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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是說小女孩認為自己應該對於父母有所報答還是怎麼樣的,而是他心中很清楚自己出生以後在身上已經打下了標籤,那就是他父母的孩子,這是他一輩子也擺脫不了無法抹殺掉的一個痕跡。即使自己可能以後再也沒有見到自己父母的機會,甚至於在父母心中,他這個大女兒可能早已經從他們心中量都不佔了,完全徹徹底底的被抹殺掉,但是在他作為一個女兒來講,卻是不可能同等的對待他們兩個。
既然是這樣,那他就應該瞭解,那兩個人有可能會因為那兩個人而影響到自己的一生,到現在這個小女孩對於婚嫁知識還沒有太多的瞭解,但是她卻早早的有意識的想到了,可能自己這一輩子還會有可能受到那兩人的巨大影響,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也是他儘量想要規避的一件事情,而要戰勝對方,那麼首先就應該是瞭解對方。
小女孩的心裡受夠了,這種被人擺脫被人控制的生活,她也受夠了從一個地方被拋棄到另外一個地方的體驗,他要控制自己的人生,掌握自己的命運,那麼首先他應該把能夠影響到自己人生,或者說有權利控制自己命運的人瞭解個徹底。
這就是為什麼他在有時間的時候,就開始一次又一次的反覆回憶起曾經和自己親生父母生活的那幾年之中有記憶的場景,他們每說的一句話,每個字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每個動作每個神態,他都努力的回憶著,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努力記起所有事情中的任何細節。可以說在這一次回憶中,雖然女孩的妹妹也佔了很大的比重,但是小女孩確實把所有的重心都移到了自己父母身上,對於妹妹她很清楚,他的妹妹從天生下來的身份就已經做到了,不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命運太多,而真正能夠做對自己有所影響的就是他的父母。
雖說自己被父母拋棄,這件事情很大因素是由妹妹引起的,但是女孩卻已經清楚的認識到,這種影響在自己離開家門之後,已經徹底消失,自己自自從離開那個家之後,妹妹對於自己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他不可能再去搶奪自己什麼,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唯一對他生活有著巨大影響力的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了,畢竟他們的身份從一開始就佔有絕對優勢。
即使自己已經被他們拋棄,被他們感到了另外一個家庭之中,但是從那些婆子丫鬟的閒言碎語中,可以完全體會得到現在的人們對於父母是如何對待子女的,那態度是寬容的一塌糊塗,但是子女要是反過來對父母有任何不滿,那絕對是不可以允許的。
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李秀才的妻子實際上有時間的時候,就會回憶一下自己與雙親生活在那一段時間裡,夫妻倆是否談到了某些重要的事情。
而他計劃回憶中,自己父母談的最多的就是關於他的妹妹,也就是他們的小女兒,而對他的那些話語很多都是抱怨,那些回憶並不讓人覺得開心,反而覺得痛苦無比,但是他這個小小的女孩子愣是忍耐住了這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感覺,慢慢的一點點的回憶著自己父母曾經所說過的某一句,某某每一句話和每一個字。
漸漸的他已經能夠忽略掉父母對自己所散發出過的那種抱怨埋怨,甚至指責那些惡意的話語在他現在回憶之中已經全部打上馬,一般完全意識不到,反而更為專注的想要尋找到自己父母話語中有意義的東西。
而小女孩本能的就能夠感覺得到,在父母對於他的妹妹他們的小女兒那殷殷期盼,以及仔細的為他未來打算的那些過程中,肯定包含著某些重要的資訊。
最終終於讓他找到了自己所在意的東西,那就是母親曾經提起過一定讓小女兒讀書這件事情。他們當時的討論父親更多的在於小女兒以後生活上的事情,而母親則要考慮的更細,他感覺考慮得最多的反而是小女兒自己的思想和感受這方面的影響因素。
所以父親更多的是要考慮怎樣把將來的財產全部留給小女兒,以保證他能夠安身立命,而母親想的更多的是怎樣為他未來找一個可靠的依託,甚至在最終難以預測這件事情的時候,母親又開口說道,以後一定要讓小女兒讀書明理,有了書籍的圖陪伴,相信小女兒即使找不到靈魂,或者說是找不到生命中的另外一半,也不是什麼可憐的一件事情。
畢竟自己妹妹以往的那種表現,可以說是給父母留下了一種隨時可能並未離開人世的感覺,所以這夫妻倆往往為他考慮的最是周全,更是恨不得把全天下他們能給的東西全都給到小女孩的身上。
而在母親提起讀書這件事情之後,父親當時有很長時間的沉默,在緊接著他也同樣贊成母親的決定,的確讓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