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抱著兔子,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大哥。他也把頭轉向了宮健注意的那個方向,但他左右張望看了半天,又仔細傾聽了一會兒,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動靜。
但他仍然按照大哥眼神示意的那樣,乖乖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還放輕了呼吸。
只見宮健慢慢的彎下腰,從小溪邊『摸』起了幾個鵝卵石,攥在手裡。之後他就貓著腰,輕輕的向一個方向,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宮羽覺得很是吃驚。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大哥總是一副文縐縐的書生樣子,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大哥做出如此動作,而且,很神奇的,居然他大哥這些動作做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如果不是他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估計他如果閉上眼睛,根本無法感應到大哥的存在。
只見宮健就那樣輕手輕腳的,靠近著一片草叢。突然,宮羽看到他大哥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挺身向前一躍,同時用力把手中的石子,打向草叢的一個位置。
石子帶著一條白光,準確的打中了草叢中,剛剛躍起的一隻野雞的頭上。那隻倒黴的野雞隻來得及,發出了咕的一聲,就倒地昇天了。
宮健向前走了兩步,站穩了身體,他並沒有急著去拿剛打中的獵物,而是先回頭示意,宮羽可以自由活動了。
看二弟已經放鬆下來了,他這才走過去,撿起了草叢中的那隻野雞。剛才,他突然聽到了草叢中的一些異響,也不知怎的,身體一下子進入了一種微妙的狀態。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樣,做到那樣靜悄悄的移動靠近目標,然後從那茂密的草叢中,居然能夠順利的分辨出,躲藏的一隻野雞的一點兒蹤跡。
好像他大腦中,根本什麼也沒想,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要用多少力,從哪個角度打下去,就能順利打到獵物一般。
對於自己身體的這種反應,宮健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也只把它歸咎為,自己可能有打獵天賦這一點。
看到宮健手裡拎著的野雞,宮羽更是把嘴角,幾乎都咧到了耳後跟:“大哥,你可真神了。我什麼都沒發現,你是怎麼知道那裡還藏了個野雞的?”
宮健有些疑『惑』:“咦?你沒有聽到它在草叢中,動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嗎?”
宮羽眼睛裡滿是佩服的眼神,不停的搖著頭:“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大哥。”
宮健『摸』了『摸』頭,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怎麼解釋,只能胡『亂』的應付過去:“可能是因為我靠的比較近吧。”他抬頭看了看天,天『色』已經比剛才更亮了一些,太陽就要出來了。
他看了看,還滿是崇拜的仰望著自己的二弟。宮健有些憂愁的說道:“現在天要大亮了,咱們怎麼把獵物帶回去呀?”
宮羽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們出來得匆忙,連個袋子或者揹簍都沒有帶出來。
此時,太陽快要出來了,村子裡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他們這時候肯定不能,大喇叭就拿著兔子和山雞,這樣走回家去。
他忙抬頭看向大哥,他也沒辦法,還是希望大哥有什麼辦法。宮健撓撓頭,他怎麼會忘記這個問題?這下在自己弟弟面前出醜了。
宮健環視了左右,最後嘆了一口氣:“要不還是像昨天一樣,咱們弄些樹枝,把獵物放在中間帶回去吧。”
宮羽聽到大哥這樣說,立刻轉身要去尋找一些樹枝。卻又聽到宮健開口叫住他:“二弟,那隻兔子要不,我把它處理一下。否則活著也不好,裹在樹枝中間。”
宮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一直抱著這隻兔子。他看了看宮健,又低頭看了看,還窩在自己胸前,暫時停止了掙扎的兔子。
這隻兔子也不知是掙扎的累了,還是因為在宮羽身上感受不到危險了,現在溫順的窩在那裡,怎麼看怎麼可愛。
宮羽『摸』了『摸』,兔子身上柔軟的『毛』,又看了看那圓溜溜的大眼睛。他幾次想伸手把兔子遞給大哥,心中又總是不忍的收回了手。
宮健看到弟弟這副心軟的樣子,無奈的又看那個,安靜的窩在弟弟懷裡的兔子。不知怎的,他的頭腦裡好像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毛』絨兔子,也有一個人是用那種小心不捨得眼神望著自己。
但一瞬間,那個影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宮健有些愣神,他『揉』了『揉』額角。從上次累暈之後,他這大腦中也不知怎麼,總是突然會跳出些奇怪的東西。
此時宮羽有些著急,他也知道,他這樣做是不對的,他應該把這隻兔子交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