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沈父賭氣,便出聲喚沈父回家。
接著沈荷香便聽到父親聲音斷續道:“真是畜生不如……我沒你這樣的大哥……你們好自為之……”從頭到尾沒有看錢氏一眼,說完便出了山洞,臉色難看的帶著妻女離開了松山,走前沈荷香還看了眼山下的小路,之前來時她便快走了幾步,避過沈父和柳氏悄悄給了一個山下玩耍的□歲小娃三文錢,讓他去老宅告訴大伯母一聲,就說:沈成柱和一個女人去山洞了。
以大伯母的脾氣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帶人上來了吧,前世這兩個人將奸,情瞞得一絲不透,這一世卻是未必這般幸運,到了山腳下果然聽到山中一陣嘈雜聲,沈父和柳氏一路上面色凝重,但沈荷香卻是如除了心中刺一般,只差哼起鄉間小曲了。
今日先是讓沈父和柳氏看清大伯和繼母的真面目,日後與她們徹底斷絕來往,又能借大伯母的手將老宅水攪渾,就算沒抓個現形,從此以後大伯和錢氏也別想過安生日子了,到時他們自身都難保,看看還有沒有心思和臉再來給自家爹爹聚親納妾!
而那大伯孃果然如沈荷香所料,聽了孩童的話怒火中燒,頓時便招了幾個孃家人上了山,沈父一家離開之後,那沈成柱和錢氏也不敢多待,衣服不整的從洞裡鑽了出來,錢氏的領口的扣子還沒繫好,露了一塊紅色肚兜,兩人的狼狽正好被大伯母和孃家人撞個正著,就算沈成柱和錢氏百般找藉口,錢氏仍然鬧了個天翻地覆,這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上,早晚是要開花結果,夠那兩個無恥之人受了。
相對比老宅的雞飛狗跳,沈荷香卻是過的舒心極了,沈父和柳氏不僅冰釋前嫌還比更加恩愛,春日草長兔肥香山上的幾種香花也相繼開放,之前還愁乾花已用的差不多,此時有了新鮮花瓣錢財自然是滾滾而來。
而炎炎的夏日沈荷香終於告別那磨人的棉布衣,穿上了沈父帶回來京城裡最流行的輕薄綾紗裁製的衣物,只覺得周身涼快的很,再不必擔心夏日熱汗之下,身上細嫩的肌膚捂出的一身紅痱子了。
☆、27章
沈家如今每個月收入從十三兩已經達到了二十兩之多;現在於掌櫃的雜貨鋪不僅是頭油和胭脂;澡豆和香粉也賣的很好;柳氏和沈荷香兩人著實有些忙不過來,便是沈父上山去擼花束也有些不夠用了;於是沈父和柳氏便商量僱了虎子娘和趙大嫂子來家裡幫忙,上山擼花束則僱上幾個在家閒賦的村民;到時給些工錢也不愁沒人幹。
像這種即不必到外地做工,也不擔誤家裡田地的活計好事兒;村裡人自然求之不得,虎子和趙大嫂子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幫忙磨個米或輾個豆子,沒事燒個火這樣的事還是做得;在家邊上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也不是太累,一天便能賺四文錢,哪有不願意乾的事,男的就更不必說了,上山摘個花也不出大力每日有七文的收入,村裡都爭搶著求這樣的活計做。
香山上的花很多,沈父隔兩日便領人去擼一下,用不了的便在院子裡曬著,曬乾密封好便放到閒置的屋裡,留做冬天再用,最後香山採完了便帶人去採領近幾個山上的花束,家裡兩個閒置的房間都存滿了,今年冬天卻是不必擔心沒有香花使用。
家裡有了虎子娘和趙大嫂子的幫忙,柳氏和沈荷香輕鬆多了,基本磨豆子和燒火的活都是兩人做的,柳氏淘著胭脂和粉面,沈荷香只是兌著各種香花香料的比例,因為她做的都是價格較便宜的梳妝四件,裡面沒有什麼名貴的香料,憑得全是山上的香草香木和香花,所以做起來也不是那麼複雜,只要把握好每種粉和花末的份量即可。
而所有的香花浸泡都是沈荷香一手做的,每一大缸裡會滴上一滴泉液,被花瓣吸收後再曬乾存起來,冬天用的時候就不必再泡泉液了,花香也會一直保留,雖比不過新鮮花那般鮮嫩,但香味兒卻是相差無已。
沈父和柳氏每個月拿到手的錢都讓兩人更有幹勁,那個存錢的小匣子已經裝滿了十錠銀子,被沈父到京城送貨時順便換成了銀票,到了年底時匣子裡已經有了兩張百兩的銀票,還有當初六錠銀子,手裡有了錢,沈父和柳氏便有些想法了。
冬天無花可採的這段時間,沈父經常在於掌櫃的店裡,有時會幫幫忙招呼一下,他發現自家的東西買的人特別的多,尤其是便宜的澡豆,香粉和頭油,價錢便宜也好用,買的人很多,胭脂年底每個月也能賣出十來盒,於是之前因無銀子被壓制住的想法又冒了出來,和於掌櫃的契約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按說是不著急的。
但是有一件事卻是讓沈父急得有些心頭冒火了,巴不得立即趕緊的搬到京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