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卻也不是沒有,荷香過了年才剛剛十六,還能留著兩年在身邊,就算跟那唐家結不成親也沒關係,畢竟是女子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再好好挑選挑選,以自己閨女的顏色總能找到不錯的,這麼一想便放下心來。
而沈荷香此時哪知母親拒了唐家的婚事,此時正捻了粒蜜漬梅花丸看了看,不由點頭阿春的手藝確實沒話可說,這梅花丸取得最新鮮的梅花,摘了葉子與蜜和幾種香料,用了她教的工藝做出來,放入口中,便覺得甜甜酸酸好吃的很,吃完滿口的梅花香味,久久不散,當真是好物,若是拿來出售不知要惹得多少貴門夫人小姐爭搶,像這種上品的香口蜜丸,雖不說一丸難求,卻也是稀罕貨,一般的店裡可是做不了來,這一丸裡除了阿春的手藝,自然還有泉液的功勞在。
沈荷香嘗完梅香丸,不由漱了口,抬眼看了面前正跟自己說著話的阿春,此時的阿春哪還有當年小小瘦瘦害怕的躲到母親身後的可憐樣,雖不說是神采飛揚,卻也是生得玉雪可愛,臉上的燙傷留下的疤痕,這些年不斷的擦著玉肌膏早已消得七七八八,整張小臉已經是極為光潔了,加上接觸了這些胭脂水粉也注意保養的很,身條了也抽長成亭亭少女,怪不得那徐能三天兩頭往玉肌店,看來是看上了這朵梔子花了。
“小姐,京城那幾家胭脂鋪又在仿咱們的東西,昨個小奇還帶回來幾盒,連瓶子上的仕女都仿的一模一樣,看著真是氣人的很,還有那個顏豐鋪子,都是老字號的水粉店了,還做這樣砸自己臉面的事,阻又阻止不了,咱玉肌坊的名聲都讓他們糟蹋了……”阿春確實是氣壞了,任誰見著自己鋪子的仿製品心情都不會好受,不過說了一會兒發現小姐懶懶的坐在那裡,攏了攏一頭青絲,嘴角含著絲絲笑意,左左右右看著她卻並不言語,,不由臉上紅了紅,不好意思的道了句:“小姐……”
“無論外表仿得如何像,也仿不出你的手藝,放心吧,這東西只要一用就知曉了。”沈荷香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冰肌坊的東西為什麼敢賣這麼貴,還有人趨之若鶩,真當京城貴女富家女是冤大頭啊,相反那些人用得都是頂尖精細的東西,一點粗糙的上臉就能感覺出來,想糊弄她們可是門都沒有。
像玉肌坊做得這些胭脂水粉,無一不細膩精緻,入手即化,塗臉即溶,擦完後第二日面板便會白細又嫩,如何是其它胭脂乾巴巴的可比,如果真能仿得一模一樣,那也不必費這個心思了,換句話說,就算他們費了天大的心思也是仿不出來的,因著沈家鋪子的花束,泡上一池子沈荷香只滴了一滴泉液,而冰肌坊只一盆便放了一滴,泉液的多少直接影響到胭脂的質地,他們若想仿得一樣,除非是也如她一般有泉液,而這樣逆天的東西又怎麼會人手一份,所以相對於阿春急得跳腳,沈荷香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阿春想想也確是這般,旁邊的碧煙給小姐裝了十枚梅香丸到玉瓶中後,又跟阿春要了點小姐潤面的玉紅膏,小姐做的東西材料都是自己買家備好拿過來的,與店裡賣的還不一樣,無論是香味還是做出來的質地全不一樣,阿春早已經習慣了,便從單獨的櫃子裡拿出一盒來,還有一盒鮮桃花泡好的花液,專門用來潤身沐浴的,花香特別的濃郁,碧煙將東西裝入匣子裡。
囑咐了阿春幾句,沈荷香這才起身離開了冰肌坊,將冰肌坊交給阿春管著倒也放心,畢竟就算有眼紅的也不敢來砸場,畢竟鋪裡來的都是貴人,若是一旦衝撞了貴人可是吃不了兜著走,頂多是仿製幾瓶騙點小錢罷了,這倒不足掛齒,反倒更顯得冰肌坊的東西獨一無二,無法仿製。
返回樓上的阿春有些疑惑,不知小姐為什麼要她做點普通胭脂賠本賣給指定的幾家雜貨鋪,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但小姐的吩囑還是要照做的,只好讓兩個丫頭去沈家取些乾花香料來。
沈荷香卻是心情極好的,要趕走大伯一家其實並不難,只要沒有謀生的手段即可,那雜貨鋪雖然門可羅雀,但大伯要是現在開始細心打理,撐上三兩年說不定便又站住腳了,她所做的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再沒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路過攤子時,她還停住腳讓碧煙買了些剛從河的冰層裡撈出的一些新鮮的小魚及一條草魚,小魚可以燉成魚湯,母親喝了也是極補身子的,大魚便可做成百花釀魚骨,做了來的魚不僅沒有腥氣,還帶著淡淡花香,甚至肉化骨酥,是沈父最喜歡的一道菜,母親也能吃上幾口。
這日子過得忙碌,轉眼便過了年,眼瞅著便又到了陽春三月,沈荷香又訂了幾套春日的衣衫,及玲瓏翡翠手飾和一套金鑲玉頭飾,便是那精緻的鑲金片,珍珠,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