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現任趙家家主就感到了自己胸膛上一片溫熱的溼意,他努力控制著自己才沒有伸手把這個女人推開。誰給這女人的這麼大膽,居然敢弄髒自己的衣服,趙家家主心中恨不得甩這女人兩個耳光,但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他現在還有求著這個女人還不能夠直接翻臉。
現任趙家家主也只能在心裡一遍遍的安慰自己,這些都是值得的值得的,自己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趙那趙家家主的位置一定是自己的。古人不是還有臥薪嚐膽嗎?現在自己一定要忍住。忍住。
最後迴盪在趙家家主腦海中的只剩下這兩個字,當然他還是很注意的,當他走向自己妻子的時候,特意拐了個彎讓自己的身體離那個小小的襁褓越遠越好。
甚至於他在忍受著妻子在自己的懷中痛哭的時候,連眼神的餘光都沒敢嘗,小嬰兒的那個方向瞟過一次。一直到趙家家主覺得自己整個人僵硬的像個木頭一樣,甚至於像石頭一樣都不會動了,懷中的女人終於這才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哭泣。
而隨著現任趙家家主夫人哭泣聲越來越低,整個人放鬆下來卻也不自覺的進入了昏迷的狀態這一下,這位夫人的重量一下子都壓在了現任趙家家主身上,而趙家現任這位家主此時身體僵硬得根本無法應對這種情況,整個人隨著妻子重量的方向也向後仰去的時候,滿屋子伺候的人就有它們的作用了。
看到現任趙家家主及其妻子兩個人的身影,直直的僵硬向後倒去,那一直關注著這邊的脖子立刻出聲,讓屋子裡其他伺候的人立刻上前把兩人扶住。
等那些丫鬟手忙腳亂的把現任趙家家主夫人扶起來,讓她平躺到床榻之上,現任趙家家主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卻是不敢靠向床榻的那裡,還有那個如同瘟神般,讓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小小嬰兒的襁褓。
沒辦法,最終硬著頭皮,趙家家主還是故作關心的詢問著一開始撞到自己的那個婆子,她只知道這婆子是跟著妻子嫁到他們家的,一直是他妻子的心腹,至於這婆子姓什麼他都不記得了。
不過好在眼前其他服飾的人在夫人談好了之後也紛紛的撤走屋裡就留下了幾個伺候的人,這位趙家家主倒也不擔心,自己說出的話沒有人注意。嗯,嗯,恩小少爺身體怎麼樣?大夫怎麼說的?
聽到現任趙家家主詢問起兒子的身體,那婆子趕忙把那位大夫剛才的診斷結果說了出來稟告老爺,那位大夫說小少爺這次申請並請來勢兇猛,如果今天晚上還不能退燒的話就比較兇險了。
這話其實那位大夫說的還是比較含蓄,在他看來這小少爺其實已經燒得沒有神智好幾天了,而且又因為早產,身子底子又極弱,這樣的高燒,估計現在孩子即使救回來也是吃一個,而且現在能夠退燒的情況簡直就是奇蹟一般,所以那位大夫一看到小孩子的這種症狀,立刻就知道這個病是治不好的,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回來,所以他也只能含糊的說了一句隨意的開了一些藥之後,極快的就溜走了。
而那時候這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因為夫人極度傷心發出來的痛苦,而吸引的注意力,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溜走的大夫,就連從門外走進來的現任趙家家主那位大夫也是極小心的避開了,他就怕這位家主在問起孩子的情況不滿意自己的診斷,結果到那時自己可真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不是人了。
本來這孩子身體就十分的贏弱,再加上生病,這麼幼小的孩子又不好是真那樣基本上夭折的可能性是九成九的。而那唯一留下來的一絲生機也不過是以這孩子以後也是個痴兒為代價的。
這樣子的患者是大夫們最討厭看到的,畢竟不是你的醫術不夠高,而是這病人放到哪裡,即使是御醫面前也是救不回來的,但是這些家屬們可是不管具體情況,反而會覺得完全是因為你這個大夫醫術不夠精湛這才沒能救回來,為了避免這種麻煩,這位大夫當然要快一點溜之大吉了。
而聽到那婆子的回答,現任趙家家主心中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還好還好那孩子還沒死,自己並沒有和一個死人呆了這麼久的時間。
看到整體都放鬆下來的,趙家家主那婆子也是愣怔了半天,他不知道這麼嚴重的病情怎麼這位趙家家主反而像是放下了什麼一直擔心的事情,難道說自家老爺對自己這個嫡子有什麼企圖也不應該呀?這孩子從出生之後都沒有得過自家老爺看過一次,應該沒有哪裡得罪過自家老爺,才是兒子家夫人,自從嫁進來也是老爺,說什麼就是什麼,並沒有任何忤逆他的情況。
這樣仔細分析了好久,這婆子也沒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