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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在此時十分冒失地闖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地便對趙公子數落了一番,自己真的是太不應該了。若因為自己之過而耽誤了小姐的終身大事,那自己可吃不起這罪過啊。

拂露淚眼一睜,衝著趙明誠便跪了下去。

趙明誠滿臉歡喜地轉過身來,本想說話,卻見這婢女如此行大禮,忙向前幾步,要將她扶起,道:“你這是幹什麼?”

拂露道:“是拂露的錯,公子不要怪罪小姐。”

趙明誠笑道:“小姐能留我,我已經是十分地感激了。那叫什麼,叫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他這話是諸葛亮結束語,表示很傷心了,被趙明誠這麼一引用,頓時改變了含義。好似他不願與李清照分離,又好似他感激李清照。一個深義,一個字面,逗得拂露與李清照笑了起來。

趙明誠接著道:“我哪裡還怪罪她呢?快起來。”

拂露一笑,自責的程度也大大減弱了,因此不再哭泣,擦擦眼淚,站了起來。

趙明誠道:“明誠今日前來,其實,其實就是為了要與小姐見上一面,盼望小姐能早日好起來,今日卻見得小姐已能下地行走。明誠很是興奮吶。”

李清照如秋水般的水眸瞪大了看著趙明誠的臉,伸手一引,道:“既然如此,那請公子入座。”

趙明誠躬身示謝,正欲坐下,卻聽得堂外有人喊道:“歡迎貴客啊。”

三人都向堂外看去,只見一人快步走來,那人正是李格非。

“啊?”李格非進得大堂來,目光落在趙明誠身上,久久不離開。

趙明誠一看李格非,連忙行禮道:“晚輩小生趙明誠,拜見恩師李格非大人。”

“哼”李格非衝著趙明誠道:“哪個是你的恩師?誰又是你的長輩?”

趙明誠見李格非如此痛斥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行,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與恩師因黨爭而常年不和,自己在家時父親便因為自己與恩師愛女有邂逅而痛斥自己,今日來到李府,不想又是被痛斥一頓,這個心裡多少有些難受。因此趙明誠當即便垂下腦袋。

李格非稍稍轉臉,對著拂露厲聲問道:“這男子是誰讓他進來的?”

拂露嚇得雙臂合在身前,雙手互握,不敢言語。

“你說啊。”李格非又問。

“爹爹。”李清照向李格非道:“明誠公子乃是為了看我的傷情才來,故而沒有什麼人攔他。”

“你住口。”李格非喝道:“你們二人認識?”

李清照點了點頭。

“我說你怎麼今日魂不守舍的,原來是為了這個男子。”李格非邊說邊用手指著趙明誠,又道:“怎麼,你的心上人是他嗎?”

李清照小臉一紅,低下頭去,微微點了點頭。

“荒唐。”李格非大甩衣袖,氣道:“我李家與他趙家多有不合,這個你也是知道的,趙挺之多次上書皇上,說我迂腐,過時。還多次譏諷東坡公。我們的臉全被他們給斯裂了,你爹的臉,也是被人家給打得不敢見人了。如今新帝登基,重用我,他趙挺之受到了冷落,便派遣這個小子來當說客。”

“爹爹,不是這樣的。”李清照急切萬分,沒想到父親怎麼會如此貶低趙明誠,忙解釋道:“清照有傷,公子前來看望我,希望我早日康復,這怎麼能是說客呢?”

拂露道:“是啊老爺,明誠公子不曾受人派遣。”

“住口。”

李格非轉身道:“你一個丫鬟,有你說話的份嗎?”

趙明誠見恩師如此生氣,連忙解釋道:“恩師請恕晚輩之過,晚輩來得匆忙,並未想到要拜訪恩師,只是擔心小姐傷勢,故而前來探望。”

“探望?”李格非衝著趙明誠道:“那小女失足那日,你怎麼不來探望?失足之日距離今日,這之間的時日你怎麼不來探望?偏偏小女好了,你才來。”

“正是因為我好了他來,這才說明他對爹爹沒有半點巴結之心。若他要巴結爹爹,那就應該趁我臥床之時攜帶藥材珍寶前來拜訪才對啊。”李清照忙道。

趙明誠也道:“對啊對啊,恩師,學生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思。”

李格非將手後背,道:“我不管你怎麼樣,你我兩家過節頗深,可別怪我這個老頭子說話苛刻,你來我府上,我便不追究你擅自闖進的罪過,你速速離去吧。”

言罷,將手拿出,用力一擺袖子,轉身被對著趙明誠,又“哼”了一聲。

趙明誠無法,只得低頭思道:“唉,前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