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也算是舉一反三了,既然宮少爺說那道士做法純粹是在表演戲法,而且剛才,那黃裱紙自燃的現象,宮少爺也是說得條條是道。所以他自然也就相信了宮少爺所說的,看來那黃符上的血痕應該也是,道士用某種特殊的東西做出來的。
果然宮羽點頭肯定了他的這種猜測,但同時他又解釋著說道:“倒不是說那桃木劍上塗的什麼顏料,畢竟如果染了顏『色』的話,大家是能夠看出來的問題。問題就出在那一碗看似普通的清水裡。”
趙榮和小桃此時都已經不『插』話了,兩個人瞪大眼睛,興致勃勃的聽著宮羽給他們接著往下解釋。
“那道士在水裡『插』了一種『藥』粉,溶於水中,完全透明看不出來。這水裡還有任何其他的東西,然後那黃符做的時候,表面上也塗過另外一種東西。兩種東西碰到一起的時候,就會閃現出紅『色』的印記。所以呢,道士再拿桃木劍拍打那些黃符之前,是把那碗裡的清水噴灑在劍身上的。”
這一下,趙榮和小桃算是明白了,看來這道士剛才真正的本領,好像就是他腳底下踩的那所謂有規則的八卦步,還有嘴裡念念叨叨聽不清楚的咒語了,其他的都是假的。
小桃此時滿是不忿的說道:“那宮少爺咱們剛才,就應該揭穿了道士的把戲嘛,就不該讓他隨意騙人家的銀子。”
對於小桃的話語,宮羽當然是理解的。他記得,那時候大哥和自己講述這些事情的時候,自己也是很不明白為什麼。既然這道士做法純粹就是騙人的玩意兒,那麼為什麼沒有人站出來揭穿他這些把戲呢。
他還記得那時候,大哥一邊『摸』著她的頭,一邊給自己解釋。“能夠請道士來作法的人家,最起碼主人家是相信存在著仙術道法的。既然人家已經有了這樣的信任,你再怎樣揭穿也是沒有意義的。即使你把這個道士揭穿了,他還會去尋找另外一個道士。
咱們也不過只是知道,這道士的幾個騙人手法,更高深的其他的方法,也不可能每一個咱們都知道。遲早有一天,咱們沒有辦法揭穿所有的道士。到那時,主人家反而會怪你多事,沒準反而覺得你是個騙子,或者說是故意來搗『亂』的。”
那個時候,宮羽還有些懵懵懂懂不太清楚,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想明白了。的確,像大哥所說的那樣,如果他們貿貿然的揭『露』出,這道士的幾個騙人的手法,不說那些東西都是道士準備的,誰知道啊,這裡面有沒有藏著怎樣的貓膩。
到頭來他們有可能根本沒有辦法,揭『露』這倒是騙人的行徑,或者說他們真的把這道士一幾手騙人手法都揭『露』出來,但是主人家只要相信有法力高強的道士,就不可能認為到什麼都是騙人的。“
停頓了一下,宮羽繼續說道:“以前那樣得罪人而又不會得到任何的感謝,還不如像現在這樣。讓主人家花錢之後,也算是某種意義的消災了。最起碼他本人是相信家中,已經沒有任何禍事了。在這樣的思想加成下,可能他的生活真的會變得平順一些,這也是大家為什麼對神佛一類的東西,都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而聽了宮羽的這一番解釋之後,小桃和趙榮兩人一邊點著頭,一邊在心裡琢磨著:這外面的世界,還真是有太多他們不瞭解的東西。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能冒冒然然的就出頭做那個出頭鳥,還是要多想一想後果比較好。
回想到那個時候的場景,在聽到自家大哥剛才的問話,宮羽此時靈機一動不由的說道:“大哥,難道趙榮在這張廢紙上,真的寫他遞過來的口信嗎?”
說完,宮羽又仔細的打量起那張,剛才被他認為是廢紙的那張白紙。這一次,他檢查得更為仔細,甚至用手指細細的摩挲著,紙面上所有的痕跡。
很快就讓宮羽發現了,這紙上的確存在著一些奇怪的痕跡。他的手指最敏感的地方,能夠摩挲出這紙面上,並不憑著那看起來,並沒有任何摺痕的地方,反而『摸』起來有些凹凸不平的感覺。
確實『摸』到紙上的異常之後,宮羽眼神一亮。片刻之後他又有些疑『惑』的望向宮健:“大哥,我是覺得這紙上的確像你說的有一些資訊,可是咱們怎麼才能看到上面的字呢?”
現在宮羽的確能夠確定,這張廢紙上的確寫滿了字。畢竟他的手指頭『摸』上去的觸感,不會欺騙自己,可是這張紙看起來卻的確是一張白紙,除了那幾個墨點以外,沒有任何的東西。也不知該怎樣讓這些字顯現出來,畢竟自己跟趙榮可是提過,很多生活中可能會發生化學變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