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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官。

那人正是張汝舟。

皓月行禮笑道:“張公子遠來,皓月沒去遠迎,失禮了。”

張汝舟沒有看到皓月身後的李清照,便回禮道:“無妨無妨,李小姐在哪裡?”

這時卻聽一旁一個男子道:“張汝舟,你怎麼來了?”

張汝舟轉頭一看,見座位上是陸德夫,忙笑道:“德夫兄,你也在這裡啊。”

陸德夫將頭一扭,道:“我來是找李小姐說事情的。”

張汝舟滿臉疑惑,說了一聲:“哦?”

將手中扇子拿出來,在另一隻手上輕拍,問道:“德夫兄要來尋李小姐談談理想?”

陸德夫憋著臉道:“談理想又怎麼樣?”

張汝舟將頭稍低,臉上的疑惑迅速消失,隨即便冒出一個笑來,道:“德夫兄有馳騁沙場的雄心壯志,而李小姐又是通古今之人,由她來說,自然最好不過了。”

此時李清照已調整好了自己,她將手帕放下,面帶微笑地從皓月身後走出,衝著張汝舟道:“張公子今日前來,有何事嗎?”

張汝舟一見李清照,停止了笑容,立刻又笑得更燦爛了,忙對著李清照行禮道:“原來李小姐在房裡啊。恕汝舟沒有看到。”

李清照忙伸手做了個請坐的姿勢,道:“公子遠來便是客人,快請坐下。皓月上茶。”

皓月“哎”了一聲,便去取茶水。

張汝舟一甩手,將扇子開啟,輕扇了兩下,便道:“昨日與李小姐相談未得盡興今日登門拜訪,還望一談啊。”

陸德夫滿臉冰冷,道:“張汝舟還能談什麼?黨爭?除奸?還是將新黨一網打盡?”

陸德夫一收扇子,道:“哎呀,德夫兄這樣說汝舟可是太冤枉了。汝舟怎麼能挑撥離間呢?朝政之員眾多,關係複雜,誰說得準是哪一邊的,不能胡亂冤枉人。”

陸德夫很是不服氣地“哦”了一聲,聲音顫抖,又道:“聽你說來好像是我的不是了。”

李清照在一旁看得真切,一種低沉感上了心頭,兩位都是自己的好友,這般針鋒相對,讓自己這個做主人的怎麼辦?

李清照愁著,臉也皺了起來,皓月看到李清照的臉,又看著兩位公子的表情,便欲轉移話題,道:“小姐新作,兩位公子可否一賞啊?”

張汝舟將扇子提起,一拍手,道:“好啊,李小姐的詞那是令我們太學府的學生痴醉啊,婉約派今後怕是以李小姐為主了。”

“哦?”陸德夫臉上猙獰,問道:“那汝舟公子今日怎麼不去太學府,來這裡幹什麼?”

張汝舟故作愧疚道:“汝舟貪心外面的世界,每個月請上幾天的假也是眾人皆知的,昨日與李小姐一談,甚為歡喜,今日猶覺未盡,便來找李小姐了。”

陸德夫故意將聲音壓低了道:“是嗎?”

皓月忙道:“好了好了,二位請聽皓月吟誦。”

說罷看了李清照一眼,見李清照也正滿臉笑容地看著自己,皓月便挺起胸膛,道:“

點絳唇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最後幾個字說得很是慢,聲音也尤其大,讀者意猶未盡,聽著也是融入其中。

陸德夫聽罷,忙笑道:“這是小姐見趙德甫時的場景嗎?”

張汝舟猶豫了片刻,便道:“小姐的詞作得好啊。”

李清照一聽,便覺得有意思,想要考考二位,便問:“哦?二位公子有何高見?”

陸德夫道:“莫怪德夫多嘴,趙德甫將他來見小姐以及被恩師趕出李府這事與我說了,德夫因此猜測這是小姐寫趙德甫的吧。”

李清照莞爾,微微點點頭。

張汝舟也忙道:“李小姐痴心,這在眾多女子當中堪稱典範啊。《詩》雲:爾卜爾筮,體無咎言。以爾車來,以我賄遷。李小姐幸福的日子不遠了。”

陸德夫聽言便變了臉,道:“你的意思是說趙德甫是那朝三暮四的小人了?”

李清照忙攔道:“公子莫急,莫急,都沒有惡意的。”

陸德夫低頭自覺有愧,道:“德夫今日來找李小姐,結果在小姐閨房中失盡了學生的禮節,小姐恕德夫直言,請與張汝舟遠些。”

張汝舟很是愁苦道:“你……”

陸德夫也不看張汝舟,仍道:“德夫告辭了。”

李清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