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田掌櫃的話,老管家立刻站起來,他高聲反對:“不行。老田,你這怎麼想的?宮健那小子,即使你看著再好,那也只是鄉野村夫一個。他怎麼可能,配得起咱們家的大小姐呢!”
說完這句話,老管家還覺得很是不夠,他繼續厲聲說道:“就是他家現在生活不錯了,那又能怎樣?咱們田記隨隨便便手縫裡漏出來一點,都要比他們一年掙的還要多。
你就是對那年輕人,誇出個花兒來。他也配不上,咱們家的大小姐。”
老管家的極力反對,田掌櫃當然是清楚的。其實,在他們和老東家的心裡,自家大小姐那是樣樣都好。
要想找出那麼一個人,能配得上自家大小姐的,還真是少有。要不,老東家也不可能,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全國各地經營著各地的分號,其實他主要還是想,在各地尋找一下人中俊傑,尋找可以託付大小姐的終身的人選。
但這麼多年下來,老東家仍然在苦苦尋找中,從這就可以看出,他老人家對大小姐的重視程度,以及對這個人選的挑剔有多高。
所以老管家張口就拒絕自己的提議,田掌櫃一點都不感覺到奇怪。再說老管家並沒有見過宮健本人,他要是能夠一口答應下來,那才是有鬼呢。
但三人中,還是有另外一個人是見過宮健的,所以田掌櫃並沒有理會老管家的嚴厲拒絕,反而把頭轉向了宋媽。
他想看看,宋媽這個見過宮健的人,她的反應又是怎樣呢?
老管家自己在那幾乎要跳腳,他卻發現田掌櫃並不接自己的話。他靜下心來,仔細一看在那裡,一直不吭聲的田掌櫃,卻發現田掌櫃根本沒理睬自己,反而是他正盯著,一邊坐著的宋媽。
於是老管家也把頭轉向宋媽,卻見宋媽此時一臉糾結的坐在那裡,彷彿心裡在進行著天人交戰。
可不是,宋媽她坐在椅子上,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即使客廳中的其他兩人,也正盯著她看,但她此時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她完全的在思考著自己心中的事情。
坐在那裡的宋媽,一臉的猶豫的神『色』。她雖坐在凳子上,身體卻扭來扭去的,彷彿有兩個不同的宋媽,正在相互爭執,誰也勸說不動誰。
老管家看了看,這樣子奇怪的宋媽,一開始,他還有些好奇的等著宋媽自己想清楚,可漸漸的,他發現宋媽這麼長時間,還在陷入那種糾結的情緒之中,彷彿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和田掌櫃兩人的存在。
於是他不得不開口提醒:“宋媽,你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把我和老田都給忘了。我們現在還在說宮健這件事情呢。對了,你是見過宮健那後生的,那你也應該清楚吧,那後生肯定是配不上,咱們家的大小姐。”
宋媽卻是被老管家的話語叫醒了,她怔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現在到底身在何處。
宋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聽到聽老管家那斬釘截鐵的話語,她又不由得抬頭,有些不滿的望向老管家。
“我說老管家,你這人也太武斷了些。你又沒見過宮健那後生,你怎麼能就直接下了決定呢。”
“咦?”老管家不由得發出驚訝的聲音,“怎麼?聽你的意思,你是贊同老田的話了?那個宮健到底是,給了你們倆什麼好處?怎麼一個個的,都在這裡使勁說他的好話呢。”
宋媽聽到老管家驚訝的問話,,卻又忙開口為自己解釋,“我沒有贊成老田的話。我只是說,你在看到宮健那後生之前,不要過於武斷的下定論。”
這一下,老管家更是糊塗了,“宋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老田剛才說的提議?我怎麼聽你的話,越聽越糊塗呢。”
其實,老管家這種『迷』糊的感覺,正是宋媽糾結的心理。一方面她是見過宮健,她覺得那後生的確不錯。而且,最難得可貴的是,宮健對於自家小姐,那種珍而重之的態度。
更不要說一開始,就宮健那後生救了她和小姐兩個人,避免了小姐落入那些歹人手中。
所以,從開始的時候,宋媽就對宮健就有天然的好感。而後來,宮健雖然在宋媽面前抱走了小姐,可是宋媽並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她知道,當時情況,宮健那樣做,並不是有意冒犯小姐。
而且她這一路行來,宋媽仔細觀察過,她發現宮健的確是,對大小姐非常的關心重視。但凡他走在崎嶇的路上時,宮健都要認真的考慮,走一條比較穩妥緩慢的山路行走。為的就是,能夠讓大小姐少些顛簸,從而減輕大小姐受傷的腳踝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