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屋裡的兩人都表現出的高興樣子,但田掌櫃還是故意板起了臉,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道:“怎麼?被我抓包了,你們兩個現在心虛了吧,一句話也吐不出來了呢。”
王鐵匠哈哈一笑,他把手裡那一小壇酒小心的放到了餐桌上,這才轉頭說道:“就知道一有好酒,你這老酒鬼肯定跑不了。我這珍藏多年的好酒,一拿出來,你就是在天邊上,也會聞著味跑過來的。”
田掌櫃此時也無法再故意板著面孔,自己的這個多年交情的老兄弟,他還是瞭解的。之前,他就和自己多次打聽過宮健。他好幾次都說是要感謝一下人家,想請宮健吃飯。
而那時,田掌櫃知道宮健之前提過,他在這幾天要去縣裡辦事。所以,他就直接回了王鐵匠,宮健那幾天不在家中。他都沒想到,自己也就是今天被找出去半天的時間,居然讓這兩人就碰到了一起。
田掌櫃看眼前這個形式,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就知道王鐵匠這是已經自己找的機會,要感謝宮健了。
所以對於王鐵匠所說的,那珍藏多年的好酒,田掌櫃雖然有些嘴饞,但他也知道,即使不是因為宮健,但凡有個機會,王鐵匠也會拿出來招待自己,他倒不至於像,自己故意表現出來的那樣吃味。
“你這個老小子真會找時間,我就剛今天上午半天的時間不在鋪子裡,居然,就被你把宮小哥找到家裡來了。”
田掌櫃一邊打量著桌上的菜『色』,一邊調侃的老朋友。“說,你是不是在我那店裡放了什麼探子,要不怎麼這麼湊巧呢?”
王鐵匠笑呵呵的看著,調侃自己的老友,他無奈的又看向宮健:“哪裡有什麼探子呀,這隻能說明,我和宮小哥有緣好吧。”
田掌櫃一聽這話倒是不服了:“有緣?要說有緣也是我和宮小哥有緣呀。他和你認識,還是要透過我介紹的呢,你怎麼能越過我,說自己與宮健有緣呢?我看你就是派了探子,盯著我那家鋪子了。”
論起口舌來,幾個王鐵匠也比不過一個田掌櫃,他只能連連擺手,忙服軟的說道:“好,好,好。是我派的探子。對,我的確是派了探子,探子就是虎子,整天蹲在你的店裡,等著宮小哥好了吧。”
看王鐵匠服軟了,田掌櫃繼續調侃他:“哼,我就說呢,這幾天怎麼老看見,虎子那小傢伙在我店裡跑來跑去的,原來是受你指使。可真虧了我那些,麥芽糖都進了這小探子的肚子了。”
聽了田掌櫃這樣說,三人都紛紛發出了善意的笑聲。可別小看虎子小胖墩兒,他可真是大嘴吃三家的糖啊。
“好啦,你這個老傢伙。我都準備了這麼多好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王鐵匠招呼著田掌櫃和宮健一起落座。此時,餐桌中間的火鍋,也開始咕嘟咕嘟的沸騰起來。慢慢的熱氣在房間中升騰起來,一股濃郁的香氣,隨之飄散在空氣中。
田掌櫃嗅了嗅那濃郁的香氣,不由得咂吧了咂吧嘴兒:“哎,宮小哥發明的這個火鍋,還真是個好東西。也就是你這個老貨臉皮厚,這麼快,居然給自家也打造了一口鍋。”
說到這兒,他又搖頭晃腦的嘆息著:“哎,小氣鬼啊,這麼多年的老交情,居然也不知道給我送一口過去,居然每次我嘴饞了,還只能讓我上門來蹭吃的。”
王鐵匠一邊給兩人倒著酒,一邊嘴中嘟囔著:“你這都佔了大便宜了,有的吃,有的喝,都給你準備好了。吃完了你抹嘴就走,居然還要抱怨這麼多。”
田掌櫃聽他這樣叨嘮,立刻豎起了眉『毛』,“是我要抱怨的嘛?要不是你這老貨捨不得給我打一口鍋,我至於跑到你這裡蹭吃蹭喝嗎?哎,你多倒點多滿上。還有,你給宮小哥也多滿上點,他的酒量可不小呢。”
宮健羨慕的看著,這兩位交情深厚的老朋友互相鬥嘴,他心裡也滿是感慨,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田掌櫃這麼多年,悠閒的在鎮上雜貨鋪裡當著掌櫃,很大原因也是因為他的老朋友,也在同一鎮上吧。這兩人的友誼可真是令人欣羨。
王鐵匠按照田掌櫃的吩咐,給他倒了滿滿的一杯酒,這才又轉過頭來,給宮健也倒上了一杯。
宮健連忙站起身來,謝過。這兩位的年紀,可比自己要大上不少,可都算是自己的長輩呢。
王鐵匠看他這樣客氣,忙招呼他坐下,隨意一些。“宮小哥,你可不要這麼見外。我和田掌櫃這麼多年,都是這樣吵吵鬧鬧過來的。也不怕你笑話,這老東西,就是這樣嘴上不饒人,每次來也總是要刺我幾句。”
說完王鐵匠斜了一眼田掌櫃,怪他從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