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聽了李格非半天的窩囊話,自己確實也是無話可辯,因此忍氣吞聲,不敢多言,這時聽說要將陸公子給拿下,心裡不平之氣終於難以忍住,便喝道:“住手,你們也太大膽了吧。”
那公公一聽李夫人這樣說話,心裡哼道:“你相公都給我屈服了,你還想做什麼?成了我的階下囚了,猶要掙扎嗎?”
於是那公公一擺身體,轉了回來看著李母,陰陽怪氣地問道:“李夫人還有別的事嗎?”
李母一瞪眼,自己的話他剛才全然當作沒有聽到,真是不拿自己當回事。
李清照聽著那公公這樣說話,心裡氣憤之意難以遏制,便伸手指著那太監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李府門前撒野嗎?”
心裡急切,又見那公公全拿自己家人不當回事,便也沒有了閨中女子的一點模樣,瘋狂之意暴露出來,什麼髒話亂話,自己也是說得出來的。
那公公聽到李小姐罵了自己,表面上也不生氣,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道:“我是什麼東西?好,咱家把李小姐這句話稟奏聖上,看看他如何說。”
李格非本來就是因為這個而忌憚他,現在他要拿聖上來壓自己的女兒,因此心裡慌張,忙道:“小女未能及世,公公切莫放在心上。”
那公公看著李格非對自己低頭哈腰的樣子,冷聲一哼,心裡想道:“我不放在心上?怎麼可能,我把這句話告訴童大人,也好換個賞賜,不錯,一句話換來賞賜,值了。”
於是那公公再看向李清照,兩眼冒著火光,牙齒也露了出來,咬著自己的嘴唇,一臉猙獰的樣子,慢慢地走了下來,對著李清照道:“李小姐,多謝你給咱家一個機會,哈哈……”
李清照心裡疑惑道:“機會?什麼機會?”
陸德夫旁觀,對這裡的事情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道:“這裡和趙家如出一轍,想不到那個蔡京竟然用同樣的方式對待趙家和李家,真是可恨。”
再瞧眼前這個太監,陸德夫心裡想道:“這個人以損他人聲譽作為進官之本,簡直無恥之極,他竟然要拿李小姐那句話來當作升官之本,我怎麼能夠放過他?”
心裡越這樣想,陸德夫內心的火氣便是越大,終於也忍不住,衝著那個太監大聲說道:“你個看門狗,如何在這裡與主人撒野?”
那公公又是一定神,轉回腦袋來,看著陸德夫,嘴角一揚,卻不是笑,而是一臉的冷笑,道:“你說什麼?”
陸德夫並不回答他的話,而是轉向李清照,道:“李小姐,你今日需去與趙兄一見,明日他就被朝廷流放了。”
“什麼?”李清照頓時腦袋一嗡,感覺自己剛才好似聽錯了什麼,滿臉的慌張,問道:“你說什麼?”
陸德夫一臉的著急,道:“德夫方才也想說,可是讓這個狗給打斷了。”
陸德夫將手一指,直接指向那個太監。
眾人聽了,心裡都想道:“這個書生,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怎麼敢與公公頂嘴,這下子好了,你還如何能夠逃脫呢?”
眾人想替他說好話,這下子看來也不行了。
只有方才被陸德夫甩開的那個士兵,心裡美道;“你好大的膽子。”
左右一瞧,周圍人都面色凝重,又帶惋惜之意,再瞧公公,只見他的臉色已經成了鐵青,心裡想道:“我若主動上前與他打,想必一定會得到賞賜的。”
因此那人一抽刀,在陸德夫面前一揮舞,裝作很是生氣的樣子,說道:“你敢罵公公,活得不耐煩了。”
那公公身邊的幾個親信這時候也是上前去,將陸德夫包圍了起來。
那公公終於忍不住自己的臉色,一指陸德夫,說道:“將他打死。”
李清照看眼前這個樣子,也很是著急,忙喊道:“不要這樣,不要。”
李家人上下都知道,自己手中無兵,若讓這個太監放肆起來,自己毫無辦法,因此都是勸道:“公公留情。”
陸德夫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一被幾個人給包圍住了,也慌了起來,雖然自己會武功,可是眼前突然一下子出了好幾個人,這讓自己也覺得棘手難對。
李清照心裡掛念陸公子的安危,可是再一轉念,心裡想道:“趙公子。”
一想到趙公子,她倒又想了起來,將眼前的陸公子給忘記了。
一捏小手,李清照心裡想道:“這下子怎麼辦,趙公子一家都有了罪名,怎麼現在就被流放了呢?這前後幾日,也太快了。我不相信,趙公子不會被