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問了:“什麼人來見小姐?”
小晴道:“是一個書生。”
皓月應道:“知道了,小姐一會兒就去。”
李清照一聽是個書生,原本欣喜的心情也沒有了,心猛然一落,想道:“不過又是一個花花公子來,與我談論一番,趁機與我套近乎罷了。唉,現在的社會與二十一世紀也沒什麼兩樣,都是為對於美色趨之若鶩。我不過多理他就是了。”
洗漱化裝完畢,李清照又拿出那封信,自我陶醉地讀了起來。
皓月聽了也有些不耐煩了,應和道:“詞女之夫,我的詞女大小姐,這話你昨天晚上說了幾遍了,還要說。”
李清照微微一笑道:“等把你嫁出去了,你便能體會到我的心情。”
皓月撇嘴道:“我跟了小姐多年,不嫁,不嫁。”
此時又聽門外道:“小姐,老爺吩咐您快去。”
李清照“哦”了一聲,道:“這就來。”
不多時,李清照來到堂前,皓月隨在其後。李清照見自己爹爹坐在正前方,忙行禮與爹爹請安。
李格非臉一沉,說道:“小女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也太沒有規矩了。人家陸公子在此等你多時了,你卻這麼晚才出來。”
李清照忙道:“清照失禮了,還請爹爹原諒。”
李格非一指側面,道:“你還是請陸公子原諒吧。”
李清照聽了爹爹的話,這才將眼暼向一邊,正暼見一個男子。那男子端坐一旁,手持一把扇子,儼然一副書生的樣子。可是李清照也不多暼,暼一眼便又將眼轉回來,看著前方,卻是對著旁邊說道:“公子前來,清照失禮了,還望公子見諒。”
那個陸公子站起身來,笑了笑,又雙手放在頭前衝著李清照彎腰鞠躬道:“哦,小姐尊貴玉體,妍麗芳容,德夫見上一面已是幸運了,哪裡敢數落小姐呢?”
“德甫?”李清照春心一動,不禁臉上發紅,愈來愈燙,自下想道:“趙公子。”
皓月只是站在一旁,沒有那麼多的禮節,她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陸公子,身著官家服,手持輕扇,長得白白淨淨的,也算個倜儻之子。可是,倜儻之子她見多了,因此也沒有什麼新鮮感。不過是來找小姐,瞧瞧她的芳容,然後大大讚賞一番,沒有什麼花樣。
李格非在堂前坐著,突然起了身,衝著那位陸公子道:“哎?小女來得晚了,還讓公子見諒啊。”
李格非與陸公子互相客氣了一番,這才停了下來。
李格非道:“清照也坐吧。”
本來說話較少,聽了爹爹的話,李清照這才“哎”了一聲,轉身坐到另一旁去。坐下後又有意無意地偷瞧著那公子,李清照感覺對面好像就是趙明誠,因此臉上一直是通紅通紅的。
那陸公子又開口了,皓月一直盯著他,見他將手中扇子一擺,覺得這沒有什麼特別,又見他微微搖頭,不禁在心裡偷笑了幾聲,想道:“書呆子。”
那陸公子開口道:“晚輩後生陸德夫今日前來,一則是拜訪恩師李格非大人。”
李格非聽罷“哈哈”兩聲,很是坦然道:“晚輩後生很是有前途的。你在太學裡讀書也算刻苦,而且人品也為人稱讚。如今老夫已不是你的恩師了,你還想著來看我,我很是高興啊。”
李清照趁著他們說話的空擋,多看了這位陸德夫公子幾眼,見他儀表堂堂,也算個風流倜儻的公子。不過這人不是她心裡想的那個“德甫”,唉,多少有些失落,且看看他有什麼話說。
只聽陸德夫道:“恩師不光傳授經史儒道,還教我們要做個報效朝廷的清官。多日的正義傳教,令德夫銘記在心吶。”
李格非聽罷又是大笑兩聲,道:“過獎了,過獎了,陸公子今日前來恐怕不光是因為老夫吧?”
陸德夫一聽便低下頭去,稍有羞意道:“素聞恩師之女李清照小姐多才,善詞。今日趁著假期前來拜訪。”
李格非指著陸德夫道:“你也是趁著看望老夫的機會來看小女的。”
陸德夫雙手緊捏,道:“被恩師猜中了。”
李清照心裡想道:“他不過是來看我的,我與他說兩句,將他打發走就行了。”
於是李清照微笑道:“不知公子來找清照所謂何事?是來談論文學的,還是來比較詩詞的?”
李格非一聽便衝著李清照瞪了一眼,道:“清照不可無禮,人家來找,你當與他暢談,有什麼比較不比較的。”
陸得夫仍舊低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