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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僕人一輩子做的都是伺候人的事情,他老了能夠得到主家的養老,實際上是一件非常有榮耀,或者說是可以安心放心的一件事情,但是呢,我卻總是覺得這件事情總存在著某些不確定的因素,反正即使是聽著周邊所有人跟他道喜,都是一臉喜氣洋洋的模樣,可是他的眼皮卻不停的抖來抖去。
他想去見自己的少爺一眼,那一個他從小到大一點點養大的少爺,那個曾經與自己親密無間的少爺,但後來漸漸的卻越顯漸行漸遠的少爺,可是少爺卻沒有來見他最後一面,甚至連夫人都沒有露面,只有一些僕人在興高采烈的恭喜著他的離開在這些人看來他是得了主子恩典去容老的,可是他總是覺得心裡不踏實,他想要看看少爺,也許只要看一眼他就能夠安心下來,畢竟與少爺相處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感情那是沒得說,即使他現在知道自己所說的某些話不得少爺的心,但是那畢竟是自己從小看大的少爺,他的一顆心全趴在他的身上,他的所有的付出都是為了少爺,但現在只想再看一眼少爺,其實什麼也不說,只是靜靜的看一眼他也能夠踏實下來,可是這個小小的願望卻沒有實現。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因為自己的嘮叨或者說是規勸,少爺是越來越不待見自己,以至於少爺以他年紀大了為由把他直接放到了側院,根本就不讓他伺候在少爺的身邊,可是那個時候他也並不是特別的擔心,畢竟少爺是從小他看到的,他知道少爺是最為心軟的一個孩子,他每天都可以從側院的門縫裡偷偷的看著少爺每天出院子,回來等等的事情,每次能夠看到小孩,他的心裡都滿足的不得了,即使他知道少爺就是不高興他所說的那些話了,但是他仍然覺得週年女兒有他這樣的一個人,時不時的在少爺身邊說一些打擊少爺,或者說是讓少爺清醒一些的話語,對於他來說是非常重要,而且是有用途的。
乃莫莫承認現在看起來真他們現在這位後來的當家夫人,對於少爺的確是很關心也很愛護,但是對夫人的一些言語他從心裡你卻是不贊同的,所謂的什麼少爺就是這個家未來的主人,這個家做的東西都是少爺的少爺,只要享受生活就好了,這樣的話語,聽著像是為少爺著想,讓他安心的過日子,開開心心的過著每一天,但實際上我們卻覺得這樣的話總是有些不妥之處,只不過他沒讀過書,見識少,並不知道這裡到底哪裡不對頭,但是每次聽到這樣的話語,他都是有一些異樣的感受,更過分的就是體現在上海越來越不聽話這一點上。
以前因為自己是從小照顧少爺長大的,自己所說的一些話語上也是非常看重並且遵從的。他也是非常放心。一開始聽說家裡要進一位新的新夫人的時候,這個男某某其實就是非常擔心。
他從數十幾年來,身處在紅紅滾滾紅塵之中,自然是知道這後孃和前頭留下來的子女的關係,十之八九是沒有好下場的。他倒也是能夠理解,但凡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對於跟自己一點血緣都沒有關係的孩子,甚至於與自己切身利益利益全身密切相關的一個孩子十分的愛護呢。
他見到太多後孃虐待前頭留下來子女的例子,當然也見過所謂的好的候鳥,在他看來與前頭子女平安相處並不特別的優待或者是科大的後孃已經算是比較不錯的人了,最起碼能夠證明人家的品行和善良程度絕對是超過一般人的所能。
至於那個對前頭留下來的子女,從自己的子女一樣帶的後孃的,簡直就是破天荒奇蹟般的存在,反正他這一輩子是沒有見到,甚至於他從祖輩母親祖母那裡聽來的那些傳言,傳說也從來沒有說過還存在著這一樣奇葩的存在。
母親那時候就跟自己說過,你別聽外面的那些傳言,什麼誰家的後孃,對那個孩子輕如己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些只存留在那些根本就不懂得後院這些事情的男人們心裡理想的狀態,在他們心裡他們的家庭就是最和睦的。
即使他們取代多的小妾,他們的妻妾都相安無事,甚至與關愛有加,即使他老孃刻薄的很,但是在他眼裡看起來仍然是婆媳關係融洽,在這些男人的眼裡好像就是直接眼瞎了一樣,他們永遠看不到後面存在的那些矛盾和衝突,永遠是粉絲太平,總覺得自己家中是最安穩的一方樂土,但是怎麼可能呢。
而就是認為這些男人私心裡的這些希望,或者說自己所能看到的這些東西,所以造成了後院女人們一個又一個的悲劇。母親就跟他說過,他並不是反感候鳥這一類的女子,世界上做人後孃的女子,實際上又有幾個是自己樂意或者說是本身高興做這件事情的呢,他們也不過是身不由己,被迫嫁給了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