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更是焦急了,他現在彷彿都能夠看到眼前一個白白胖胖的黑眼珠咕嚕嚕亂轉調皮,好笑的胖娃娃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想伸手去抓,卻只能抓到空氣罷了,但隨著他這個動作,卻讓他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出現了幻覺,心裡有些好笑的同時,他心裡對於這個孩子的最終處境確實更為焦急起來,倒是問到了事情的重點。
那這孩子原來的家中的財產,也應該可以夠他養大成人的吧,那些人難道就不考慮這一點嗎?就衝著,那夫妻兩人能夠跟著大老爺上任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來,這兩人在主子面前還算得力吧,那麼他們家裡應該還是有一定家底的。
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腦袋一根筋自己說什麼是什麼的嬤嬤,居然有一天腦筋開竅了,一下子抓到了事情的重點,這婆子當時就是一愣,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畢竟這麼多年應變的能力可不是這一根筋的嬤嬤能夠比你的,甚至他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好姐妹,剛才有一瞬間的呆滯。
那那其實是這樣的,那夫妻倆人並不怎麼得主子,看中這次能夠跟大老爺出門,也是他們用了家中大部分積蓄來打通關係,這才勉強跟著大老爺去認上,但誰知這次這夫妻倆人命不好,一去不回,這家產可不就是打了水漂嗎?再加上她家婆婆的葬禮又把家裡那剩下的年前也差不多都用光了,自然著娃娃的撫養問題就成了個困難棘手的事情。
一開始說話還有些緩慢,但漸漸的越說越順,這婆子簡直都要佩服自己變下滑的本領了,看看這事情變得多麼的合情合理,他現在自己也都覺得真的是存在這麼一家人,可憐兮兮的,最後只剩下一歲多的娃在那嗷嗷嗷待哺。
聽老婆子那毫無維和感的話語,嬤嬤也沒多想,人家說的是有,情有理也算是正常情況,只是心中更是同情,可憐那個可憐的孩子了。
糾結了半晌,那嬤嬤還是弱弱的又問了一句,難道家族裡就沒有其他人能夠收養這個孩子的嗎?
要知道,他們這些僕人也是世代在趙家服飾主子的家譜,勾勾結節,各種錯綜複雜,他這一直的確是人丁稀少,所以他們加到他這一代的確只剩下一個人了,沒有任何牽掛的嬤嬤,也曾經接受過家族中其他人的救助和幫忙,所以對於現在有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卻沒有任何人伸出援手,但實際上是感到非常詫異的。
這也算是個漏洞,盒子很快的就把這個漏洞補上了,要論思維,靈活這婆子當然不讓,唉,怎麼會沒有人願意伸手呢,只不過願意伸手的人家境都不太好,離這孩子關係近比較熟悉的那一一群人,家庭境地都差不多,你看看這娃娃家的情況就能知道,周圍那些人雖然有心,但是真的沒有那個能力撫養,這麼小的孩子。
說完,那婆子還故意愁眉苦臉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彷彿在慨嘆著那些人悲慘的命運,同時也感嘆一下自己家中悽慘的家境。這幾乎是他來這裡的日常了,以前每次也是不管說些什麼,最終這婆子總能整到自己現在日子過得苦,生活艱難等等這些事情上。
只不過今天的這重點並不在這個方面,所以他只是略微的裝模作樣,嘆一口氣之後,立刻要繼續補上之前的漏洞。
至於那些家境比較好的,說實在的對於這孩子這一家人瞭解並不是分清楚,他們更在意的是這一家大人們都死光了,就剩下這麼一個娃娃,他們都覺得這娃娃命有些硬是不是養他的話會對自己家裡帶來不好的影響。
命理之說,自古有之,鄭某某,以前就因為家中的大人也都去世了,所以難免的也能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自己的命有什麼什麼的問題,所以吃夠了這種苦頭的某某,一聽到一歲多的娃娃落到以前自己的那種境地,甚至於比自己還慘,他的心一下子揪得生疼,同時對於那個未曾蒙面的娃娃更是軟的像一灘水一樣,他覺得自己現在心裡住的滿滿的都是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娃娃,也許這娃娃是跟自己有緣吧,否則為什麼身世與自己有相似之處,而且正處於如此艱難的一個境地,自己如果能夠伸手幫一把的話也是一件天大的善事了。
以人為善基本上就是刻在了這個嬤嬤的骨子裡。他小的時候還是有父母教導的,所以這些大道理幾乎已經深入骨髓,自然有這樣的善事,自己又有能力聽到這樣悽慘的娃娃,過著這樣悲慘的日子,這位嬤嬤當然心軟,一定要幫忙,他倒沒有想過太多的自己只是本能的出於女性的母性光輝,而想要幫上一把。
想到這兒,那位嬤嬤啊不由得開口說道,我這裡還有一些積蓄,要不你看看哪家沒有孩子的,你把這些錢給他們,讓他們來收養那個孩子,好好照顧,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