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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正視它們,把它們當作是自己普通的記憶。這樣才算得成功啊。”

李清照點點頭,受了朋友的鼓勵,李清照自然更加有底氣了,將頭轉回去,再向亭上看去,亭上依然亮著的燈在李清照眼前晃悠,她知道,那是趙公子的,方才就是他將燈點亮,自己才認出他的。

不過,這並不能刺激自己了。

若在之前,自己看到著燈,怕是會想到趙公子,然後再回想起自己與他的往事,然後忍不住流淚……

可現在不同了,李清照看著燈籠,就好似在看一個自己的手下敗將,眼裡充滿了自得與暢快。

又向四處轉了轉,李清照頓時感覺心情大好,周圍的夜色雖然朦朧,卻是那麼得美麗。

李清照笑了出來,在她腦海之中,只有往昔自己與趙公子的一幕幕,卻變得極其平常了。

還有,趙公子,他那音容笑貌,都成了雲煙,在自己心中徹底淡化了。

李清照大笑幾聲,在原地轉了一個圈,這個動作,在自己府中自己不知就在爹爹面前做了多少次了。

現在自己又做了這個動作。

它象徵著自己的快樂,自己的自由。

自己再也不用束縛在趙公子的思想之中了。

張汝舟看著變得快樂的李清照,無奈地搖搖頭,心裡想道:“沒有鐵石心腸,如何能混下去?不過她到底只是個閨秀,不是朝廷官員,這也倒不妨事。”

張汝舟看著皓月,皓月也在看著李小姐,她見小姐如此開心,因此也笑了出來,那笑容十分天真。

張汝舟又是來回一看,突然想到方才趙明誠歸還給李清照手帕,於是在心裡暗想道:“瞧我逗她一逗。”

張汝舟便“啊~”一聲,道:“李小姐方才可否收回了自己的手帕?”

李清照一聽張汝舟這話,便又羞了起來,想道:“這事他怎麼提了起來?”

李清照本來以為自己能徹底正視趙公子了,可誰成想,張公子一提那方手帕,自己便又如有了千萬道傷疤一樣,內心疼痛難忍。

這也是正常的,畢竟自己的貼身之物送了人又讓人家給退回來了,這事不論落到誰的頭上都會受不了的。

更何況手帕上寫著自己的“情書”呢?

李清照猶豫了一下,隨即又陰沉了臉。

張汝舟道:“哎?李小姐若要正視過去,那也應該正視手帕啊,怎麼一提起手帕來,你又悲傷起來了?”

李清照聽著張汝舟的話,內心覺得有些道理,自己連趙公子這個人都當成陌路人了,這手帕算什麼?何況張公子是自己的朋友,又一表人才……

想到這裡,李清照又嬌羞一下。

應該拿出來,看那首詞又怎樣?自己還要唱出來。

這便是正視過去了。

因此李清照笑道:“皓月,取出手帕來讓張公子瞧瞧。”

到底是沒有仔細瞧過女子手帕,張汝舟一聽李清照答應了自己,便有些激動不已,又見皓月將手帕遞給自己,張汝舟慢慢地開啟來看,心裡也是激動難忍。

強作了鎮定,張汝舟想道:“日後得了官位,平步青雲,要多少妻妾就有多少,何必這麼志氣短?這手帕又算得了什麼?”

因此張汝舟心一定,這才沒有因激動而出醜。

張汝舟仔細看看手帕上的內容,將那首《浣溪沙,閨情》讀了一遍,便是讚歎,道:“好啊,這裡的詞用得十分到位。趙明誠他失約,李小姐你竟然沒有半點怪罪他,只是心藏‘嬌恨’,這是你的大度了。”

李清照本來看著這方手帕,心裡對趙公子歸還自己手帕這事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可是一聽張公子誇讚自己,李清照內心也沒有那麼多的難受了,反而有些高興。

張汝舟偷偷看了李清照一眼,隨後便繼續誇讚道:“李小姐那日等著趙明誠,想必是化好了妝吧?”

李清照忙嬌氣道:“哪裡有?”

張汝舟朗聲念道:“斜飛寶鴨襯香腮。”

隨即一笑,張汝舟又道:“這不正寫了小姐你的美貌嗎?現在的你可沒有之前那般漂亮啦!”

雖然這話聽起來像是貶低李清照,可她聽著也是高興,道:“現在不漂亮,那又怎麼樣?”

嬌氣話,李清照說著依然有些害羞。

張汝舟笑道:“這可就真得不漂亮了。”

李清照與張汝舟做了個鬼臉,卻不說話。

張汝舟道:“這手帕讓汝舟收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