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路雖然聽那個人說,距離短,但的確是好難爬呀。宮健有些奇怪,昨天就是讓他一口氣爬到青龍山頂,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疲憊。
看來鋪設後山路的這些人,完全沒有考慮,人們怎麼樣行走方便。自己的體力這樣好,居然也感到了疲憊。也不知,那些當地人,是怎樣爬上去的。
小婭也注意到了宮健的體力不支。她停下來,趕緊招呼宮健休息一會兒。此時她根本沒有感到任何的不便。小婭有些不解,按說以宮健的體力,不應該這麼早就出現疲憊的現象。但她轉念一想,昨天宮健就來爬過山,可能是昨天一晚上,根本沒有休息過來的緣故。
於是她體貼的示意宮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喝點水。他們兩個都不著急爬上山頂,沒必要把出來遊玩,搞得像極限訓練。
宮健坐在石階上,此時這五十多公分高的石階,把它當做椅子來坐著休息,倒是很方便。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從戒指空間裡拿出兩瓶礦泉水,一瓶遞給小婭。一瓶開啟,直接灌進了嘴裡。
喝了些水,宮健感到好受了一些。沒想到,這條山路這麼難爬。他看了看周圍的景『色』,總覺得那年輕人的語言太過浮誇。這後山到所謂的野趣,難道就體現在這,不同尋常的山道石階高度上了。
一陣清風吹過,宮健並沒有感到任何清涼,反而有了一些混混欲睡的感覺。他剛想對小婭說些什麼,還不及開口,他就一頭栽倒,陷進了黑甜的夢鄉。
“健兒,健兒。你醒醒啊。你再這樣,你讓為娘怎樣是好呢?健兒,你快醒來吧。”
宮健是在一聲聲呼喚中,慢慢的清醒過來的。他掙扎著睜開了沉重的眼簾。首先看到的是一箇中年的『婦』人。
他本來除了疑『惑』,並沒有其他的情緒,但當他看清眼前這個『婦』人的模樣時,心中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親切感。
“母親。”這一聲呼喚,自然而然的從他嘴中溢位,緊接著他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然後在宮健的腦海中,一段段記憶慢慢浮現出來。
在他的記憶中,自己是生活在一個叫做大夏的朝代。皇帝的名諱當然不是他,這種山溝裡的窮小子能夠知道的。
他只知道,自己名叫宮健,在家中排行老大,今年17歲。下面還有一個十四歲的弟弟宮羽,和十歲的妹妹宮月。
他們住在一個,叫做陳家村的小山村裡。那村子裡姓陳的是大姓。而他們幾家外姓人家,則是幾代前逃荒到了這個山村落腳。
而他的父親宮大壯,在幾年前的一次徭役中,雙腿受了重傷。當時沒能及時醫治,後來就落下了病根,無法下地。更是體弱多病,常年醫『藥』不斷。從那以後,自己就成了家中的頂樑柱。
而她的母親正是,眼前呼喚著自己的這個中年『婦』人。其實,她今年還不到三十五歲,但多年的『操』勞,使得她比同年人,顯得更為蒼老。
當他的母親用那雙粗糙的,佈滿了裂口的雙手,撫『摸』到宮健的手臂時,宮健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挫刀猛的擦過,疼得他一抽一抽的。
這是,他才想起,自己不是應該在鎮上的碼頭,搬運貨物嗎?怎麼會躺在了家裡?
“娘。”宮健儘量不去注意,『婦』人臉上那一道道深深的皺紋,還有兩鬢邊,過早出現的華髮。“我怎麼在家裡?”
宮健沒想到自己一開口,那聲音粗啞的,彷彿是上了年紀的老年人。他心中一驚,忙要起身,可他這一動,卻感到了渾身徹骨的疼痛。他立刻不敢再隨意動彈了。
中年『婦』人在他身邊,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安撫著宮健:“健兒,你可算醒了,你先不要動。你在碼頭上累昏了,當時身上那幾大包的貨物,都砸在了你的身上。”
“還是那個工頭好心,給你請了個大夫,說你是累脫力了。我兒,你怎麼也不跟家裡說一聲,就自己偷偷跑到碼頭上,去做苦力呢?”
說到這兒,那『婦』人的淚水,更指像止不住了一般,不停的往下掉。她忙用手背擦著眼睛,可她手上粗糙的面板,把眼睛周圍都擦紅了一大片。但即使這樣,也沒能阻止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宮健這時腦海中才想起,在自己父親宮大壯受傷之前,他還是在私塾中上學的。但自從父親雙腿受傷之後,私塾肯定是上不起了,他就乾脆在鎮中擺攤,為他人抄書,寫書信,賺一些銅板來支援家用。
但離陳家村最近的這個鎮子,規模很小。他每天所得也僅僅是,三兩個銅板。這些錢還不夠給父親,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