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著向自己跑來的皓月,微微笑著。
皓月跑到李小姐的身前便停了下來,喘著氣說道:“小姐,今日真是不幸,張公子不在府中。”
李清照心裡一涼,不是說他午後便會回來嗎?
自己現在的心便如沉入大海一樣,已然是冷冰冰的了。
今日自己兩次想要與張公子接觸,卻都失敗了,看來自己今日的運氣可是不行。
李清照低頭輕聲道:“哦。”
陸德夫道:“張兄這個人平時就十分沒譜,說了午後便回來與大夥兒一同暢飲的,卻到現在還不回來。”
李清照忙問:“怎麼,張公子說他午後會回來嗎?”
陸德夫兩眼猛地一睜,十分認真地說道:“當然了,今早他親自與我們說的。說是要去拜訪什麼人。看來是人家好客,不讓他回來了吧。”
李清照點頭道:“哦。”
陸德夫卻又“哼”了一聲,道:“不過但凡他去的地方,人家都很好客。”
李清照又疑問道:“什麼?”
陸德夫道:“多數他都不會回來。都是在人家家裡。”
李清照無奈,道:“張公子為人十分惹人憐愛,倒也是個交友的好手。”
說到“憐愛”二字,李清照都覺得自己說的有些“痴萌”,竟忍不住自己笑了。
陸德夫道:“什麼交友的好手。他是看誰有能力有關係便去混個酒肉朋友。”
李清照道:“人之常情,此事合理。”
陸德夫道:“為自己卻反覆無常就不好了,昨日還與人家互相敬酒,今日便為自己而站到人家對立面去了,有時還會主動搞人家一下子,這也太不好了。”
李清照眉頭緊鎖,看著陸德夫十分激動的樣子,便有些反感,心裡想道:“陸公子為人怎麼這麼不樂觀呢?總是看人家的陰暗面,說不定還是自己主觀臆斷。實非實情。”
陸德夫也不看李清照的表情變化,自顧自地說道:“人生怎麼就是這麼出差錯呢?我卻不能說。”
李清照有些糊塗,不知道陸公子後面這幾句說的是何意,可人節畢竟是自己的朋友,當面說人家也不好,因此也就沒有再反駁什麼,只是聽他說。
陸德夫道:“李小姐,以德夫之見,你的才華名氣可是遠遠大於張兄的,你為何委身於他呢?”
皓月聽著便有些忍不住。可是畢竟陸公子是小姐的好友,自己也挺尊重他,因此只是淡淡地反駁道:“陸公子這樣說就不好了吧?小姐婚姻大事,自當由小姐來定。”
其實皓月這個意思是說陸公子你管得有些寬了。這樣對小姐可是不好。
陸德夫聽得皓月的話中意思,便即羞了,不過陸德夫為人豪爽,多數情況下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面對自己的好友自當坦誠相告。
因此陸德夫輕輕“哈哈”大笑三聲,道:“皓月姑娘說的是。德夫話說得有些過了。”
李清照聽陸德夫這樣說,也便心寬了不少,忙道:“不是不是,陸公子所說完全為清照著想,清照應當感激。”
陸德夫一聽李清照這話,便十分嚴肅起來,道:“那好,德夫是個心裡敞亮的人,不願意藏著掖著,對李小姐便坦言直說了。”
李清照眼珠子一轉,心裡想道:“不知他又有何話說。”
李清照道:“陸公子請說。”
陸德夫猛地一低頭,又抬起頭來,道:“不是德夫多事,實在是德夫想要勸告李小姐,知音已尋得,李小姐又何必棄之一旁而獨尋求次呢?”
李清照聽他這話便又開始反感了,怎麼說來說去,還是離不了方才的話題?
難道張公子是“次者”?那好的人對的人又是誰?
李清照瞧陸公子一臉的正氣樣子,便又是心裡一激靈,怎麼陸公子也要與自己“談談”嗎?
這可怎麼辦,自從自己方才知道他不是張公子而是陸公子以後,便覺得心裡彆扭,現在自己越來越覺得,陸公子也對自己有意思了。
不過自己妄加猜測,不足為據,自己還是矜持些,以靜待變吧。
李清照委婉道:“陸公子為人有匡國的心態,治國平天下,一腔熱血,實屬清照佩服之處。況且陸公子為人還是飽讀詩書,腹中有真才實學,清照更加佩服不已。若說知音,陸公子便是清照的知音。”
陸德夫有些發懵,怎麼李小姐突然誇讚自己一大堆?什麼治國平天下,自己哪裡有那個本事。
不過聽李小姐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