自己家串門。宮健家就好像是他家的後院而已。站著親戚長輩的身份,當時也沒人能夠把她攔在家門外。
所以當宮月小姑娘偷偷『摸』『摸』,鑽到自家父親的房間時,一眼就被宮健大伯孃看在了眼裡。
小女孩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後還盯著,一雙惡毒貪婪的眼睛。她靜悄悄的走到父親的床邊,看著父親灰白瘦削的臉龐,小女孩有些擔心的,伸出瘦弱的小手,輕輕的『摸』了『摸』,父親骨瘦如柴的雙手。
她左右看看,家中並沒有其他人,便偷偷的從口袋裡,拿出那顆寶貴的煮雞蛋,想放到父親的手中。
就在這時,她身後突然響起一個高亢的聲音:“哈,可被我抓到了。”
宮月被嚇得,幾乎拿不住手裡的雞蛋。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眼前一花,手裡一直捧著的那顆雞蛋,就到了大伯孃的手中。
就這樣,宮健的大伯孃在宮月小女孩兒的哭聲中,搶到了那顆雞蛋,高興的往屋外走去。
大伯孃邊走,她嘴巴里邊嘲諷著:“我就說你們這些人,就會裝窮,說什麼吃不上飯,這不是還有雞蛋可以吃嗎?”完全不理會身後,小女孩痛苦的哭喊聲。
可就是這一通的喧譁,都沒能讓病入膏肓的宮父清醒一分。他一直昏『迷』在床上,他們的大伯孃更是連看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所以可想而知,宮健母親那次唯一的一次,向大伯借錢的行動,就是以得到了一堆,惡言惡語的諷刺結束的。
而那次的危機,是宮健二弟主動跑到陳地主家去,幹臨工而解決的。那時候陳地主家就講好了,雖然宮羽乾的活跟長工一樣,但價錢工錢卻只給一半。就是以此為代價,才能把宮父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宮健按了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