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回一轉,將一隻胳膊舉在胸前,輕輕握著拳頭同時將食指指著房頂,表示有主意了。
“有了。”李清照興奮地說道:“清照給皓月找個如意郎君,怎麼樣?”
皓月一聽,當下立即紅遍了臉,自己從來都是替小姐擔心,哪有小姐替自己擔心的?自己這身份,還談什麼婚嫁?
“不。”皓月慌張了起來,臉從紅暈一下子又變成了陰沉,道:“皓月在小姐身邊時候還少,不能離開小姐。”
李清照立刻解釋道:“皓月你想哪裡去了,我何曾趕你走了?不會的。快,快將信拿來。”
皓月的臉陰沉了一下,又迅速變得燦爛。她連連點頭,道:“嗯嗯。”
說著,從袖子裡一掏,便將那信掏出,遞給李清照。
李清照忙接過信來開啟看,只見信上說:
故人李清照小姐芳鑑:
容姿堪飛燕,才氣比文姬。海棠依舊,綠肥紅更潤;溪亭日暮,爭渡語驚人。
小姐才氣,明誠早聞,只是礙於世事而未能相見。那日偶遇,明誠爭前快睹,這才喚得小姐芳心。明誠不敢與小姐相比,只能誠求小姐相許。
家父曾問及明誠內心賢妻,明誠所言,只有這幾個字:
言與司合,安上已脫,芝芙草拔。
李清照覽畢,將信緊貼在身前,雙頰不禁起了紅暈。她雙目呆滯,直看著前頭。
皓月自知此信是小姐的重要物件,因此沒有小姐同意,自己不上前湊,但見小姐喜形於色,便已猜得信中內容很是喜人了。
皓月低頭偷笑,心裡想道:“看來趙公子不愧為才子,竟能打動我家小姐,讓她痴情成這般模樣。”
李清照腦海裡此時已全是趙明誠的身影,胡思亂想之餘,她輕聲唸叨著:“春宵一刻值千金。”
皓月仍在輕笑,不過此時她想著讓小姐一個人在房間裡享受快樂,因此展開腳步,大步向前。雖然步子大,可落地時與李清照一樣,腳底輕落,沒有聲響。
李清照卻絲毫沒有注意到皓月,仍舊在胡亂唸叨著:“人面桃花相映紅。見面時會怎麼樣?皓月,你說呢,皓月?”
喚了兩聲卻聽不見回話,李清照這才醒過神來,忙瞪大眼睛看,卻不見了皓月的身影,李清照回頭一看,見皓月正在門口慢慢跨步,那樣子讓她想起了在現代時看電視上的動物奔跑,鏡頭慢放。動物奔跑便是這個樣子。
李清照不禁“撲哧”一聲,還沒有撫唇就已經笑了。
“皓月,你做什麼?”李清照笑著問道。
皓月聽到李清照在叫她,忙回頭,道:“小姐,你不看信啦?”
李清照故作嗔怪道:“我的妹妹不在,我怎麼能看得好呢?”
皓月回來,看著李清照滿面紅光的樣子,撓了撓頭問道:“趙公子,寫得什麼?”
李清照好似在保守著一個秘密,將信有字一面緊緊貼在身前,稍微仰頭,笑道:“趙公子稱我為故人。”
皓月抿嘴道:“趙公子愛慕小姐之深,我們都知道,稱小姐為故人,有些關係遠了吧。”
李清照怪道:“你懂什麼?凡事有個先後,總不能一上來便叫娘子吧?”
娘子一出口,李清照頓時又羞又氣,以信遮臉,不敢看皓月了。
皓月向前探著身子,在李清照面前晃悠著腦袋,瞪著眼瞧著,嘻嘻了兩聲,道:“小姐。”
李清照緩緩將信放下,正與皓月對視,忽得又將信封拿起,遮住了臉。
皓月站直,臉上掛著笑容,故意嘆氣道:“唉,總算我沒有白費力氣,給小姐帶來這些訊息,讓小姐稍解相思苦,也算對得起小姐啦!”
“什麼?”李清照將信紙放下,問道:“帶什麼訊息?還有訊息嗎?”
皓月打了個哈欠,道:“小姐激動什麼,方才小姐也在府外,我還在小姐身後,怎麼會有新訊息?”
李清照撇嘴道:“那你說什麼。”
皓月道:“這幾日皓月與小晴妹妹來回奔波,給小姐帶信,算是沒有找錯人,因此皓月這樣說。”
李清照若有所思,道:“哦。”
皓月道:“得知趙公子與蔡雲兒相會而冷落了小姐,婢女十分痛心,一則為小姐痛心,二來,二來是因為自己給小姐送信,結果使小姐受了傷,因此十分愧疚。現在知道是我們冤枉了趙公子,那婢女的來回奔波就沒有白費,婢女覺得值了。所以方才那麼說。”
李清照聽言笑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