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醒過來,宮健就不得一刻清閒,他要撐起這個風雨飄搖的家,照顧好病重的父親,柔弱的母親,教導好弟弟妹妹,讓他們走向正確的道路,擁有更美好的人生。
他一直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著,但每次在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他彷彿又感到,自己心靈深處有著,深深的空虛感。
彷彿在他的心裡,缺了最重要的東西。而今天,就是現在,他彷彿覺得自己心中缺少的那一部分,終於又回來了。
這一刻,他變成了一個完整的活生生的人。
這種強烈的自己的珍寶失而復得,而又因為,自己照顧不周,心中的珍寶受到傷害的愧疚心理,幾乎要把他壓垮。
宮健努力壓抑著心中翻湧的情緒,他的眼眸有些泛紅,眼淚無法抑制的湧現在眼眶之中。
他快步走過去,略過還在少女身邊忙碌的『婦』人,顫抖的伸出雙手,但卻異常堅定,穩當的抱起了少女,這一刻,宮健感覺自己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那中年『婦』人有些呆愣的看著,宮健就這樣抱起自家小姐。她剛要上前阻止,卻被宮健周圍散發的那種氣勢所阻擋。
這個陌生的男人,此時,周身散發出一種強烈的喜悅與悲傷,矛盾卻又完美的融合在他身上。
這讓那中年『婦』人,有些著急,眼前這個人,不會是腦子有『毛』病吧。而他的武力又是那麼高,自家小姐在他手上,那怎麼成。她快步走過去,伸手就要抓住宮健的衣袖,不管怎樣,也不能讓這個人把小姐帶走。
可還不等她說話,宮健一轉頭看向她,那雙有些充血的雙眸,在看向懷中少女時是那樣的溫柔,但當他轉過頭看,向其他人的時候,又是充滿了冷靜與瘋狂。
這樣的目光,讓中年『婦』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伸出的手,彷彿是遇到了無形的阻擋,停在了半空中。她聽到宮健嘶啞的聲音響起:“我要帶她回家,回家去治傷。”
說完這一句,宮健完全不管那中年『婦』人的反應,快步就往山上走去。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她受傷了,他一定要趕快把她治好,儘快讓她不再感到疼痛。
宮健並不奇怪,自己能夠透過懷中少女木訥表情的表象,感受到她的疼痛,彷彿他本就應如此。
中年『婦』人看到宮健已經抱著她家小姐,快步往山上走,她往前追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看來的方向,最後她一咬牙,一跺腳,還是快步追著宮健往山上去了。
宮健早已辨明瞭方向,所以,他現在是朝著陳家村的方位一個勁兒的埋頭往前走。當然在近最快速度的同時,他儘量保持身體的穩定平衡,更不會觸及到懷中少女受傷的腳踝,盡一切可能,避免她受到更多的傷害。
那中年『婦』人很顯然也是幹慣了活計的,體力很好。此時雖然在山中艱難的行走著,但她勉強還能跟在宮健身後。畢竟宮健要顧及到懷中的少女,所以速度並沒有特別的快。就這樣,中年『婦』人能夠跟在他身後,一起朝著陳家村走去。
在快到陳家村附近的時候,宮健那一直運轉的大腦,此時突然靈光一閃。他看了看懷中的少女,又回頭看了看遠遠追在身後的中年『婦』人,片刻思考之後,宮健選了一條比較僻靜的小路進村。雖然要走這條路,回到他家比較繞遠,但這條路因為崎嶇,所以很少有村人願意走,倒是僻靜了不少。
為了懷中少女著想,宮健覺得他最好還是避開村裡其他人比較好。在蜿蜒崎嶇的路,也擋不住宮健匆忙的腳步,他很快回到家中。好在家門口的大門並沒有『插』上,宮健一腳踢開了大門,快步的走進家門。
聽到院子裡有響動,第一個迎出來的就是宮月。她還一直在等著,自己的大哥給自己帶回漂亮的山雞羽『毛』。這次,她一定要做個最漂亮的雞『毛』毽子,讓村裡其他的小姑娘看一看。
想來,那時候她們就會更嫉妒,自己有這麼一個能幹體貼的大哥了。宮月當然知道,村裡那些女孩子,都是怎樣羨慕自己的。每次一提到自家大哥,她們都是眼睛發光的問東問西的。
而讓宮月吃驚的是,她居然看到自己大哥懷抱著一個姑娘,就這樣走進了自家小院。
還不待她上前詢問,宮健已經一個箭步繞過她,快步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宮月一愣,她忙跟在大哥的身後。此時她簡直好奇極了,自己大哥那樣保護在懷中的女孩兒,到底是誰,從哪裡來的。
她跟在宮健身後也走進了房間,就見到她大哥,彷彿是在放置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